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安慰了一下马立军,并让他好好休息之后,我和慕子寒就离开了他的病房。不过,在关门前,看到又再次恢复到好似死寂一样的马立军,我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他心中的心结,不是我和慕子寒这样来一趟或者聊一会就能完全解开的,一切只能等待时间将之慢慢抚平。
也是,毕竟由于这次任务的失败,就算身体恢复健康,也多少会有所残疾,已经不可能再让他继续作为一名特警,这种客观条件上的缺陷,不是我们三言两语所能弥补的。
走在前往费一平病房的走廊,我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可能由于我的性格比较容易多愁善感吧,我总觉得,马立军好像很可怜。
不过,听到我的叹息,慕子寒突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了一会后,转身望着我说:“思远,你很同情他吗?”
“是啊。难道你没有?”我有点疑惑,难道慕子寒听了那么多,居然都没有感同身受?那也未免太冷血了吧。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无情?”慕子寒的表情,让我看不出他这句话的意思,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马特警的遭遇,还不值得同情吗?
见到我有点疑惑,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再次说:“难道你没发现吗?他说的话里面,很大一部分其实都是谎话。”
“谎话?怎么可能?”我不假思索就否认。我实在不认为马立军有在说谎,我所感受到的他的情绪,无论是无奈、激动、愤怒等等,我都觉得是那么真实。所以,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所说的话里面居然还有谎话。
“没错,虽然也不能说他所说的全是假的,但是,我敢肯定,至少有七成以上的话,都是不切实际,或者说是有所隐瞒的谎言。因为,他的话,前后矛盾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慕子寒回答:“只不过,他说谎的技巧确实很高明,把无关紧要的实话掺杂在重要的假话中,所以,即使是我也只能分辨出,他在说谎。却无法具体分析出,在他的话中,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可是,难道他所表露出来的那些感情也都会是假的?而且,如果他真的不想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他完全可以像对付之前去问他话的人一样,对我们也闭口不言。又何必还需要大费周章的编谎话来骗我们?”我虽然很相信慕子寒的分析能力,但是,这一次,我还是不想马上承认他所说的是对的,毕竟,我也是亲身感受到了马立军情绪的变化,我实在无法相信,这种情况下,对方还会编谎言欺骗我们,因为,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嘛。
至于说是我们俩起初那个幼稚的激将法的效果,那更是无稽之谈。如果对于好胜心比较强或者火气比较大的,那个办法或许确实有用。但是如果马立军真的是善于说谎的人,那么其心智一定比较阴暗复杂,也就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我们激将到。
“情绪也全是假的,那倒未必。不过,思远,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从头至尾,他一直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奈。对于这股无奈所针对的事,却未必是和你我所想的同一件事。”慕子寒思索着说:“我觉得这个马立军,或许也有着许多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我有点疑惑。不是我说,我是真的觉得慕子寒这次会不会有点太多疑了?于是,带了一点点嘲笑的说:“你不会是想说,其实马立军就是‘洛基’或者‘齐格菲’吧。”
“这倒不会,凭他只是一名普通特警的身份,和洛基想必还有所差距。至于,如果他是齐格菲,那他现在就不可能躺在这。”慕子寒摇头否认,随后说:“算了,我现在也想不通,接下来我们去见见最有可能是洛基的费一平吧,希望能有所收获。”
说着,他就有迈开了脚步,有点懊恼的自说自话:“原本,我以为能从这名幸存的特警口中,探听点有用的情报,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一直跟着慕子寒身后,不断回想着之前慕子寒和马立军的话,可是,无论我怎么想,始终觉得,虽然马立军有些地方说的比较模糊,前后也有所矛盾,但是并非不能理解。为什么慕子寒就那么坚定的认为,他是在说谎呢?
难道就因为他一开始听到我和慕子寒提到“蝴蝶”组织,却并不对其表示疑惑,可之后又表示不知道对方等这几个矛盾点吗?那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重伤初愈,而且有第一次见到我们,所以难免有所反应不过来。
不过,显然慕子寒十分坚信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也没有再开口继续追问,而且,前面不远就是费一平的病房了,虽然对方之前在进行康复治疗,可能没在病房。但是,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说来也巧,就在我们恰巧走到费一平病房前的时候,一名护士正好也推着还坐在轮椅上的费一平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而且,在他们身后居然还跟着林世轩,这小子果然不像他嘴上说的那样,完全不在乎费一平。
“你们俩怎么在这?”我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林世轩就赶上两步问,同时悄悄对我们使了个眼色。只是,也不知道慕子寒有没有理解他这个眼色的意思,反正我是没懂。
“哎呀,真巧,你也在啊,是来看望费警官的吗?”慕子寒打着哈哈说:“我和思远由于之前搞了一身的伤,今天被欣妍和方玲强行拖来医院检查。这不,刚检查完,想起来听说费一平刑警已经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