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濑直长死了,死的很突然,以至于奥濑家的足轻们已经逃出去很远了,才猛然发现奥濑直长不见了。
一名奥濑家的武士一脸迷茫的边跑边观望,奥濑家就只有奥濑直长是骑着战马的,所以武士下意识的朝之前藏匿战马的地方砍去,正好看见奥濑直长的战马正撒欢的到处乱跑乱撞,而战马上并没有奥濑直长的身影。
“主公!”武士突然大吼了一声,就在刚刚,武士不经意间的一瞥,正好看见了奥濑直长的尸体.......
“快撤,主公死了!主公死了!”就在武士还在震惊中的时候,已经有其他的足轻发现了这一残酷的事实,纷纷激动地叫出声来。一时间,奥濑家的足轻跑的更快了!
猪去诠义即便有心阻拦,但是一是猪去诠义麾下的足轻数量稀少而且战意不高,二是奥濑家的足轻“体力充沛”,再加上求生的本能,让猪去诠义根本拦不住一心想要逃跑的奥濑家足轻。
与此同时,猪去诠义后方的南部家骑马队却突然停了下来!
“本之助,为何叫停!”南部家四天王之首的三泽城城主桵庭直纲一脸不满的看着眼前的武士。
武士名叫平俊忠,是骑马队的足轻大将。
平俊忠一脸惊慌的对着桵庭直纲说道“桵庭大人,前方突然出现津川家的兵势,奥濑大人的兵势被围住了!”
“什么!”桵庭直纲也震惊的说道“怎么会出现津川家的兵势?敌军兵势情况如何?何人带队?”桵庭直纲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
“少说也有一俩千人,敌军旗帜混杂,不过并未看见津川宗治的大旗!”平俊忠急切的说道。
桵庭直纲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撤退!不能在追下去了!”
“可是奥濑大人还在前面啊!”平俊忠一脸不解的问道。
“混蛋!”桵庭直纲一甩手中的马鞭抽在了平俊忠的身上,“难道你想让我们跟着一起送死吗?主公的大军还在猪去御所修整,难道你认为凭借我们这一百名骑兵能冲击上千人的津川家兵势嘛?”
“这........”虽然心中有所不甘,但是平俊忠也不得不承认桵庭直纲说的有道理。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平俊忠便不再答话了。
桵庭直纲当即大声的说道“本之助,立刻返回猪去御所向主公报告,津川家来了,陆奥的局势就不容乐观了!”
“其余人,撤退!”
...........
奥濑家被抛弃了,原本奥濑家的足轻还想着能跟后方的骑马队汇合,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是当跑在最前面的一部分足轻远远的看着自家的骑马队已经后撤了,心中顿时惊起了惊涛骇浪。
“混蛋!我们被抛弃了!”
“骑马队的混蛋根本不管我们!”
“完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奥濑直长的死讯传开之后,奥濑家的足轻本就已经崩溃了,现在看到唯一的希望——骑马队也逃跑了,顿时一群足轻便不知所措了。继续逃吧,或许能逃掉一些人,但是肯定也会被追杀。猪去诠义等人之前是什么模样足轻们也是有目共睹了,平心而论,足轻们可不想像猪去诠义等人一样,被追的像是丧家之犬一样。
投降吧!这是在场几乎所有奥濑家足轻的想法。当第一个足轻放下武器投降之后,奥濑家的足轻便纷纷紧跟着投降了。作为奥濑家领内的农兵,他们并没有为主家战死尽忠的想法。
津川家这次出现在东根垰的兵势并不是这次津川家出兵的全部兵势。
事实上,按照津川宗治最初的预想,津川家赶到岩手郡至少也是在后天。毕竟津川家领内的兵势分散在各处训练,要短时间集结起来确实不太容易。而且还要运送足够多的粮食和器械,这就让原本的出兵时间不得不延后许多。
不过,津川宗治在田泽城接连收到来自猪去诠义和雫石诠贞的求援信,再加上陆中地区的局势变化的太快,让津川宗治等不及了。
从岩木次郎探知的情报以及猪去诠义等人传来的信件中,津川宗治已经知道了岩手郡和紫波郡内刻不容缓的形势。偌大个斯波家在短短数天的时间内分崩离析,只剩下三座城池,而且还有俩座正面临数倍于己的敌军围攻。
要是再拖下去,等津川家赶到陆中地区参战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为了避免局势的继续恶化,津川宗治不得不提前派出一部分兵势先行赶往岩手郡。
不过即便提前派出了援军,由于岩手郡和仙北郡之间奥羽山脉的缘故,直到今天水谷久治等人才堪堪到达了雫石御所附近。而雫石御所已经是空城一座,水谷久治等人连忙继续朝猪去御所进发。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刚翻过东根山,水谷久治等人便在东根垰与奥濑直长和猪去诠义等人不期而遇了。
水谷久治此时来到了惊魂未定的猪去诠义身旁,看着猪去诠义的装扮,水谷久治知道这人至少也是斯波家的重臣!
“在下津川家侍大将、上前田城城主水谷久治,敢问阁下名讳?”水谷久治一脸平静的问道。
猪去诠义这时候哪敢怠慢,连忙激动的说道“原来是水谷大人!在下猪去诠义,还要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啊!要不是大人率军来得及时,恐怕在下已经命丧于此了!”说完,猪去诠义硬是寄出来几滴泪水,整个人如同小蝌蚪找到了妈妈一样,让水谷久治忍不住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