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大人,我们去背尸体了,您千万不要乱跑,免得某个没死透的精灵从地上爬起来,伤到您的贵体!”
第二天一大早,叶小飞刚掀开帐篷,还在惊乍为什么亲卫队排列的如此整齐,他看了看天空,他是有事才早起,要知道昨晚上可是凌晨三四点才睡,八点就起来,北方的冬天,太阳也睡懒觉,七八点才看到太阳。
之前的禁卫铁狮就是此时的亲卫队,原本满编三百人,经此一战只剩二十八个四肢健全的战士,这才暂时编为一个小队,成为叶小飞贴身警卫。
不过,这些因为劳尔城破袭战以血腥和忠勇冠绝三军的猛士,此时果断抛弃他们誓死捍卫的主子,两手空空,勾肩搭背的朝着堆积如山的尸体走去。
收尸?对于没有人权的奴隶来说,是一种苦力活,但,在叶小飞的军中,却是一种福利,军中有一条规定:仗可以打,就算败了也没关系,只要拿到打扫战场的权利。而打扫战场所得,除了特殊物品,其他一律二八分成,背尸体的可以摸尸,二层归个人,八成上缴,以资军费。
普通战士乐于收尸,甚至争着脑袋摸尸,但,只有作战最勇猛的团队才会得到干这个苦力活的权利。更何况此次的对手是富裕的精灵,别的不说,光精灵身上的铠甲武器,粗略评估一再三千金币以上,所以,背一个尸体六百金币收入,这些亲卫军恨不得不睡觉,从早背到晚上。他们甚至暗地里商量:以后这种惩罚,多多益善。
争夺打扫战场的权力,叶小飞看重的还是那些伤而不死的战士,相对于那些金钱,一个在战场上倒下又能站起来的战士,才是这支军队最宝贵的财富。
说到钱,叶小飞眼前一亮:趁叶小蝶还没起床,把昨天那袋金币拿回来,不,至少要找回自己的钱包。
蹑手蹑脚的掀开门帘,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悄悄的探进去,果然,那个灰色布袋就在新书案的脚下,而那个苗条的身影,正用被子捂着头,仿佛不希望被打扰到。
天助我也!
拱着腰,惦着脚尖,叶小飞的心砰砰跳:偷自己老婆的东西,太不是人了!不对,是她先不讲理,伸手就抢,这么做只不过拿回自己的东西。
书案在帐篷的底部,铺在地上的床在门帘左侧,叶小飞的就在书案和床铺中间。
叶小蝶毫无征兆的睁开眼,叶小飞起床的时候她就醒了,加上亲卫军吵巴巴的,想睡个回笼觉都不行,她微微一侧头,立刻看到做贼心虚的叶小飞,像一支扑鼠的猫,一步比一步轻。
寂静的空气,叶小飞仿佛能听到自己激动的心跳,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层热汗,冷风一吹,浑身打了个机灵,慢慢的回头看向床铺,床上之人尽管和之前有所不同,像换了个姿势,幸好依旧蒙着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叶小蝶感觉注视的目光从身上移开,偷偷的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她的手上已经出现一根木棒,昨天棒打叶小飞的那根手臂粗,乌漆麻黑的木棍。
叶小飞重新上路,显得更加谨慎,几乎是用踮起来的脚趾头走路,腰弯的更加底,恨不得能钻入泥土里。在他身后,一个苗条的身影轻轻的拨开身上的兽皮,有样学样,和叶小飞如出一辙,惦着脚尖,轻盈的靠近,只不过手中握着一根防狼大棒,嘴角勾起一丝狡猾的笑容,就像大灰狼正等着小白兔一步步上套。
已经足够近了,叶小飞伸手就能勾到那个饱满的钱袋,他的贼手即将摸到钱袋,忽然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重叠,最重要的是,在自己的头上有一根木棒一样的棍影。
“抓贼啊————”
惊天动地的咆哮如惊雷一样在叶小飞耳边炸响,木棒带起风声,应声而落。
叶小飞是想都没想,往前就地一棍,尽管如此,屁股还是挨了沉重的一棍。
“丫头,是我!别打!”
叶小飞一边高声疾呼,一边刷脸,道:“贼?哪里来的贼?”
也幸亏那些亲卫队一大早出去了,否者早就强势围观他这个贼,侯爵大人是个贼,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叶小蝶的眼神一下子就对上叶小飞的眼睛,心里暗骂自己:天杀的,我怎么能看他的眼睛?早知道就闭着眼睛,先暴打一顿,再说打错了。哎,白白浪费一次宝贵的机会,简直是犯罪。
高高举过头顶的木棒,忽而落下,忽而升起,挣扎着要不要打。
叶小飞跌坐在地上,虚举着双手,急迫的道:“丫头,看清楚了,我是你老公,怎么可能是贼?你见过长的那么帅,那么有气质的贼吗?”
“扑哧————”叶小蝶笑着放下高举过头的木棒,笑骂道:“真不要脸,在我们精灵哪里,你是长得最丑的。帅子倒过来写也和你没有关系,你说大话怎么不脸红呢?”
“呼————”
看着那根垂下来的木棒,叶小飞的心终于落回改待的地方,嬉皮笑脸的道:“丫头,你怎么起那么早?睡眠不足对皮肤不好,容易长皱纹。”
果然,女人爱美的天性是不分种族的。叶小蝶气愤的把木棍当暗器扔过来,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脸蛋,气急败坏的道:“都怪你,要是我变丑了,你死定了。还有,敢动我的钱,你死定了!”
叶小飞随手接着漫无目的的飞棍,露出一副都是我的错的表情,直到看到叶小蝶爬回那余温尚存的被窝,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蒙混过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