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王叔一脸震惊的望向他时,慕子寒又马上说:“当然,对于这一点,我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还只是通过分析一些之前得到的线索从而推断出来的结论,要不然我早就让王叔你去逮捕他了。”
“哦。”王叔听了这话,方才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随之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要把心中那浓浓的无奈,随着这口气,一起叹出。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
现在已经知道凶手就是唐鑫,而且也确定了她是“蝴蝶”组织的一员,是不是应该赶紧去逮捕她,然后好好的审讯一番?说不定还能从她口中问出一些与“蝴蝶”有关的情报。
果然,慕子寒的回答,与我此刻的想法不谋而合。只见他回答说:“当务之急,当然是马上派人去逮捕唐鑫,而且越快越好。”
“没错。我现在就去安排,我想医院里应该登记有她的住址,先去她家里看看。子寒,你们俩也一起来吧?”说着,还不等我们回答,王叔就急匆匆的离开病房,去找刚才被慕子寒打发暂时回避的那几名刑警和医生,看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
看他此刻的步行速度,要不是他手中还拄着拐杖,以及走路难免有点一瘸一拐的不自然,我都怀疑他的腿伤已经痊愈了。
而我和慕子寒呢?当然是紧跟在王叔身后。
很快,王叔找到那几名刑警,留下两名来负责清理案发现场和继续采证的工作,又让那名马立军的主治医生火速的去查出了唐鑫登记在册的家庭住址。安排好这一切后,他就心急火燎的带着其余两名刑警和我们俩,赶往停在医院门口的警车。
之后,那两名刑警分别坐在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而我们三人,则一起挤进了车后排。等我们都相继上车坐稳,那名开车的刑警直接接启动车子,径直的开往唐鑫登记在医院的地址。
不得不说,三个大男人挤在车子的后排,真的有点不舒服,尤其是坐在中间位置。
我原本想要抱怨几句,不过当我转头看向慕子寒的时候,却发现他情绪似乎有点失落,于是的问:“怎么了?好不容易有机会逮捕到‘蝴蝶’组织的成员,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
“还没逮捕到呢,有什么可高兴的?老实说,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3个小时左右了,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可能一切都已经晚了。”慕子寒苦笑着回答。
“晚了,什么晚了?哦,你的意思是那个唐鑫会跑?”我惊疑的反问:“未必吧。说不定就算今天我们不去抓她,明天她自己还会像没事人一样,来医院上班呢。”
像这种人,我也是见过一些了,他们信奉“有事不可胆小,无事不可胆大”的准则,越是犯下了大案,越是会装作若无其事。
“不,她一定会跑,而且,甚至现在就可能已经在逃跑的路上了。”慕子寒回答:“思远,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但是前提是她犯下的案子,是一件她自认为是完美无缺的犯罪案件。可是,马立军的这件案子,不说别的,就作案手法这一点,可以说简直是没有使用任何手法。所以,凭她当初能设计出李亮那件案子的头脑和能力。她一定能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很快就会被警方怀疑。而一旦被怀疑,就极有可能被作为凶案嫌疑人传召到警局。那么到时候她再想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慕子寒说到这,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车上的所有人,却都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哼,就算她想跑,也没那么容易。其实,我刚才也考虑到她会想要潜逃,所以,已经和局里联系了,安排了人,在机场以及火车站等地方设卡。只要她一进入车站或机场,就能马上逮捕她。”王叔冷哼了一声说。
“希望吧。”慕子寒似乎有点欲言又止,不过最后他还是说了:“其实,我怕的并不是她依靠这些交通工具逃跑。如果她是以这种方式潜逃,那么,相信凭借警方的能力,就算她逃的了一时,也很快就能抓她归案。”
“那你怕的是什么?”我问。
“我怕她会跑到一个我们永远不可能找到她的世界去。”慕子寒苦笑一声:“要知道杀人灭口,这可是‘蝴蝶’组织的拿手好戏。”
原来如此,这下我知道慕子寒为什么那么失落了。原来他想的是,唐鑫有可能也会被“蝴蝶”组织杀人灭口了。要真是这样,即使我们找到了她,结果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说道杀人灭口,我就忍不住把之前一直憋在肚子里的几个疑惑问了出来:“对了,子寒,其实我一直有几个问题想不通。”
“什么问题?”慕子寒说
“她不是‘蝴蝶’组织好不容易安插入公安附属医院里的卧底吗?为什么只为了杀一个已经重伤的马立军,会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她为什么要现在杀马立军?动机又是什么?毕竟,就算是要杀人灭口,防止马立军把‘蝴蝶’组织的情报泄露给我们,应该也还有很多种别的方法。或者说,当初为什么在袭击押送队伍的时候,不直接杀了他,那样不是更省事吗?”我吧所有问题,一股脑的问出来说。
“思远,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而且,其实你的这些问题,我也还不知道,也很想问。”慕子寒无奈的摇头说:“哎,我现在只能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唐鑫之所以会不惜暴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