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官心里吃惊,强自镇定着一拍惊堂木,怒目横眉地喝道:“放弃,胆敢胡言乱语?”
易洛没理会他,怒视孙邦平,厉声道:“我赠你一袋金银,你却恩将仇报,和金文度合谋来害我,如果你祖母泉下有知,定会死不瞑目!”
孙邦平羞恼地道:“要不是受你连累,我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易洛不禁摇头:“你这种人根本不像人,害你的仇人,你不恨,却偏偏恨一个帮你的人!”
这时,公堂侧边的通道传来一阵得意的大笑,巫古带着两个护卫,和金文度大步走出来,他们本想看一出好戏,却被易洛识破,那就没有躲下去的必要了。
巫古手里提着一把大铁锤,恶狠狠地道:“你是吃点苦头再签字画押呢,还是现在就认罪?”
金文度将一份“供词”丢在易洛脚边,易洛看也没看,自己没做过,为什么要认罪?一旦他们得到认罪书,将之公布出去,并交由守城将领看押,就是父母也救不了他!
处境极其险恶,易洛保持着冷静,不屑地道:“巫古,想不到你刚发完毒誓,就迫不及待地蹦出来报复,你真的那么想变成猪狗?”
巫古被激怒了:“你个贱民,竟敢侮辱老子,看小爷怎么折腾你!”
易洛突然又蛊惑孙邦平:“蠢货,金文度收买了医师害死你祖母,你还会遭他们灭口,死到临头竟还帮他们!”
巫古警告地瞥一眼孙邦平,手持大铁锤和一叠衣物徐徐走向易洛,狞笑着道:“只要将这些布垫在你身上,我就可以用铁锤,在你身上痛快地敲敲打打,保证没人看得出你受过刑!”
易洛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巫古,坏事做多了,小心断子绝孙啊!”
巫古脸色一沉,目露凶光地道:“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这样跟老子说话,老子敲碎你全身的骨头!”
他加快了脚步,经过孙邦平身边时,易洛施展风动神通,孙邦平突然觉得受到无形的力量控制,身子拧转,双手抓向巫古的下体,顿时骇得脸色大变,慌忙抵抗无形力量,缩回双手。
巫古刚被易洛诅咒断子绝孙,心里正恼怒,孙邦平竟敢做出断子绝孙式的偷袭,还差点得手,他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暴怒地将铁锤砸出,孙邦平当即脑袋开花,一命呜呼。
金文度觉得孙邦平的反应很奇怪,但又看不出缘由,冷漠地想道:或许他醒悟会被灭口,或许是他感到对不住易洛,从而不知所措吧!
突然,公堂上起了一阵怪风,公堂角落有一个大香炉,里面的炉灰被风卷得漫天都是,众人闭眼屏息混乱了一阵子,怪风停歇后,易洛已趁乱逃跑了。
当着这么多人,还有两个高手,这样都能被他逃掉,巫古炸毛了,小眼睛瞪圆地大吼大叫:“快给我抓他回来!”
金文度镇定地喝道:“他逃不出去的,把他找出来!”
为了方便行事,金文度让城主府放假一天,府中空虚,只有十个衙役和几个守卫。
易洛已御风用冰银刀割断身上的麻绳,通往大门有两处守卫,他冲不出去,只能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东奔西跑,急迫地寻找可供躲藏或逃跑之处。
与一个衙役狭路相逢,对方的修为是四段高级,易洛身上有居家旅行必备的石灰包,当即掏出来掷向对方。
听到惨叫声,众人朝那里跑去,巫古一个护卫更是撞破一堵墙,迅速赶到,却只看到一个被石灰迷了眼睛的衙役,他马上快速向四周搜索。
易洛刚撬开一个房门,听到急骤的脚步声,知道是高手追到,急忙闪进屋里,并御风在斜对面的房门弄出声响。对方循声而至,撞破房门进去,轰响声引来了几个衙役。
他们在那屋里找不到人,必然会向两边的屋子搜索,易洛不敢躲下去,强行拗断后窗的窗棂,钻出去刚跑了几步,后面又传来脚步声,他重施故伎,引对方破门进屋,自己再逃到另一处。
忙乱了一会,众人还没抓到易洛,巫古暴跳如雷。金文度感到讶异,想不到易洛竟然那么滑溜,时间拖久了对他们极为不利,但他仍然镇定自若,让三个衙役跳上屋顶观察,其余人继续搜索。
随着不时响起的爆破声,很快,整个城主府被弄得到处破破烂烂。
正在巫古气得要杀人时,屋顶一个衙役终于发现了易洛的行踪,发出呼叫声,巫古的护卫又是强横地撞破一堵墙,迅速朝那里扑去。
易洛见巫古的护卫追来,绝望地停下了脚步,被高手看见,哪还有他逃跑的机会,单打独对的情况下,,也不太可能让对方着道儿。
蜜多妮跟姐姐去办事,因为被姐姐训了几句,她赌气跑开了,恰巧看到易洛被人带走,她找了一下姐姐没找到,没敢耽搁,赶紧跑去易家报信。
她中途遇上出来购物的易仲恒和唐薇秋,夫妇俩闻讯丢下东西,一溜烟地跑没了影。蜜多妮傻眼了,只好帮忙看护着丢在路上的东西。
易仲恒率先闯进城主府,正好看到屋顶上的衙役在大叫,当即跳上屋顶飞掠过去,抢在巫古的护卫之前,护在儿子身前爆喝:“大胆,竟敢谋害我儿!”
巫古的护卫没敢擅自与易仲恒碰撞,刹住了身形。金文度和巫古等人随后跑了过来,巫古两个护卫的修为都比易仲恒高,易仲恒毫无畏惧,与对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金文度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地步,计划本来很周详,却遭到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