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朱氏如此问,春香以为她是要把自己配了人,就松了口气,“是,奴婢生在正月里,一过年就要满十八了!”
“你都这么大了,我还留着你在身边,你可有怨我?”朱氏盯着春香的脸问道。
春香忙答道:“夫人留奴婢在身边伺候,是看得起奴婢,是抬举奴婢,奴婢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怨夫人了?”
朱氏拉着她的手道:“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非比寻常,我是舍不得放你走的!”
春香心里咯噔一下,朱氏这是话里有话,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一再表了自己的忠心,“夫人舍不得奴婢,奴婢便伺候夫人一辈子!”
朱氏反问道:“你真的愿意伺候我一辈子?”
春香有些明白朱氏的意思了,却只能装作听不懂,“奴婢一辈子都不嫁人,就伺候夫人!”
朱氏笑道:“不让你嫁人,岂不是我的罪过了,只是有个法子,既能让你不嫁人,也能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春香呆了,不知道朱氏如此打算究竟有什么目的,喃喃道:“夫人...”
朱氏幽幽的道:“我嫁进长乡侯府已经三年了,却没生下一男半女,二小姐和三少爷跟我又隔着一层肚皮,亲近不起来!我就想着从我身边挑个忠心的丫头开脸,放在房里,若是生下了孩子,就抱到我身边养着。”
说到这里,朱氏盯着春香道:“我身边就属你最忠心了,我待你跟其他的人也是不同,我现在问你,你可愿意?”
春香惊呆了,朱氏刚嫁进侯府时,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的,毕竟陪嫁丫头多是给姑爷准备的通房,可是在姚府呆了这些年,她是早就没这想法了,二房的几个姨娘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唯一生下儿子的翠瑶更是连个姨娘的名分都是虚的,侯爷又是个空有一副fēng_liú皮囊,实则没有本事的人,她何苦去作践自己。
但朱氏说的话又着实很有诱惑力,朱氏如今的处境十分不好,若是膝下有了孩子,底气便硬一些,行事也要大方些,她这个贴身伺候的自然也能跟着得些好处。
思考再三,春香给朱氏重重的磕了个头,道:“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朱氏对春香服从的态度很是满意,二房和方家不就是欺她无子吗?自己不能生,还不能找别人吗?春香对自己中心不二,她有了儿子,自己就抱来养着,到时候,这府里谁还敢给自己脸色看,?等自己身下有了孩子,还会在乎那两个不听话的继子继女不成?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去吧!自己不动手,就有人容不下他们。
朱氏对姚崇明并无多少爱恋,姚崇明是她一辈子的依靠不假,可是比起孩子来,姚崇明显然就没那么重要了!而且本来姚崇明也不是独宠她一人,多一个人来分享他的宠爱,却能给她换来一个孩子,朱氏觉得很是划算。那些虚无缥缈的宠爱,远不如地位和握在手里的权利重要。
晚上,朱氏让人给姚崇明带话,将他拉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吃晚饭的时候,朱氏哄着他喝了不少酒,又将她吩咐厨房特意熬的的鹿髓汤给他添了几碗。
见姚崇明脸色通红,燥热不安,开始扯领口的扣子,便吩咐人送热水来,又给春香使了个眼色。春香在朱氏的示意下,强忍羞意,跟在姚崇明身后进了净房。
姚崇明喝的有些醉了,鹿髓又是补精壮阳之物,自然有些受不住,想宣泄一番,见春香进来服侍他沐浴,便有些蠢蠢欲动了。只是朱氏没有开口把春香给了他,他也不好强要。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把心一横,想着不就是个丫头嘛,她还能跟我翻脸不成?遂拉过春香,按倒在塌上,春香想着自己的保证和朱氏的交待,咬着牙半依半就的从了他。
姚崇明一身轻快的进了卧房,看见朱氏正对镜梳妆,想着自己刚刚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收用了她的贴身丫头,一时不知该怎么跟她说,只好尴尬的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的看一眼朱氏。
朱氏卸了钗环,净了脸,转过身问道:“老爷怎么老是看妾身,可是妾身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姚崇明看朱氏,只是想从她的脸色来判断她的心情,想着怎么开口跟她说春香的事,见朱氏如此问,便奉承道:“夫人如今是越来漂亮了,老爷我都看呆了!”说完,伸手在朱氏嫩滑的脸蛋上摸了几把。
朱氏心里一嗤,就没有不偷腥的猫,面上却娇羞道:“老爷如此打趣妾身,妾身可不依!”
见朱氏撒娇,姚崇明心情大好,想着女人除了爱听好话,也爱珠宝首饰,好好哄的她高兴了,也好让春香的事过了明路,便吩咐人去书房取了个盒子来,给了朱氏。
朱氏打开一看,是全套的赤金嵌宝头面,价值不菲,顿时爱不释手,脸上的笑也由三分真变成了十分真。
这套首饰本是给姚可柔准备的,小苗氏磨了许久,姚崇明才答应。如今他头脑一热,就给了朱氏,不知回头该怎么跟小苗氏交待,便接连几日都宿在朱氏院子里。
朱氏本就有自己的算计,又得了姚崇明送的头面,见姚崇明连日来自己这里,只当他是惦记着春香,便也乐的让他们二人成就好事,每日都让春香近身伺候他,自己还躲出去,给他们腾地方。只是面上始终装作对此事毫不知情,等着姚崇明主动来跟她开口,她好借机从中给自己谋些好处。
不过姚崇明没能躲过几日,小苗氏就找上他了,他只得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