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一阵摸索后,他很快就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这下麻烦了,难道他其实并不想我们进去?”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的问。
“根据我的观察,这个锁决不能用蛮力强行突破。”慕子寒回答说。
随之就给我详细解释起来。原来,这个锁链接这一个十分巧妙的机关。一旦有人对这门施加超过设定的外力,或者意图强行破坏这个锁,就会触动这个机关,从而导致整个门锁爆炸。而且句慕子寒估计,这个机关所设置的炸药,其爆炸的威力远胜于一般的手雷。
所以,万一如莽行事,导致引爆的话,一个不慎我们俩的两条小命就都搭进去了。毕竟,就算我们能发现不对劲而及时逃远,避开了爆炸的直接波及,却也很难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顺着阶梯回到地面上,那么,就还是难逃被活埋的命运。因为,这么剧烈的爆炸,很容易导致这整个地下室因此崩塌。
而且除此以外,这炸弹引爆所带来的危害远不止于此。要知道,这里可是贫民区,在这屋子的四周,密集的居住着许多无辜的贫民。如果爆炸导致地下室塌陷,住在地面上的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波及,那我们俩的罪过可就大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俩命硬加运气好,侥幸逃过一劫,也将会再也没办法进入这个地下室。”慕子寒最后懊恼的总结。
“这么危险?”听了慕子寒的分析,我也有点毛骨悚然,没想到,这么一扇门居然会那么危险。不过,与此同时,我心里泛起了另外一个疑问:“子寒,你说如果这扇门那么危险,那约见我们的人,会不会根本不在地下室呢?毕竟,万一我们胡来,导致这门锁引爆,那躲在里面的他,同样也必死无疑。就算他想要杀了我们,应该还有别的很多方法,至少比这要来的靠谱,而且,也不至于要给我们陪葬。”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眼下的情况却确实不容乐观。”慕子寒点头说:“而且,我们一路走到这,冥冥中就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我们引过来的,我想这你应该也已经发现,所以我们现在实在有点进退两难。”
“这我可不认同,目前的情况,再进一步或许确实很难,毕竟这门可不好打开。但是,要退回去,却还是比较容易的吧。”我否认说:“我们完全可以就当没看到过这张纸条,没来过这间屋子一样。回到旅馆,吃个饭,当今晚的一切没发生过。那样一来,虽然有可能错过一些我们都比较关心的事,却也能重新拿回主动权,让此次的金三角拔牙行动,继续按照我们的原计划进行下去。再说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慕伯父的事,多半是对方拿来做诱饵的,所以……”
我还没说完,慕子寒就打断了我的话,欲言又止的说:“思远,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也明白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我实在放不下。毕竟,它关系到我父亲的生死,而且其中的牵扯之大难以想象,所以……我懂我的苦衷吗?”
“哎,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再一起重新捋一捋整件事,或许能发现破解眼前困局的方法。”我长吁一口气说。
其实,慕子寒的苦衷我又怎么可能不懂?将心比心,人同此心,这毕竟关系到自己父亲,谁有能真的做到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呢?只能说,这次的对手真的很难缠,紧紧的抓住了慕子寒的软肋,让他明知极有可能是陷阱,也不得不往里跳。
说到此次对手十分难缠,在我们俩从那小乞丐一样的孩子手中接过纸条,并赶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而在看到这小屋内的情形后,就更加强烈。甚至慕子寒还推测,这个人可能就是曾经让他吃过大亏的“刻耳柏洛斯之脑”。
试想一下,在这么一间废弃很久的小屋子里,其他地方都满是灰尘,偏偏地上却清晰的留着一行直接引导我们进入内室的脚印。而等我们循迹来到内室后,那脚印却又消失了。再者,内室的地面有明显被人打扫过的痕迹,这不是很奇怪吗?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有意清理掉了自己留在室内的脚印。
但是,既然这个人有时间打扫内室的地面,清除自己留下的脚印,却为什么偏偏不清理外面的大房间?也就是说,他是有心把我们引进内室,让我们有机会发现这个地下室。
而至于他之所以会清除内室脚印,显然又是为了不让我们那么轻易发现。说白了,这个人一直就是在试探我们。如果我们在有这么明显提示的情况下,还发现不了地下室的入口,那也就失去和他继续玩下去的资格。这是一个何等自负又变态的人啊。
而且,能布置出这一切,一步步吸引我们上钩,不但要对我们俩的事十分了解,而且,也要确实有过人的能力。按慕子寒的说法,到目前为止,他能想到拥有这样能力,又有这种变态兴趣的敌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蝴蝶”组织中的“刻耳柏洛斯之脑”。
我和慕子寒慎重的重新整理了一遍整件事后,依然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能打开这扇门的线索。甚至我们想到他既然请我们来,绝不可能有意不见我们,喊对着这门大喊了几声,然而,已经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混蛋。”百般无奈之下,心里那被人耍着玩的郁闷感越来越强,气得我怒骂一声,并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门边用来输入指纹和密码的台子上,借此发泄心中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