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郁闷的是,这个时代的人看不懂竖中指的意思。

刘野猪再次瞥了这里一眼后,就带着他们的人走了。看好戏的邻里们在闹腾一会儿,又听着陈玉娇绘声绘色地抹黑这群家伙的八卦讲述后,才纷纷散去。

闹腾了一晚,睡觉也没有办法好睡,简直让她的正常作息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她睡眠很浅,晚上一点吵闹都能将她影响。

再处理完了这些糟心的事情后,躺在了床上却睡意全无。

正在床上辗转之际,房间门外倒是响起了唐泽雨的声音:“娇娇,开一下门,我有事情要说。”

陈玉娇赶紧起来开门,一开门,却见到唐泽雨抱着枕头与被子棉絮站在她的房间门外。不等她发问,唐泽雨就解释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独自睡,我在你房间里打地铺守着你。你的房间里有屏风隔断,我就睡在屏风外。有什么事情,立刻有个照应。”寻常日子里,唐泽雨说话都是爱以‘可以么?’、‘怎么样?’、‘这样如何?’等参考方式的询问她,征求她意见。可这一次,却截然不同。他的话语如此强硬,行为更是,而且陈玉娇觉得自己在这一刻,似乎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结果,唐泽雨最后睡在了她屏风外的习榻上。

躺在床榻上,陈玉娇彻底没了睡意:“阿泽,今晚的事情我觉得特别特别的糟心。也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啊?”唐泽雨闭着眼,盖着厚厚又柔软的棉被,睡意上涌。

“怎么不直接打死那只野猪好了!可是真要打死了,我说不定就回不去了。真是不解恨!”陈玉娇一说起这刘野猪,顿时心底那股窝火,“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来干什么的,怕是想要来确认我究竟是不是陈阿娇。看看那一身夜行侠的装备,多半都干的不是好事。”提及道此,她更是感概,“阿泽啊,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先见之明啊。老早就提醒我要把身上的那些痣啊,疤痕啊什么都处理掉,不然可真的露馅了。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声音吧,改不了。”

一面说着,她又有些担心起来:“你说着刘野猪,都干出了过河拆桥的事情,会不会哪天来找我们麻烦啊?”

“想那么多干嘛啊?你不是还有我么。”唐泽雨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劝慰道,“别想那么多,天真的塌下来了,有我给你顶着的。快睡了!”

陈玉娇霎时间就被他这句关心熨帖的心底踏踏实实,不过嘴巴上却是心口不一地来了一句:“……我瞎想一下不行啊!”

窃喜中,陈玉娇哼哼唧唧地翻过眯着眼,陷入睡眠。

未央宫里,却恰是暴风雪来临。

宣室殿的非常室里,刘彻正在他贴身宦官宁安的伺候下给肿成包子的脸颊上药。野猪陛下已经沐浴更衣过了,现在脸蛋上的巴掌印越发的清晰还越发的红肿,一层叠压着一层,每一个巴掌印都是那么工整。而且身上和手心里,还被扎了这么多针眼,有些都流血结痂了。给他上药的宁安心底那个嘀咕:陛下是被谁打了啊?下手真够狠!也够利索!看这些巴掌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下去。反正这几天,陛下是没有办法上朝了。还有这些针扎的痕迹,这又是遭遇了什么啊?

宁安心底那个好奇啊!他真的很想知道是谁下的手,若是这个时代有点赞的网络,说不定他还会穿着小马甲去点赞。

刘彻安静地任由着宁安给他上药,他一声不吭,周身却是散发着无比深寒的冷气。也真的是折腾着宁安那一副身子板,难为他在低温下作业。

野猪陛下此刻的心情很糟糕,这一刻,他盯着他的手心里的两颗牙,那是他回来之后就吐出来的两颗后槽牙,带着血,生疼无比。若是陈玉娇看到这两颗后槽牙,一定会开心的哈哈大笑,可惜就是看不到。她可是下了狠手的,不过依旧是控制住了力道,保证不会打死人,但是会不会打出脑震荡不清楚。

刘野猪呢,脑子里却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脑海里画面不断重播,都是自己被扇耳光的画面。他想要把那些画面甩出去,可惜那些画面就像是深根了一样,扎在他脑海里,顽强生长。他气的握拳锤了一下身|下的习榻,倒是把宁安吓的手抖。

秉承着‘多看少说话,少问多做事’的宁安愣是心里素质过硬的继续给他的野猪陛下擦药。至于陛下的脸色,他看不见、看不见、他真的看不见。

刘彻前思后想,越发觉得那酒肆的疯婆子老板娘居然有这么一出怪力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况且,那酒肆老板的举动太不正常了。还有那墙角的奇怪钉子,以及墙上滑腻的不同别家。难道真的如同那老板娘说的,他们是长期遭小偷问候的?

这天下,能把天子打成这样的,这老板娘还是头一个吧。

今日这顿打,虽然是自己不对在先,可是心里那股火气,怎么都下不去。一定要给那酒肆找点麻烦,来顺顺这口气。

作息有规律的人,一旦那作息表随意打乱的话,自然是会引起连锁反应的。

这不,陈玉娇在闹腾了一晚,睡下去之后,就不能按时起床了。倒是唐泽雨有点例外,他倒是早早的起床,把早饭给做好了留存在厨房里。又吩咐了前来干活的店小二,今日不开店。店小二也是住在这条市集街上的熟人,因此平日晚间也都没有住在酒肆的大堂里。昨日抓贼的事情,闹得整条街上都知道。小二上前询问了一下后,得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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