弹幕里刷的人紧张——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快点!不要让我真走了!
奸臣爱好者:千万不要主播跑出去裴迎真已经走了啊!我不想看这种错过!
菊花茶:妈呀,怎么跑出了现代剧里飞机场追人的感觉……
这夜里冷的人发颤,阮流君跑到府门前命门房的人开了门,也不管他们会说什么,问什么,她心里不安的厉害,慌的厉害,她总觉得今天一定要看到裴迎真,一定要。
门房的下人也不敢问,慌慌开了门。
阮流君抬步跑出去,就在那清清冷冷的月色下,看到孤孤寂寂的长街上裴迎真正调转了马头要走,“裴迎真!”她叫住他,胸口突突跳的心喘的厉害。
裴迎真猛地勒住马,看见站在门口只穿一件单袍,散着发的阮流君,他慌忙跳下马,快步迎了上去,“流君,你怎么……”
阮流君忽然一头扎在他怀里,伸手抱住了他。
那带着冷气的身子抱的裴迎真浑身一酥,就听她在怀里轻轻吐出一口气,闷声道:“我梦见你来看我却又走了。”
他那颗坚硬如石的心就化成绵绵细沙,他伸手抱住阮流君,用披风将她裹在怀里,柔声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傻子了?梦怎么能当真,万一今夜我没有来,你这般跑出来……也不怕冷。”他裹紧她,让她贴着自己的身子,“等殿试结束我就会来看你了,到时候我日日过来,哪里也不去。”
阮流君仰头看着他,他又高了些,可还是那样瘦,冷峻的一张脸低头对她笑的像夜空中皎皎的明月,她不知为何眼眶就热了热。
这倒将裴迎真吓着了,抱着她忙问道:“怎么了流君?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哭了呢?”
阮流君将脸贴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背闷声道:“我没事,我只是心里慌的厉害,怕你明天……不顺利。”她又仰头看他,“裴迎真你一定要顺顺利利的,功名不重要,一切以你的安危为主。”
裴迎真瞧着她瞧着她就笑了,低声道:“我们流君难得为我心慌了。”
阮流君望着他道:“是,我非常非常害怕失去你裴迎真,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明白我的苦难,这样不顾一切的待我好。”她贴着他的胸膛央求他道:“若是有一天你需要利用我来保全自己,那你也一定要利用我,我不会怪你。”
裴迎真心里又暖又诚惶诚恐,他不知阮流君居然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像是他成了她的天,他看了一眼门口偷偷看的门房下人,伸手托着阮流君忽然将她托到了门口石狮子之后,捧着她的脸,低头就吻了下去。
那冰凉的唇贴在一起,阮流君伸手就勾住了裴迎真的脖子,张开唇齿接纳他的舌尖。
她的配合让裴迎真脑子一热,托着她的脑袋就将她抵在了石狮子之上,舌尖一探到底,恨不能将她化在口中,融进身体里。
这阴冷的夜色里,她被裹在裴迎真的披风之内,紧贴着他的身体,被他毫无保留的吻吻的天旋地转,浑身发软,只能搂紧了他的脖子轻轻战栗。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裴迎真才松开她,摸了摸她红肿的嘴唇,又将她搂紧轻声道:“流君,流君,你快些嫁给我吧,让我守着你,护着你,完完全全占|有你。”
阮流君紧紧搂住了他。
这夜里太冷,她又穿的太过单薄,裴迎真不愿让她在这冷风里站着,硬是催着她回了府,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系上,对她道:“别乱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又轻轻在阮流君额头上亲了亲,看着她回了府,又站了片刻才打马离开。
阮流君躺在榻上一直开天眼看着裴迎真回府,歇下,这才关了天眼。
弹幕里——
霸道总裁:我怎么觉得主播和裴迎真立了好多flag?看的我有点方啊。
奸臣爱好者:我也是,心慌的我要失眠了,主播你赔我吧。
最爱病娇变态:不要慌!我们要相信裴真真!
路过:主播要是不放心,明天早点起来开天眼看他,今晚就赶紧休息吧。
阮流君应了一声,跟大家说了晚安便将直播关了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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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她梦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醒来又全都忘了,只头疼的她差点起不来床。
弹幕里纷纷吐槽她昨晚跑出去感冒了。
她撑着去给许老夫人请了安,又被许老夫人送了回来,担心请了太医过来,开了药熬了药,给她扶下,看她躺下去这才放心的回去了。
沈薇也让她多休息,不必担心旁的。
许荣庆等她们都走了才进来,坐下就唉声叹气起来,昨夜的事门房已经告诉他和老夫人了,这闺女大了可当真是一天都留不住啊。
他无奈道:“等裴迎真考完,大哥定了亲,就也把你们的亲事再定了吧,旁的大哥不要求,只有一点,让裴迎真与裴家断绝关系,或者入赘过来。”
阮流君闷声道:“我的事大哥就别操心了,大哥就抓紧时间把杜小姐娶回来就行了。”
许荣庆唠唠叨叨的又说了好些话,吵的阮流君忍不住将他赶出了房门,又吩咐香铃她们出去伺候,她要睡一觉。
等香铃一出去,她就对弹幕里道:“我们看裴迎真好不好?”
弹幕里全是——好啊好啊好啊。
殿试是在宫中宝和殿中举行,会试上榜上有名的贡士入宫先觐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