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上好的气氛被打破,吴明和何晨都有些尴尬的看着何夜。
何夜看着两人看自己的眼神,心中不由有些刺痛。
这一刻,他从未那么清晰的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师父永远只会看着哥哥。
只要哥哥还在这世上一天,
哥。
这样的想法,一旦生出,便不停的盘踞在何夜的脑海,挥之不去。
何夜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人,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那么...祝师父和哥哥白头到老。”
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有些错愕的两人。
看着何夜有些落寞的背影,吴明突然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熟悉感。
...
第二天,一大早,何夜和何晨便收拾行李准备出冢了,期间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事。
临走时,吴明亲自帮何晨把剑给绑好,又从头到尾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当吴明的手抚过自己亲手做的香包时,目光触及自己亲自系上去的淡蓝色结扣,不禁温和了几分。那个香包,里面的香料是他亲手选的,外面的香包是他亲自做的,并且亲自打了一个同心结在上面。
寓意永结同心,
再也不分开。
“何晨,你知道这个香包的名字吗?”吴明看着香包小声的问道,眼神中是浓浓的不舍。
“嗯?”何晨问。
因为吴明刚刚的声音太小,何晨没有听清楚吴明说的话。
吴明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何晨,叹了口气。
“十里红妆...”
“这香包的名字叫十里红妆,记住了吗?”
看着吴明此刻的样子,何晨竟觉得他像个脆弱的陶瓷娃娃似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四分五裂的碎掉。
这个想法让何晨一阵心悸,不由的紧紧抱住了他,脑袋埋在吴明的肩上,用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
“我记住了。”
“我会回来娶你的...带着十里红妆...”
何晨边说边加重了抱着吴明的力道。
那力道,就像要把吴明给镶到身体里一样。
“回来娶你。”何晨又一遍强调道。
最后一句话,何晨说得很轻神情却异常认真,好像要刻进吴明心里一样。
一旁在远处站着的何夜,看着眼前有些刺眼的一幕,不禁转了个方向低头看着脚下。
一边看,一边在蹂躏着脚下的小草。
但无论他怎么踩,那些生命力异常顽强的草都能够不断的从脚边冒出,无穷无尽。
就好像在嘲笑着他。
有些想法一旦有了,就再也不可能消失了。
无论你怎么抑制,它都始终会不断的冒出来。
就像...就像现在脚下那顽强的草一样。
想到这里,何夜看着脚下的草突然咧嘴笑了。
既然无法抑制,那就干脆不要抑制吧!何夜想到。
一旦想通了这些,何夜看着还在远处被自己哥哥抱着的师父,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哥,师父,亲热完了就快点走吧,我还等着吃你们的喜酒呢。”何夜朝着师父的方向笑着说。
听着远处何夜的催促,何晨闭着眼,在吴明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和吴明分开。
“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何晨一脸温柔的说道。
“走吧。”何晨朝着站在远处的何夜招了招手。
吴明站在原处,目送着何晨和何夜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两人的身影,吴明才慢慢转身朝自己的竹屋走去。
这些年里,一直都是和兄弟二人一起过的,突然一下都走了,面对寂静的竹舍,吴明竟感觉有些寂寞。
“唉,你这样表现的就像一个缺少关爱的空巢老人一样。”一个有些欠揍的语气在脑海中响起,仿佛一颗掉入饭中的老鼠屎,把刚刚还有些伤感的气氛一下给打破了。
吴明的额角抽了抽,r先生太久不出来,他都快忘记有这个的存在了。
看着放在桌上的茶壶,吴明给自己倒了一杯早上何晨给自己泡的茶,坐在摆放在外面的竹椅上,半磕着眼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跟着何晨一起去保护他的安全的。”
r先生用着欠揍的语气,“没有办法嘛~谁让现在正好是你十年难得一见的虚弱期,只能安心在冢中修养身体啊~”
吴明听后,有些担忧的问:“这个虚弱期,还要持续多久?”
“嗯...”r先生在那边思考了很久,才给出了一个大概的答案,“三个月差不多吧。”
吴明眉头闻言眉头微皱,“不能缩短吗?”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在这三个月里要出一件大事。
r先生:“哎哟大哥,你武力值那么的逆天,如果虚弱期还能缩短,那么简直就是人形bug,你是要上天么你~“
吴明:“...”道理我都懂,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r先生:“乖,总之你好好等何晨回来娶你就是了,再度祝你新婚快乐啊。”
r先生的这个祝福让吴明听的怪怪的。
然而他现在一旦陷入虚弱期,外面随便一个有点力气的大汉都能把他弄死,即使去了,也是拖何晨的后腿。
无奈,只能等何晨回来了。
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吴明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
所幸,何晨这一去并不是了无音讯。每隔上几天,何晨都会特训过的鸽子,用飞鸽传书给吴明传纸条。纸条的内容一般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