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神社之外,已经走出近一里路的津川宗治等人,猛然回头看到后方燃起熊熊大火的日吉神社之时亦是心有余悸。
津川宗治更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怀着侥幸心理留在神社内,不然到时候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可就没地方哭去了。当然,庆幸的同时,津川宗治心里也有了些许猜想。
“主公,日吉神社燃起大火,还真让觉晓大师说中了!”已经从津川宗治口中得知事情始末的矢岛忠兵卫等人顿时一脸懵b的对着津川宗治说道。
津川宗治点了点头,“幸亏本家提早撤出了日吉神社,否则还真有可能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逞!”
“可是主公,本家上洛并未得罪什么人吧,而且将军大人和大御所也住在日吉神社之内,应该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进攻日吉神社吧?”蒲生久清接着开口道。
“难道你们忘了今日之事?六角义贤今日可谓是丢尽了颜面,况且这里又是六角家的领地,难保不是六角义贤怀恨在心所以意图对我们下手!如今我等远离领内,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连夜动身前往京都吧,加快结束这次上洛之行,免得到时候又节外生枝了!”
“哈!”
.....
日吉神社内,当大火被扑灭之后,惊魂未定的足利义晴立刻叫来了负责日吉神社守卫的朽木植纲、朽木晴纲父子。
朽木植纲是近江朽木谷城城主,虽然并不是足利家的家臣,不过却与足利家关系甚为亲密。之前足利义晴的多次近江逃亡之旅,都是去往朽木谷的。因此,朽木植纲之子也因此得到了足利义晴赐予了偏讳,对于一介国众来说也算是务必荣耀之事了。
不过既然发生了这样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足利义晴也有些恼怒了。
而朽木植纲父子一看到足利义晴便立马告罪道“在下护卫不利,以至于让歹人纵火,还请大御所责罚!”
足利义晴沉声道“责罚日后再说,吾现在只想知道是否抓到行凶之人?”
“抓是抓到了,只是人已经死了!”朽木植纲连忙回答道“火起之事,在下在救火的同时也吩咐麾下关闭了神社的大门,然后混乱之中抓住了一名鬼鬼祟祟的忍者,不过这名忍者已经自杀了!”
“忍者!”足利义晴脸上阴晴不定的说道“可知具体身份?”
“其身上并无可以证明身份之物,所以无法确定身份!”朽木植纲缓缓的说道“另外,津川出羽一行似乎提前离开了日吉神社,去向不明,这件事会不会.......”
“不会的!”朽木植纲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自己的猜想,足利义晴便出言打断了朽木植纲的话“津川宗治离开之前便已经向吾汇报了此事,这件事应该与出羽无关!”
“倒是六角家领内,忍者竟敢如此肆虐,竟敢在吾的眼前做出此等行径,难道幕府的声望已经沦落到区区忍者亦能践踏了吗!”足利义晴愤恨的说道,言语之中满是不满和恼怒。
p,平时被三好、细川欺负我也认了,这俩势力幕府是真的惹不起!畿内豪族国众不买幕府的帐,足利义晴也认了,毕竟国众们也要听从主家的命令。
但是,现在连个忍者都敢跑到自己下榻的神社放火了,这特么还得了?
“植纲,加强神社的防卫,吾不想今日之事再发生了!”足利义晴努力的控制了一下内心的情绪。
“哈!”
......
“啪!”
于日吉神社隔了一个琵琶湖的六角家本据观音寺城内,六角定赖满腹怒火的甩了六角义贤一巴掌,一脸失望的说道“六角义贤,你莫非是翅膀硬了,竟敢连本家的话都不听了?”
“幕府的权威虽然一落千丈,但是也不代表是什么人都能欺凌的!大御所和将军就住在日吉神社之内,你竟敢让伊贺的那群忍者前去刺杀津川宗治,你难道没有考虑过后果吗?”六角定赖真是后悔当初怎么没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射到墙上。
“父亲,谁能知道今天晚上会突然燃起大火啊?本来是十拿九稳之事,忍者乃是我从丹波那里花重金雇来的,别说区区津川宗治,就算是将军......”
“你给本家闭嘴!”看着依然在强词夺理的六角义贤,六角定赖彻底失去耐心了,“津川家刚刚进献给幕府上万献金,若是这时候在我们六角家领内出事,世人会如何看待本家?”
“津川宗治年岁还不及你,但是你多吃的这几年饭是吃的shi吗?”六角定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六角义贤,痛心疾首的说道“本家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畿内三好氏与细川氏的纷争愈演愈烈,正是本家趁机插手京都畿内之事的大好时机!”
“北近江的浅井氏也降服于本家,如今正是本家一展身手的大好时机,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在干嘛?”
“以你现在的样子,教吾如何放心将家督之位交给你?”
“罚你禁足1个月,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六角定赖便一摔房门留下了六角义贤一脸通红的站在屋内一动不动的发着愣。
一个时辰之后,一名身穿浅蓝色便服的男子出现在了六角义贤的房内,满脸愧疚的说道“义贤殿,请恕在下办事不利,接下来在下将亲自出手,定取津川宗治首级献于义贤殿!”
“不必了!”听完男子的话之后,六角义贤摆了摆手,一脸无语的说道“不要再去对付津川宗治了,父亲大人说得对,我六角家将是雄霸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