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都惊了,看着沈薇那副样子吓的站起了身,低低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还是个疯子?”
“她怀里抱着是什么?是……死猫?”
有人尖叫了一声,沈薇冲过去就对那人厉喝道:“是我的孩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他!”她伸手就要去抓那人的头发。
“母亲!”阮流君慌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上全是血,怀里抱着是竟然是个血肉模糊的死猫,“母亲你别怕,你快放开……”
“不!这是我的孩子!我要救他!”沈薇忽然就发狂了,猛地将阮流君推倒。
阮流君一个踉跄就摔在背后的桌子上,撞的一桌子杯盏碗筷铛啷啷碎了一地,她疼的低喘一声,就见沈薇疯了在大厅里嘶喊着要抓人救她的孩子。
大厅里的宾客被吓的叫声四起着要跑出去。
许老夫人忙喝下人去绑了沈薇。
阮流君冲上去一把抱住沈薇,急的叫道:“没事的,没事的,母亲我们都在,都好好的,你怀里的不是孩子,是个猫儿……”
沈薇仿佛什么也听不进去,死命的挣开阮流君就将她推倒在了地上,阮流君脚下踩着一双筷子一个趔趄就摔进一堆碎瓷里,胳膊和手掌疼的一颤,却见沈薇要去抓一个吓哭的小孩子,忙喊了一声:“快拦住大夫人!”
许荣庆在外接待宾客,听说出事了忙赶过来,冲进来就瞧见这样一幅景象,也顾不得许多冲过去就将沈薇扑住,一把擒住了她的双臂,急喊道:“母亲是我!我是荣庆!”
沈薇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发颤的喊着叫着嚷嚷着要救她的孩子,却始终没有许荣庆的力气大,被他抓的挣扎不开,嚎啕大哭了起来,忽然委顿一般抓着许荣庆的胳膊给他跪了下来,大哭道:“杀了我吧……飞卿你杀了我吧,我没有保住你的孩子……我没用,我让老夫人伤心了,我太没用了……”她伸手无望的扇着自己耳光,“你杀了我吧,让我去陪我的孩子,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怎么忍心……飞卿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
许荣庆看着她筋疲力尽满脸泪水的样子,喉头一哽也掉下眼泪来,抓住她的手,哽声道:“母亲不是你的错,不怪你,是我父亲的错,是别人的错……”他想将她扶起来,可她只紧抱着怀里血淋淋的猫儿哭着不愿意起来,许荣庆在那哭声中给她跪了下来,忍着眼泪道:“母亲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您放开吧……您现在有我和娇娇,有老夫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母亲……”
她听不见别的话一般,她仍在哭着,看着自己一手的血哭着,她伤心极了,难过极了,她让许荣庆看她怀里的死猫,哭着跟他说:“飞卿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长的像不像你?他该是很漂亮的……可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没用……”
许荣庆一眼也不敢看,他从来没有这般自责过,为他的父亲自责愧疚。
许老夫人几乎要哭的昏厥,阮流君扶着老夫人听老夫人哽咽着艰难的道:“绑了大夫人……绑了吧……”
丫鬟和嬷嬷这才慌忙上前按照老规矩将沈薇绑了关回了房间里去。
许荣庆仍跪在那里,瞧着地上的死猫难受至极。
阮流君上前伸手扶他起来,喉头发涩的道:“大哥快起来,杜家人还都在……祖母会担心你,你要撑一撑,先将事情处理完。”她说的自己想哭,今天是许荣庆的好日子,昨夜沈薇还在高高兴兴的为许荣庆准备,本来该是高高兴兴的一天……
许荣庆哽了一下喉头,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
大厅里的宾客逃出去的,围着看热闹的,受了惊吓的都在议论纷纷的指摘沈薇,也有可怜许荣庆的,说他摊上这样一个失心疯的母亲,闹的这样难看,这样下人,这杜家的亲事怕是不成了。
许荣庆只做没有听见,和许老夫人向杜家人一个一个道了歉,先送他们出了府回去,又将宾客一个个送走,将这烂摊子收拾了。
许家这边的人,李芳和许丹夕帮衬着招待送出了府,一面安慰那些受了惊的宾客,唉声叹气的可怜沈薇,说她这病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那女宾客便拉着她的手叹息道:“谁说不是呢,老夫人年事已高,日后这许府还是需要你来主持大局,许家兄妹也是个可怜的,这订婚之事你多帮衬着些。”
李芳愁眉不展的道:“你放心吧,我也心疼他们,今日之事若是荣庆的婚事不成了,我也定会为他相看个更好的。”
许丹夕跟着母亲将女宾们送出了府。
阮流君如今也顾不上她们,送走了杜家人就急急忙忙去看了沈薇,她已服了药昏昏沉沉的睡下,只是睡得不安稳,总是痉挛一般挣扎。
她看着沈薇,吩咐丫鬟照看好沈薇才出了门,出门时她看了一眼那药碗,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她挥手招来香铃,低声对她道:“去厨房将这几日母亲吃的药渣留下来,不要被人发现了。”
香铃点头应是,又担心的看了她的手臂一眼,“小姐你的手……还是先找大夫给您看一下吧。”
阮流君抬起手臂看了看,袖子上全是血,想来是被划伤了,“等会吧。”又去了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年岁大了,经这一场脸色十分的不好,许荣庆让嬷嬷先扶她回去休息,找大夫看过,余下的事他会处理。
阮流君过去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