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如雪心里郁闷的不行,一个女孩子,弄成这样,不说遮着掩着不叫人看,可也没听说用来斗法的,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至少他这是头一次见到。
“既然我胜了,那我就应该提一下我的条件了。”
“等等!这个不算,你这是使诈!”
白如雪极为不服气,他是被吓到了,不是被打败的。
“一张脸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够丢人的了,你还想再丢人一次?”
白如雪没觉得被吓住很丢脸,换作任何人,在这黑夜月光下猛地看到一张乌黑的脸,还是光秃秃的,都会吓到吧。
“好了,我不会给你提过多的要求,只是告诉你,到此为止,不要再跟我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想玩去和我的师姐师兄玩去吧。”
说完扣上帽子飞逝而去。
白如雪气的连叫该死,可他却没有半分反驳的理由,洛言说话虽然难听,但是却句句说在理上,最终也只好气呼呼地回去了。
两个太乙门的老祖看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发出一阵笑声。
“这个丫头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喜欢!”
“不错,把丑陋的样貌都用在斗法上,真是从未见过。”
“哈哈!”
“只是我觉得这丫头修为有点古怪,可我却看不出古怪在哪里。”
“你这么说我也发现了。虽然以弱胜强的例子很多,低阶境界比拼过高阶的也很多,但她给我的感觉却不太寻常。她的真元力量和那小子的有些不同。按理说,天下修士的真元都是从天地元气转化而来,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功法。还有我也从没见过她这样的功法,这是新创出来的?”
“大概是吧。”
两人甚至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后辈,留意一下洛言,一个是多加培养。虽然这丫头是内门弟子,可资源分配并非是公平的。
另一个也是因为这洛言给他们无论是真元还是功法都有异旁人,是怎么回事。
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如果是前者,太好的条件也许会适得其反。后者,自己作为老祖都看不出来,实在有些丢人。
还有人留意到此事,那就是月长空,洛言的言行对他道心似乎有所触动,特别是功法。
他这是第二次完整地看到洛言使用月幕天华。
之前那次洛言和白如雪在太乙城酒楼斗法,只看了结尾一部分,这样完全不同于所见过的其他功法叫他有种耳目一新感觉。
这难道是从海王湖得到的传承?怎么觉得和他从齐少卿得到的那份传承有些相似呢?
这些洛言都不知道,知道也不在意,她已经被搜过魂,结果是安全的。
即使是暂时的。
回到山上,杨瀚察觉到,出来看到洛言走来,惊讶极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打完了。”
杨瀚上下打量了一下洛言,好奇地道。
“你输了?”
“他输了。”
“啊?”
“是我把他吓输了。”
“吓输了?”杨瀚不明所以。
洛言猛地将帽子摘下,露出她那近似小鬼的样子。
“就这样。”
杨瀚被洛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吓了一跳。
洛言笑了。
“师兄,让你担心了,那天我给你炼筑基丹谢你。我回去了。”转身回了自己的石室。
杨瀚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是很吓人啊,他之前都见了,可这冷不丁的一看也唬了一跳,别说那个从没见过的白如雪了。
想到这他笑了。
“没想到师妹还有这样的一面。”摇摇头回去修炼了。
今晚洛言心情很好,一个是经过搜魂印证了灵脉和魂力不会被发现,另一个也是因为白如雪被吓住,这孩子,胆子还真是小,呵呵!
太乙门客居处。
这里漫山遍野种着桃树杏树,此时正是开花的季节。
放眼望去,一片粉红粉白,香气扑鼻,引来无数的蝴蝶和蜜蜂,还有喜欢花香的小鸟和一些小动物,壮观而又艳丽。
客居是一排排的石屋,建在高处,与山下通着几条崎岖的石阶,两边都开满了杏花桃花。
如今经过一夜的夜风,落下许多花瓣,在石阶上铺了一路,如同一条花路一样。
此时白如雪走在这条花路上,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面色阴沉,狠狠践踏着脚下的花瓣,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出心里的憋屈。
“白师弟!”
身后飘来一个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青衣,带着太和的纹饰,样子美丽,身姿婀娜。
她是太和门的弟子,名为无影儿,筑基六层。
白如雪站下,恭敬地施礼。
“见过无师姐。”
“白师弟不用多礼。”无影儿看出白如雪的面色难看,关切地道,“你怎么了?”
“没事。”白如雪当然不会把昨晚那么丢人的事说出来。
无影儿知道白如雪肯定有事,但没再追问,问起了别的。
“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昨晚上白如雪没直接回到客居,而是在山下找了个地方待到天亮,也纠结到天亮。
如果真的败了,那没什么好说的,他技不如人,回去好好修炼就是。
可是他却是被吓败的,这叫他觉得自己十分憋屈,难道自己的胆子真那么小吗?
这是他最不愿承认的。
“对不起,叫师姐担心了,我在山下修炼了。”
无影儿温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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