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鲁所长的话,不仅仅是慕子寒他们俩难以置信,就连我也充满了疑惑,甚至,都有点怀疑鲁波所说的这件事,只是我心里并没有想他们那么愤怒,毕竟,我和陈伯一家的接触,也就那次事件而已。不过,仔细一想,我却又开始分不清,王叔和慕子寒他俩的怒火是冲向谁的。是鲁波鲁所长吗?可人家只是说了一件他所知道的事,而且还是我们主动问的。虽然在感情上可能让他俩接受不了,但这有怎么能怪鲁所长呢?还是陈伟鸿?气他居然“子承父业”的继续为“蝴蝶”组织这样的犯罪集团工作?但是,虽然鲁所长这么说,可从我们掌握的一些信息来看,明显存在着一些疑点,在没搞清楚那些以前,又何必生气?再者,就算知道陈伟鸿真的继承了“刻耳柏洛斯之爪”的代号,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趁着他还没铸成大错前,把他拉回来。而不是对他发火教训,将他彻底推向“蝴蝶”组织那边。这些道理,我想慕子寒和王叔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关心则乱,所以就连平时那么精明理智的两个人,也会方寸大失。最主要的是,在我仔细思考后,我觉得鲁所长的话估计是实话。因为在这种时候,我不认为罗所长会拿这事开玩笑。终于,在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后,王叔和慕子寒相继平静了下来。王叔望着慕子寒问:“子寒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伟鸿已经带着他目前一起移居到国外了吗?怎么又成了新一任的‘刻耳柏洛斯之爪’了?”“这我也不清楚,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他来我事务所找我,那时候他确实告诉我要移居去国外。”慕子寒疑惑的回答,转而望着鲁所长问:“鲁所长,你能说明一下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在上一任‘刻耳柏洛斯之爪’于三年前毅然决定不再执行任何组织行动的时候,组织方面就一直在寻找能替代他的人。”鲁所长回忆着说:“不过,普通的成员好找,可要找能继承‘刻耳柏洛斯之爪’的人却很难,就算‘蝴蝶’组织,也足足找了三年没有找到合适人选。当然,期间曾也试用过两名老成员,暂代这个职务。可是,两人都没多久,就受不了内心的罪恶感而彻底崩溃。所以,这三年来,一直是‘刻耳柏洛斯之脑’间歇的暂代这个职务。”想想也是,毕竟,按照鲁所长的说法,在“蝴蝶”组织里,“刻耳柏洛斯之爪”的主要职责就是事实犯罪行动。说白了,就类似于刽子手的角色。这种会带来重大心理阴影的工作,如果不是意志坚定、冷却无情、心狠手辣的人,还真干不了。像我,别说杀人?杀鸡杀鸭杀条鱼,我都不敢。而且,这工作显然不可能仅仅只是杀人那么简单。试想,连陈伯,最后不也还是悔恨的不愿意继续下去了吗?“不过,这个局面在几个月前被打破。”鲁所长又补充说:“记得那时在我收到老陈死讯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刻耳柏洛斯之脑’带着一个年轻人来见我。并给我介绍说是老陈的儿子,陈伟鸿,而且,将有他来顶替老陈留下的‘刻耳柏洛斯之爪’的位置。”“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因为,在我最后和他见面那次,他在临走前还把陈伯记录有关于‘蝴蝶’组织信息的记事本,交给了我。虽然那本记事本后来被‘蝴蝶’真正的杀手偷走并销毁,但是,正是从那记事本里,我才看到了陈伯的自白信,也彻底确定了陈伯的身份。”慕子寒狐疑的说:“而且,把两件事发生的时间点进行比较,就可以推断出。照你所说,他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是新一任‘刻耳柏洛斯之爪’,既然这样,他又为何要把记事本交给我?毕竟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些东西被付之一炬了。”没错,这正是鲁所长所说的这件事中最大的疑点。看来,慕子寒终于调整好情绪,完全冷静了下来。听到慕子寒的问话,罗所长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回答:“那本记事本在交给你之前,其实我们早就都看过,而且,要把记事本交给你的主意还是老赵,也就是‘刻耳柏洛斯之脑’提出来的。”听到这样的回答,我们都不由得一愣,同时,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鲁所长的话,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不过,我们没有人开口打断鲁所长,因为,我们很想听听具体原因。“其实原因很简单,第一是因为知道这记事本上所记录的信息,基本都已经无用,你就算看了也没关系。显然,当初老陈只是用这记事本,演了一出空城计,借此威胁组织,在他隐退后,不得伤害他的家人。”“第二是陈伟鸿提出来的,说老陈生前把你夸的天花乱坠,所以想要试探一下你的能力,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能破解记事本上的密码。”说着,鲁所长望了眼一脸苦笑的慕子寒。“第三是彻底排除你对陈伟鸿的怀疑,这样他就能藏得更深,以便在必要的时候暗中展开行动。”听着鲁所长说完,整个办公室里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心里五味杂陈,想不通为什么陈伟鸿最后会选择这么一条路?终于,在好一会后,林世轩打破了这份压抑,望着鲁所长问:“对了,刚才你好几次提到‘刻耳柏洛斯之脑’,他的身份又是什么?”鲁所长回答说:“他是主要负责整个‘刻耳柏洛斯体系’的基本运作、行动策划和协调工作。虽然说我和老陈还有他曾经是‘刻耳柏洛斯’的三大首脑,但是,其实他才是真正的主脑。所以,如果想要得到整个‘刻耳柏洛斯体系’的所有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