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伊和猫雅是想跟着易洛的,虽然易洛不承认她们是自己的奴隶,但她们心里却把易洛当作主人,可是易洛此去路途凶险,只能暂时把她们留在寒家。
临近傍晚时,马车到了一个濒临荷城的小镇里,易洛和老张吃过晚餐就分开了,还送出了一块雕刻品,让老张兴奋得像个小孩子直蹦跳。
安妙回到荷城后,马上向乔黛筠说明了易洛的情况,乔黛筠并没有责怪安妙,她心里感到奇怪,怎么只有孙儿一人万里迢迢地来到此地?他虽然是天神,但毕竟孤身一人,外面的世界凶险,他的父母怎么放心?
她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晚餐,乔黛筠没有心思吃,只拨拉了几口饭,回到客厅里,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她身上紊乱的气动,显示已突破至七段高级。
“祖母!”
这是易洛的声音,乔黛筠听出声音中的悲伤,心里咯噔一下,慌忙站起来时,易洛已落在客厅里。
见到慈祥的祖母,易洛的眼泪顿时扑簌簌地滚落,乔黛筠连忙上前,执起他的手沉声问道:“洛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易洛悲伤地道:“我们被仇家迫害,父亲和母亲被人掳走了!”
易洛从兜里掏出那块白布,乔黛筠接过去,看了上面的血字,她十分震怒,也为孙儿感到担忧,攥着血书心绪激荡。
乔黛筠努力平伏了情绪,把孙儿带进书房里,听他诉说事情经过,难过地流着泪。
易仲新和易仲和收到仆人的传报,听说侄儿孤身一人来到府中,两人心中吃惊,赶紧带着家人前来。
这些少年少女因为有易洛送出的雕刻品,差不多人人的修为都进了一步,易糯现在是五段中级的修为,易渐是四段中级。
他们受了易洛天大的好处,对他的好感蹭蹭往上升,也非常担心他。
乔黛筠牵着易洛的手来到厅里坐下,心情沉重地道:“我们风舞城的亲人遭仇家迫害,仲恒和薇秋被不明人士掳走!”
客厅里顿时炸开了窝,一家人群情激愤。
易糯慌忙问道:“弟弟,朵朵呢?”
玻娲的故事早已传遍了琬月南域,几乎人人都知道玻娲的能力超群,乔黛筠欣慰地道:“朵朵在银光苑里,拜玻娲为师。”
大家心里赞叹,却没有心思去感受,易仲新怒目切齿地道:“洛儿,害你们的仇家是谁?”
从易洛的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巫登锡!”
易仲新惊疑地问:“你是说,他是云想国的大元帅?”
易洛悲愤地道:“正是他,他的儿子多次想害死我,反遭我所杀,被巫登锡查到了。”
大家倒抽了一口冷气,老祖宗已于五天前逝去,易家像是风雨里飘摇的大船,哪有能力与云想国大元帅对憾。别说报仇,如果易仲恒和唐薇秋是被巫登锡掳走的,能否救回来都是问题,更遑论保住易洛了。
易洛简明扼要地述说,自己跟金文度和巫古的冲突,轻描淡写地说着高手和超级高手什么的,还有阴谋、暗杀、毒药、死亡这些东西。
厅里众人的脸色精彩纷呈,易仲新和易仲和一脸的呆滞,夫人们都已花容失色。
少年少女们更是心惊肉跳,他们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感到非常震憾,这位堂兄弟过的是什么惊心动魄的日子呀!
易仲新愤怒地道:“他巫登锡的儿子想杀我易家男儿,难道我们就只能引颈受戮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易仲和则冷静地道:“巫登锡身为一国大元帅,却用公器报私仇,这一点,我们可以加以利用和攻击,寻求更多的外来支持,甚至是来自国王的干涉。”
……
大家担忧归担忧,却都不畏强bao、同仇敌忾,积极地出谋划策。
易洛和祖母心里大感欣慰,这才是一家人!
乔黛筠没有公开易洛的天神身份,就是要看看,她这个家和家族里的人们,谁会为了亲人,面对强敌而不屈。
一直到了很晚,乔黛筠留下易仲新和易仲和继续商量,其他人先回去歇息。
易洛预感到明天不会顺利,极度渴望实力的他潜心进入天神领域,强行吞下了第二条波动索,他这次准备得比较充分,全身只是轻微受伤,不像上次那般惨烈。
让易洛感到欣慰的是,波动区的透明管壁裂纹也有所修复。
与其它神通相比,波动神通能给肉身带来更强的实力,现在,他的实力已超过六段高级,接近于七段初级。
同上次一样,波动区的突破引发了琬月世界的震动,天墙的裂缝向下延伸了一大段,更是让人胆颤心惊。
这一晚,乔黛筠也因为山大的压力,修为突破至八段初级,这为她守护孙儿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这似乎是个专门用来突破的夜晚,易仲新也因为压力而获得突破,进入了高手行列。
翌日,乔黛筠一大早就起来活动。她曾是族长,有一个只能用一次的最高召集权,她动用了这个权力,促成了宗族大会的召开。
此时,在云城至荷城的航线上,五只神天鹅正振翅飞翔,那上面坐着巫登锡和他的九个下属。
巫登锡已收到公主令,身为堂堂一国大元帅,哪里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公主,而且还是个刚找回来的公主,毫无根基,对他的威胁不大。
昨夜,巫登锡在云城的府邸中收到消息,易洛出现在采灵谷,他既感到愤怒,也感到深深的不安。
自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