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寒的话让房间里原本就十分压抑的气氛,显得更加的沉闷。因为如果这不是一件单纯的意外,那其所包含的意义就太多了,而且这案件本事的复杂性也随之增加了。
“照你这么说,那这就是一件密室杀人案?”我试探的问。毕竟按照方玲之前的描述,这个书房在他们到来之前,一直是从内部上锁的,既然这样,那不是密室杀人还能是什么?
“没错,而且还是一件近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反正,我到现在还找不到这个案件作案手法的漏洞。唯一要说这个案件的不完美处,也许也就只剩当时凶手没有确实的送楚恒宇督察上路的这一点了。”慕子寒点头说。
“你这话怎么说的那么难听,搞得好像你巴不得楚督察丧命一样。”由于慕子寒说的话有点不中听,方玲不乐意的反驳。
“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子寒你说的这话有点不近人情,毕竟,楚恒宇督察生前还是对你不错的……”我帮着方玲怪慕子寒,想趁机讨好她。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子寒和方玲两个人一起齐刷刷盯过来的白眼吓得闭上了嘴,不是说害怕,而是心虚,因为我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口误。
果然,紧接着慕子寒就没好气的说:“嫌我说的难听?你说的就好听了?你都直接把人给说死了,还‘生前’,他现在可还在抢救呢!而且,我其实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虽然话有点糙,但是,也是事实。”
“什么事实?对了,你说这件案子是近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这是怎么回事?”方玲疑惑的问,她似乎对于和我计较刚才的口误,更关心这件案子,这让我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差点就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事实就是,如果当时凶手确实的杀了楚恒宇,那么,我们就连从他口中知道凶手是谁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从现场的情况看来,凶手一定是楚恒宇的熟人,不可能是外来者犯罪,因此,如果楚恒宇抢救成功,活了下来,也就能告诉我们凶手是谁。”慕子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似乎用这种方式破案,并不是他喜欢的方法:“所以我才说这是这件案子,到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凶手犯下的最大也是唯一的漏洞。”
“至于你说为什么这件案子我会称它是近乎完美的不可能犯罪,那是因为,难道你没发现这件案子与其他案子的不同之处吗?”慕子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见我和方玲都不回答,只是望着他,等他说出答案,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解释说:“先不管这件案子的动机、凶器等,我们到现在还一概不知,就连最基本的作案手法,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看起来好像现场留有很多线索,可是深思之后就会发现,这些线索,不但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性,甚至每条线索最后指向的都是断路,根本无法凭此追溯到凶手。”
说着他就回到门口,把贴着墙边的书房门,拉开一半,示意我和方玲看门背后,然后指着已经破损的门锁说:“像这种圆形门锁,是很常用的一种房门锁。只要按下门后圆形把手中间这枚圆圆的突起,然后走到门外把门关上,那么门就会自动上锁,如果没有钥匙就无法打开。”
“哦,这种锁我以前也见过,确实可以这样。那这么说来,这其实不是一起密室杀人案,那你怎么还把这件案子说的那么复杂?你这人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我有点兴奋的说。心里总感觉如果不是密室杀人,那就应该会简单很多。
“呵,对,我在看到这个门锁的时候,也是这么想。只可惜,我们的想法都太乐观了。思远,这不光是一起密室杀人案,而且还是一起双重密室杀人案。”听到我的话,慕子寒苦笑一声,也不怪我那么说他,只是有点哭笑不得的回应我。
“双重密室杀人案?”我不解的问:“这个密室不是不成立吗?还有哪来的第二重?”
“先不说第二重,先说这个。虽然门锁是不成立,但是,你们自己看门口的地上,以及门背后的底部。”说着慕子寒把具体位置只给我们看。
我们望向他所指的地方,只见在门口正中间偏右一点的位置,有一点大约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红褐色污渍;而在门背后,差不多相应的位置,有一条同样颜色,垂直延伸向门底边的线条,线条越接近门底边,就越细,像是有某种液体从这流经过后,残留下来的痕迹。
“这是?”方玲毕竟是法医,仔细辨识后说:“血迹。”
“没错,这应该是凶手行凶时,血液飞溅到门上,又顺势滑落滴到地上的血迹。我同时还在这个房间很多地方发现了这样的血迹。”慕子寒点头说,同时指向四周:“那边的墙上有三点,窗帘上有两点,还有这基本书的截面上。而只有天花板上和这边的墙上没有。”
指完后,走到书房中间的一个位置解释说:“所以,当时凶手应该是站在这个位置,然后从背后袭击楚恒宇,因此飞溅向这边的血液被凶手自己的身体挡住。而且从飞溅的血液撞到门面后,并没有溅开,而因重力滑落,也就是说当时凶手的下手力度并不是很大。还有,从窗帘上也有血迹来看,凶手行凶时,这扇窗户的窗帘是拉上的,那为什么之后凶手又要特意将其拉开?这也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而我说的密室成立,就是因为这门上的血迹。”慕子寒言归正传后,继续说:“从这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