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清今天倒是回来的早,未到传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看宋子清神色一片轻松,姚可清忍不住问道,“四哥笑的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吗?”
宋子清挑眉,“算是吧!”
“哦?喜从何来?”姚可清追问。
宋子清携着姚可清一边进屋一边道,“借着京兆少尹的手探了探姚侯爷的底,也好为日后的行动打下基础?”
想起唐氏疯了的事,姚可清忍不住问道,“唐氏她是怎么疯的?”
宋子清低头看了眼一脸沉思的姚可清,亲了亲她的脸颊才道,“我让人将死蛇丢在了她床上,本只是想吓她一吓的!只是没想到她因坐了亏心事,正如惊弓之鸟一般,经不住吓,被死蛇一吓,又摔了一跤,人便疯了……”
“真的疯了?”姚可清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唐氏竟然那么脆弱?
宋子清突的笑了一声,“目前她确实是疯疯癫癫的,不过看她虽说话无与伦比,但是自理能力尚在,说不定缓一阵就又清醒过来了!不过她谋害你一事现在罪证确凿,若是清醒过来,难逃罪责,如此只怕她还不愿意醒过来呢!”
一夜功夫宋子清竟然就把证据全部搜集齐了,姚可清忍不住问道,“我裙子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
宋子清点头,“有一种叫蛇莓的果子,是蛇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唐氏将蛇莓的汁液掺入茶水中泼到了你的裙子上,所以那些蛇全冲着你去了!不过比起蛇莓,蛇对血腥味更敏感,若不是那盆血水……”
宋子清说不下去了,姚可清却知道他想说什么,若不是那盆血水,她早就丧命在毒蛇的毒液之下了,根本撑不到碧玉搬来救兵。
“是桃子和橘子救了我的命……”在那种危及关头,但凡她们有半分犹豫,姚可清都将性命不保,这样一片拳拳的赤诚之心,姚可清只觉无以为报。
“四哥也救了我,四哥已经救了我好多次了……”姚可清喃喃道,关键时刻宋子清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遇这些危险!”宋子清心疼的抱住姚可清。
若不是因为他,姚可馨就不会将她推入江中,若不是因为他,春儿也不会百般算计于她,若不是因为他,唐氏也不会丧心病狂的报复她。
她所遭遇的种种危难皆是他带给她,救她并不能减轻他心里的愧疚,反而只会增加他的愤怒——对所有对她有不轨之心的人的愤怒,早晚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通通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可是只要能和四哥在一起,无论遭遇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前世诚然她并没有遇上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唯一遇上了一次也没能躲过去。可是前世的她活的太过孤傲冷淡,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与其一个人平平静静的孤苦伶仃的或者,她宁愿和爱人同患难共舟济,再苦再难也有人陪着她一起抗!
心甘情愿!宋子清心中一震!她心甘情愿的受苦,可是他却不能让她受委屈,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清平祥和的世界!
“维维!不管珅儿最后能不能高中,长乡侯府最后都会是他的,相信我!”
“嗯!”沉浸在一片柔情蜜意的姚可清随口答应了,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了,“你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而不是你要做什么?显然姚可清已经知道宋子清今天去姚家并不是只为了扳倒唐氏。
“还记得住在侯府好几年了肖氏老夫人吗?”
肖老夫人自从小苗氏回来后彻底失了手里最后的一点儿权利,蜗居在一座小院里,因肖老夫人从血缘上来将是长房一系的,所以小苗氏也防着她,因而肖老夫人近来过的十分憋屈。
“当然记得!”姚可清怎么可能会忘呢?肖氏才进侯府就要给自己下马威的。
“姚家族长拿了老侯爷的钱一事以及与二房有勾结的事这位肖老夫人也有耳闻,所以姚家族长才让进京来牵线,想与长房重修旧好,只是这位老夫人却另有自己的小算盘!当初你太爷爷被赐爵,可是你太爷爷只是家中次子,姚家族中曾有人以兄友弟恭之名提及过让你太爷爷将爵位让给他的兄长,所以这位肖老夫人私心里怕是认为这长乡侯府的爵位是他们那一房的,所以进京后便违背了姚家族长的嘱咐,处处与你作对,怕是打的先用二房除去你们长房,再用族长拿了老侯爷的钱一事为要挟,逼迫族长出面让他们那一房的人来继承侯府!”
“她倒是敢想!”姚可清略带讽刺道。
宋子清也有同感,“是呀!只可以她本想给你个下马威,却被维维你反击的无所遁形!”
说到底肖氏也只敢想想而已,终究没有做到。
“四哥究竟想做什么!”
宋子清挑眉,“你猜?”
姚可清睨了他一眼,哼声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说着就要扭身走开,
宋子清莞尔,忙拉住她,“昨儿的毒蛇虽然是唐氏去买的,但是给她牵线买毒蛇买丫头并出了这个歹毒的主意的却是另有其人!”
“是谁?”这人心机之歹毒,倒是与姚可馨有的一拼了!
宋子清轻轻吐出三个字,“姚侧妃!”
姚可芸?姚可清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会是姚可芸,若说是姚可馨她绝对不会有半点怀疑,可是姚可馨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是姚可芸?姚可芸虽长了一张与姚可馨一样的脸,却没能张一副一样的心机,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