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这么久,苏灼言早就摸清了东方不败表面残酷而不近人情的内里,那就是懒散。什么事都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习惯被人伺候着,这已经说不出是几年的教主生涯被人宠坏了,还是骨子里的懒散被放大,至少苏灼言发现的时候,东方不败已经懒得在他面前掩饰了。
而东方不败另一个特性就是厌恶背叛,被他发现背叛的人向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才给人留下弑杀的印象。
而他本人,只是又懒又不想费神罢了。
“三尸脑神丸”放在世人的眼里,大多是可怖而避恐不及的邪物,不是正道。
而在东方不败眼里,这个邪物单纯的之前能够让他不用多费事管理,还能让教众们死心塌地的手段罢了。
或者常人担忧的关于“三尸脑神丸”的副作用,根本控制不住人心,或者会起反作用之类的问题,在东方不败那强大的自信心中完全不是该考虑的。
苏灼言扶额,他知道,如果就这么问出来,那么等着他的回答一定是:我能控制得住他们,自然就能灭了他们。
没错,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只不过世人皆败在东方不败那冷艳的外表上,惶惶不安地以为日月神教的教主是个不顾lún_lǐ的大魔头。
……虽然这么说也错啦。
苏灼言温声道,“那‘三尸脑神丸’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听我的话,还是取消了吧。”
东方不败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说取消就取消,本座岂不是很没面子。”
连本座都说出口了,苏灼言笑了笑,撩起衣摆,上前蹲在东方不败的跟前,轻声道,“那么教主大人想要怎么才能取消呢?”
东方不败摆弄着胭脂盒子,挑开一盒,手指一抹,指尖就染上一片艳丽的红,恶趣味心起,转而直接抹上了苏灼言的脸,见他俊郎如玉的脸上突兀的一抹红,挑眉笑开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捉弄你一二,你可是不依?”
教主大人都发话了,苏灼言岂有不依之理,心甘情愿地蹲在那,而后竟是不拘小节直接撩袍而坐,仰着头任由东方不败兴致来时在自己的脸上手上涂涂抹抹。
这可不同于之前苏灼言为东方不败的精心妆容,而是任性的教主大人的“随心”之作,可真是想到哪儿画到哪儿,半点没有迟疑。
东方不败对于那什么劳什子的“三尸脑神丸”其实根本没什么所谓,制不制得成也道一句随缘,就像苏灼言想的那般,他其实对这些并不放在心上,也许早年间对所谓权力还有些执念,但现在他是真的不喜了。
如果不是苏灼言跟他提了那么一句,最可能的就是东方不败把这事儿忘在脑后,什么控制人心的手段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苏灼言的那一句取消,其实对于东方不败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他的要求,东方不败是铁定赞成的,之所以捉弄一下,实在是两人间的趣味,看着一个笑眯眯的温润男人坐在自己下首,仰着头,眉眼清晰的样子,就让东方不败打心底的欢喜。
而苏灼言一副毫不抵抗,任人施为的样子,则让他更加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
脸面对于男人来说极其重要,大多数是不允许其他人触碰的,但现在看着一个优秀且俊郎的男人在自己的手下变得乱七八糟也没有不喜,东方不败欢喜之余,也体会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乐趣。
因此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玩起来,苏灼言不是东方不败,他的面目更多的是男性的俊郎以及线条分明,而东方不败的眉眼则多了些精致,也就是说,如果两人同时化了妆容,叫人来看,东方不败的脸则更倾向于女性的漂亮一点。而苏灼言,则是完全的男性的英俊。
东方不败被认错为女性的几率,则是大大的高于苏灼言。
因此,在东方不败手下的苏灼言,则完全可以称之为“辣眼睛”了,再加上东方不败那手化妆技术,也实在令人堪忧,两项叠加,最后呈现的效果……那怕是不太好。
至少东方不败本还兴致勃勃地涂抹,到后来也十分嫌弃苏灼言的“丑”来,随意的抹了两下,东方不败的兴趣就像刚开始出现时那么迅速一般,迅速的消失了。
反而踹了苏灼言一脚,一脸的嫌弃,就听他道,“你还真是丑死了。”
“……”苏灼言顶着一脸的花花绿绿,哭笑不得。
最后受不住东方不败的催促,他到底是打了盆水,悉数洗个干净。
例行玩闹过后,两人开始谈论正事,虽然东方不败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苏灼言还是苦口婆心的将取消“三尸脑神丸”的好处和坏处(划掉)揉碎了捏软了说给东方听,苏灼言想得很好,可惜教主大人不配合,他本就不耐烦听这些,哪怕是苏灼言的声音好听,也没法阻止他的不耐烦,到了最后大手一挥,直接免去了平一指的任务,因为知道他知道苏灼言之前是去了平一指的屋子,平一指那人的性子他心里清楚,立刻就断定是平一指胡言乱语,才导致万事不管的苏灼言唠唠叨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的结果就是,虽然免了他的罪责,还是想着怎么给平一指找点“事情”做。
……突然心疼平一指,就这么给他点个蜡。
苏灼言则和东方不败想得不同,东方不败以为是他听了平一指的求情才要取消这个药丸,而苏灼言,则是没有拜访平一指,听说这个事情也要干涉一番的。只是拜访平一指时直接撞上了,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