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觉得不可能。”我还是无法理解。
一个大活人站在那,六个人经过,怎么可能只让其中五个人看见,却不让另一个人看到?
“如果这六个人是同时一起经过,这当然不可能。可事实上他们是分别先后各自经过,前后之间也都有一小段时间间隔,所以,要做到这件事就并非有多难了。”慕子寒似乎完全想通了,说着脸上居然还露出了那得意的笑容:“当然,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站着的人。”
“什么意思?”我虽然隐约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却又不是很真切,总感觉好像有一层稀薄的迷糊挡在眼前,让我看得见,却又看不清。
慕子寒笑着解释说:“很简单,如果是船老大自己,他就能很轻易的做到,让其他五名船员看到他在船头甲板抽烟,而不让小老板看见自己的身影。因为,他只需要在小老板经过船头甲板的时候,有意躲起来就行。”
他的话就好似一阵轻风,一下子那遮挡在我眼前的迷糊尽数吹散。
没错,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有可能做到。而且,如果其实船老大并没有遇害,而是有意躲了起来,至今还在船上,那么我们当然也不可能在昨天半夜听见落水声。
再说了,这货船跟了船老大那么多年,虽然我们上午已经很细致的检查了整艘船,可他如果一心要躲,我们还是很难在船上找到他。
至于那混在铁锈中的血迹,也并不难解释。虽然我们检测出船头甲板边缘的铁锈里混着血液,但是,由于客观条件限制。别说我们根本没办法确定其上的血量有多少,连究竟是不是船老大的血都不能确定。甚至,都无法肯定这是不是人血。就更别说来确定是人体素描部位的血了。
因此,如果是船老大有意制造的现场,他完全可以故意在身上弄出点伤口,然后把血洒在铁锈上。或者,事先暗中准备了什么小动物,然后在那个位置放血。
不过,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连带着就推断出另一件事。那就是他知道有人会调查这些,不然他有何必多此一举,布置这样的现场?
可看那些船员,都并非是会去调查这些事的人,所以他的这些作为,就只有可能是做给我和慕子寒看的。
这么一来,问题就更严重了。毕竟,我们俩现在的身份都是经过林世轩利用国际刑警组织帮助我们伪造了,我们的职业也不是侦探。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提防我们?难道他其实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虽然我和慕子寒会搭这顺风船,是通过慕子寒的朋友介绍我们认识船老大的缘故。但是,我相信慕子寒的朋友不可能把我们的信息告诉他。而且,慕子寒这人做事那么仔细谨慎,事先一定也交代过他朋友,不要透露自己的消息。甚至我还怀疑,就算是慕子寒的那个朋友,都未必会知道慕子寒的真是身份。这船老大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是说,他费那么大的劲,纯粹只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心思就更可怕了。
“其实,引起我这样怀疑的,主要还是小老板刚才的举动,他的表现太反常了。”慕子寒看着我说:“思远,你刚才也看到了,一个船员落水,他都那么紧张,见到溺水死了,还表现的那么伤痛。但是,他自己的叔叔已经失踪大半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反而好像无动于衷。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啊,刚才小老板的表现,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一直坚持抢救那名中年船员到最后的人。而且,在确定中年船员已经死了后,确实是一脸悲痛。
当然,他之前确实也有表示对于自己叔叔失踪很担心的话语,可是,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悲伤。甚至还说船老大跑船那么多年,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不会有事。
难道他就真的对船老大那么有信心?还是说,其实他知道些什么?或者更明白的说,他已经确定船老大无恙,所以才会不着急。
那么,这叔侄两人之间,究竟是不是同谋呢?如果是,为何有意把小老板显得那么突出,只有他没看到船老大在甲板。如果不是,却又说不通。
看来,这件事中间,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发生。
思索间,其余四名船员一起来到了船舱,看样子是准备吃午饭。
见到众人中没有小老板的身影,慕子寒问:“小老板人呢?”
“在控制室掌船。”其中一名比较瘦小的船员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
“哦,那能不能问一下,在刚才那名船员落水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慕子寒点头后说。
“我和他在货舱点货。”那名瘦小的船员指着自己身边的另一名船员回答。
“我在准备午餐。”另一名船员回答。
“小老板让我在船头查看情况,因为船就快要到岸了,所以要检查下靠岸的设备。”最后一名船员回答。
“也就是说,当时是落水的船员一个人在控制室驾驶货船,而且船尾位置一个人也没有。”我沉思着说。
“嗯,因为他就是负责驾驶的。原本这是他和老大两个人负责的,现在老大不见了,所以,就都由他负责了。”那名瘦小的船员点头说。
“对了,船老大都失踪大半天了,你们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啊?”我笑着问。
“担心有什么用?而且,这也不是稀奇事。以往偶尔也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开始,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