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灼言把浑身颤抖的东方不败狠狠地圈在怀里,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吗?我说了,我说出来了。”

东方不败也不顾眼角汹涌的泪水,死命要挣开他,“说什么,本座不听!”他一着急,竟是把自称都说出口了。

苏灼言将人紧紧勒在怀里,眼里不知是泪光还是带了一丝凶意,那目光看上去竟格外的明亮,“你带我来这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不就是想要坦白了吗?”

“现在我承认了自己的心意,东方你又在别扭什么?”

虽说东方不败想要借着酒劲说出这些话,的确有坦诚的意思,也有试探的想法,但就叫这人直截了当的说出口,还有有种莫名的羞耻。

身体一僵的同时,还在听苏灼言恨恨地道,“既然要我坦诚,你为何做不到?”

东方不败闻言,惨然一笑,因为酒意而迷离的眼睛也逐渐清明,不知是这话题太敏-感,还是因为苏灼言的紧紧相逼,泛着红的脸这会儿看着,竟白的厉害,让人看着就透出一股子脆弱来。

东方不败本不是脆弱的人,今天却在这逐渐朦胧的夜色里放任了自己一回,不知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什么。

至少现在的东方不败的确一脸显而易见的迷茫和脆弱。

“你说的容易……但藏了那么许久的事情,哪是说坦诚就坦诚的呢。”

微不可闻的话,被东方不败带入风中,说出这话的东方不败没有什么情绪,但哪怕苏灼言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心中却忍不住一痛。

“只是互相倾慕而已,想来面对自己的心不是那么难。”心中的无限怜惜无法表达,苏灼言的语气也轻柔起来,想起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想起在自己怀里的这个人,他控制不住地收紧手臂,好似这样就能一直把人抱在怀里一样。

“你担忧的那些,在我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我可恨这件事折磨你许久,但如果我们互相爱慕,这件事所带来的,根本不算什么。”苏灼言胸前起伏,想要告诉怀中人很多很多,但却只能语无伦次地告诉他,我不在意,也请你不要在意。

让我爱你,让我带你远离这些折磨和苦痛,你这样风华绝代之人早该被温柔以待,我庆幸自己能是那唯一之人,所以,只要告诉我你的心意,只求给我个结果。

万般话语都化作一句叹息,既有对他的痛,也有对自己的澎湃情绪。

最后,苏灼言沉默半晌,好似在组织语言,思索要怎么才能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苏灼言的确高傲,往日里自身本事卓绝,且相貌堂堂,对人大多表面温和内里冷漠,从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牵制他的心神,所以当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陌生情绪时,不是好奇,不是明悟,而是下意识的躲避,假装它不存在,也就真的好像这日渐汹涌的感情不存在了似的。

但感情不是主观能控制的,告诉自己不想,它就不是真的不想了;告诉自己不在意,它反而更加在意的不得了;告诉自己该远离了,这个距离实在太过危险,它却时时刻刻让自己的心拴在东方不败的身上。

苏灼言的高傲是内里的,所以他暗自挣扎过了,纠结过了,也改变过了。却丝毫没有影响,当意识到这点时,苏灼言才是真正的明白,自己是栽了。

他自己栽了还不算,他想让这个牵扯自己心神的人跟着他一起栽。

所以他温水煮青蛙似的对东方不败好,一步一步的接近他,直到看过任我行,地牢一行后,东方不败才松动起来。

苏灼言知道他的迟疑,但东方不败又何尝不懂他的接近。

两个人就处于这么心有所感,又互相放任的状态。

现在,苏灼言不想再装下去了,他的心早在很久之前告诉了他答案,而现在,也只是直视罢了。

苏灼言微微松开紧抱东方不败的手,低下头来直视对方,声音哑到对方听不清的地步,“东方,你就告诉我,你对我是有好感的吗?”那双眼睛盛满希冀,好像天上的星子悉数落入其中,星星点点的,哪怕在天色渐暗的时候,也让东方不败看了个分明。

好感?那是当然有的。

如若不然,东方不败那么一个骄傲的人,怎么会一次次地在一个人面前袒露脆弱,而这人却好生生的活着。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说明苏灼言之于东方不败的特殊了。

就像之前苏灼言察觉到的那些一般,对待苏灼言,的确是第一个,且是唯一一个。

身体的残缺对于东方不败是禁忌一般的存在,但东方不败却不惜以它为话题,试探苏灼言的态度,他虽然刚相识时就察觉,且并不在意,但对一个陌生人的态度和东方不败所要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他东方不败想要的,从来宁缺毋滥,也的确胆大,宁愿重新把自己的伤疤掀得一个鲜血淋漓,也要求得这个男人的态度。

就像任我行之于他,就好像是深埋于心底,永远不打算拿出来说一样,以东方不败的心机,如果不是自己露出破绽,那么谁能知道任我行是被他关在西湖底下一关就几年呢。要知道就算他的亲生女儿也没有对此产生怀疑。

因此东方不败一回来就透露了任我行和他的关系,仔细想想这是完全没可能的。而理由,不是什么让任我行痛不欲生,仅仅是想要探到苏灼言的态度罢了。

看他对于自己昔日的做法,以及残忍的对自己下得狠手,他分毫不差地统统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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