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妠痛晕过去,袁坤早有准备,在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勺凉水泼在地妠脸上。看她还没醒过来,又泼了几勺,地妠幽幽地醒转,袁坤举起一把铁尺,狠狠地拍在她的手背上:“还不说?”
不知道折磨了多久,地妠的春葱小手伤痕累累,两只手臂和一双大腿也被刺了多刀,全身被鲜血和冷汗打湿,已经奄奄一息,但她仍一言不。
袁坤无可奈何,连自己都折腾累了,再折磨下去恐怕她会死,他气急败坏地道:“想一想吧,你会永远被关在这里受折磨,一年又一年,最后孤孤单单地死去,你为他所受的苦难,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会忘了你,你这样维护他有什么用呢?”
袁坤又说了一大通恐吓、威胁的话,小姑娘宁死不屈。袁坤暗暗佩服,看她娇小稚嫩,想不到竟有那么坚韧、强大的内心,但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她软硬不吃,或许经不起诱惑呢。
他微微笑道:“小姑娘,实话告诉你吧,我观察了很久,觉易洛真的是天神。喝了天神血,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很快就能修炼到九段的修为,只要你和我合作,一定能抓住易洛,然后我们平分他的血……”
不管他怎么诱惑,地妠都不为所动。
袁坤非常恼火,盯着她吹弹可破的俏脸,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兴地道:“小姑娘,你是个美人胚子,以后一定能找个有钱的好男人,你一家人就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了,你会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可是,如果这张脸破了呢?只要我划上几刀,让你变成丑八怪,你以后会很悲惨,人人都怕你……”
对于女人来说,毁容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但地妠毫无屈服的意思。
袁坤手握短刀,在地妠的小脸上比划着,咬牙切齿地道:“还不肯说话?你真的想毁容?”
一刀,一刀,又一刀,不知道划了多少刀,地妠可爱的俏脸不复存在,一道道刀伤纵横交错,鲜血淋漓。
地妠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悲伤、恐惧、疼痛、仇恨,各种极致的感觉充塞着她幼小的心灵!
易洛的下一个目标,是那个在茶庄被断掌的青年,那次事件后,易洛就查清楚了他的底子。
前面街道中间杵着一个模样老实的青年,有着五段初级的修为,他挥手拦停易洛,不紧不慢地道:“听说你在寻找一个小姑娘,我有一个确切的消息,如果你给我赏金,我马上告诉你。”
易洛初初大喜,窥探过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如果不是自己有窥心窃忆的神通,肯定会相信对方错误的指示,在错误的方向盲冲乱闯,最终延误救地妠的时间。
青年这种诈骗的行为,跟杀死地妠有什么区别?
易洛业火狂冒三千丈,大喝道:“银纱,帮我抓住这个畜生!”
桃银纱欣然应道:“遵命!”
路人中有些人认识他们,被桃银纱惟命是从的态度惊呆了,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的魔女吗?她已经被易洛大豆腐收服了,可恶啊,真让人羡慕嫉妒欲死!
青年大惊:“喂,我好心提供……”
他的话未完,桃银纱已飞身落在他身后,单手掐住他的脖子,轻轻松松地将他的身子往前一举:“易洛,他随你处置了。”
青年长得比桃银纱矮,身子悬空,惊慌地挥舞着四肢大叫:“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易洛下马冲到青年面前,食、中两指夹着冰银刀一挥,割开青年的两边嘴角,将他的嘴扩阔,冰银刀又迅即往回划动,切断青年的舌头。
青年嘴里喷着血,出模糊的悲吼声,但心情暴躁的易洛还不解气,拔出青莲刀,斩下他一条腿。
鲜血pēn_shè,桃银纱嫌恶地将青年扔了出去。
青年抱着腿嚎叫着满地打滚,眼泪和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易洛指着他义正词严地怒斥:“仔细打听一下我易洛的能耐,胆敢耍我!暂且留下你一条狗命,再敢坑蒙拐骗、为非作歹,我易洛会让你没有后悔的余地!”
路人本来对易洛的行为感到不解、愤慨,听到这一番话,顿时反应过来,是啊,据说这个少年是什么“心理学”妖孽,青年一定是想骗取金钱,被他看穿了。
桃银纱见识到了易洛狠厉的一面,她没有感到心寒,而是更加欣赏他了,这个少年,不是迂腐的人。
在颠簸的马上,易洛心思电转,妹妹那次拖得太久了,让她遭受了太多的痛苦,到现在,有时她还被恶梦惊醒呢,地妠不知道在受着怎样的折磨,要尽快将她救回来!
易洛深深自责,认为是自己保护不周,才致地妠出事,他旋即用力挥了一下拳头,心里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要冷静!
他本来打算用排除法,这一个插曲,让他改变了思路,排除法太慢了,歹徒也不一定是与自己有过节的人,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
歹徒偷走地妠,此前一定做过相关的打探,这一点得告诉父亲,让他从这方面安排专人调查,自己再好好想一想,与地妠在一起时,有什么人在觊觎着。
他急回想了一下,没有现可疑之处。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多次与他人冲突的场景,在毒茶事件里,意外地现了一个可疑人物,因为自己往往能让围观者的情绪激动起来,唯独此人很冷淡。
接着在另一次冲突里,也现这个表现冷淡的身影,而这个人,昨天与莫科明激烈争执,见到自己时,却突兀地跑开去,实在太可疑了,是不是莫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