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北脸色一片通红,夜阳南几乎被骂晕过去,不禁勃然大怒:“放肆?24??夜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长辈的安排,容不得你们小辈置喙!”
夜清莲的绝色容颜,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能让夜家在风舞城的地位上升一个档次,她个人的幸福算什么!
这些,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易洛直戳本心,曝光了他们丑陋的一面,尤其是说这些话的是一个少年,让夜阳北感到无地自容,也让夜阳南觉得受到了天大的冒犯。
易洛不屑地辩驳:“对或错,是没有辈分门户之分的,不是你身为长辈,就代表正确,我是晚辈,就千错万错……”
少年说得头头是道,将夜阳南驳得哑口无言,老脸通红,忍无可忍,一杯茶水全泼在他脸上,恼羞成怒地下令:“将他扔出去!”
印耀锋对夜阳南和夜阳北的表现非常不满,两个长辈被一个晚辈指着鼻子教训,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西若梅见夜氏兄弟不但羞辱不了易洛,反倒被羞辱,不由心下失望,只好亲自出马,冷笑着道:“先别走,我来跟你评评理。既然你说要为夜姑娘着想,那我倒要问问,你又有为她着想吗?
“神使的修为即使只有一段,寿命也普遍比普通人长;二段的寿命普遍都能达到八十岁;三段一百岁,四段一百五十岁,五段两百岁,六段二百五十岁,七段三百岁,八段四百岁,九段五百岁。
“夜姑娘是天才少女,至少也会有二百五十年的寿命,很有可能达到五百年。你是普通人,待你百年后,夜姑娘要渡过漫长的孤独岁月,你不觉得,这对她来说很残忍吗?而且,夜姑娘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而你却是个卑污肮脏的登徒子,你配吗?”
印耀锋一直都是谦恭有礼的样子,其实早就想跳出来暴揍易洛了,他也跟着母亲的节奏骂道:“虚伪,口口声声说为了夜清莲,其实是为了自己!人渣配圣女,牛粪配鲜花,这是最人神共愤的事情!我才是夜清莲的良配,你就死绝这条心吧!”
易洛泰然自若地抹去脸上的茶水,一点委屈都受面对心爱的女孩呢!
曾经,易洛也觉得与夜清莲的结合是对她的折磨,但今非昔比,他自然不会放手,首先对夜阳北郑重地声明:“夜伯伯,我没有污辱那个小姑娘,这一点,我对得起清莲!我保证,不出一年,我会找出真凶!”
接着,他愤怒地斥责西若梅:“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你们自己的想法,却从未考虑过清莲的意愿!”
西若梅保持着一副庄重的样子,端坐嗤笑:“夜姑娘的意愿?其实她是不忍心伤害你,你利用她的善良,对她纠缠不休,当真是卑鄙无耻!”
易洛没有与她纠缠这个不会有结果的话题,转攻夜阳北:“这样吧,夜伯伯,印家能给你们什么,我就给双倍。别看我们易家今不如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我恳求祖母,定能为你们带来比印家更丰厚的收获!”
见夜阳南和夜阳北不置可否,易洛又加上一把火:“这是印耀锋扔掉的一首破诗,你们看看,他是不是清莲的良配。”
易洛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夜阳南疑惑地接过去,展开一看,那上面的毛笔字很丑,但能看出是什么字,这是一首七言绝句:
夜半春思卷玉帘,
清辉冷月挂窗边。
莲心奢盼佳人降,
贱子拥卿锦榻眠。
夜阳南当众念了出来,并点评:“印贤侄这首诗还是蛮不错的嘛,诗中表达了对美人的爱慕和思念,虽然末句有轻浮之意,但少年爱美人,这很正常。”
琬月世界的人们精于修炼而拙于文,一时之间,大家都还没品出诗中蕴藏的玄机,印耀锋自然是更加不堪,但他意识到这绝不是一首善诗,连忙摇头否认:“这不是我写的!”
易洛冷笑:“话别说得太快,对笔迹就能让你露原形。”
夜阳南将诗展示给印耀锋看,印耀锋眼神一扫,懵了,这是人弄得出来的吗?这字怎么写得那么像?如果不是自己不懂诗,他还当真以为自己写过而忘了呢。
他当即大怒,文质彬彬的样子也扮不下去了,瞪着易洛吼道:“易洛,你个小杂毛,这肯定是你模仿我的笔迹写的!”
易洛振振有辞地反问:“笑话,我才几岁?模仿笔迹是这么简单的事吗?你们听说过这么妖孽的少年吗?”
是啊,有这么妖孽的少年吗?
你这不是人的当然妖孽啊!印漏锋心中大恨,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只能发出无力的否认:“不是我写的,绝对不是我!”
夜阳南和夜阳北,已经相信了易洛的话,而西若梅……当然不信,她也认出这是儿子的笔迹,但她相信儿子,要是讲道理,这还真有点棘手,不禁咬牙切齿,像毒蛇一样盯着易洛:“好阴毒的小杂种,这是不是你父母写的?”
“身为长辈,说话不要那么难听,以免教坏下一代!”易洛冷冷地迎着西若梅的目光。
一个长辈,竟被小辈当众教训,而且还言之有理,令人无法辩驳,西若梅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
易洛无视她那能杀人的眼神,指出她话中的漏洞:“我父母亲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刚刚听说你们来提亲,才知道印耀锋喜欢清莲,我父母亲不可能预知,然后预先写好吧?”
印耀锋脸色黑得可怕,梗着脖子道:“谁知道你叫谁模仿的,而且,我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