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笑着站在门内,目光幽深地,好似一直在等待他们一样。
江湖人士一惊,对江别鹤这种超乎情理的举动疑惑了一瞬,转而想起他的所作所为,目露愤怒,纷纷谴责,“江老贼还有这个脸面站在这。”
“不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这人十分歹毒,大家小心。”
纷纷的议论中江别鹤表情淡然,就好似众人谈论的不是他一样,而对比江湖人士的满脸愤怒外,唯一表情不变的,也就是日月神教那些人了,看起来特别靠谱,特别严肃。
……冤枉啊!教主大人不说话,他们哪敢说,教主大人不讨论,他们哪敢讨论!就看着自家教主和他家苏(情)大(缘)夫(缘)温声细语,闪瞎他们的眼了。这种刺激下,谁还能讨论得出来!谁!
说多了都是泪。
还好有个心情复杂的江玉燕跟着,他们时常看看她的脸,也就找回了一点是来讨伐的意思,不然看着东方教主和苏先生,他们总会有一种来郊游的错觉。
教众们蹲守黑木崖的时候,为了出门的权利还好好的比试了一番,没办法,想跟着出来的人太多了,不使点手段怎么能得到这个位置呢?
于是他们痛快的打了一架。
也不怪教众们如此激动,之前的教主热衷于权力扩张的时候,他们大多数人都被派出去过,天南地北的走。不过自从教主深居简出后,派给他们的任务也少了,他们没有个家室的,也就只能学着教主深居简出,没事闲着就遛遛狗,爬爬山,日子过的一点都不魔教。虽说不被拘着,但到底少了些能“奉旨”出山的感觉,教众们也就意味阑珊起来。
不过教众之所以是教众,一是因为他们听教主的话,二就是性格十分的奇葩了。别人手下都是巴不得主子不管,他们倒好,求着让人(教主)管,东方不败被烦过几次后,十分冷酷无情地将烦他的教众扔给苏灼言,苏灼言也不手软,落到他手里,保准教众们的生活十分水深火热,相当魔教。久了,教众们也长了记性,半点不敢去招惹这个面黑心也黑的苏灼言,对于把他们往“火坑”里推的教主大人,更是不敢上前烦着了。
又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听闻有这等差事,自然一个个都想抢破头的占上那个出来“游玩”的名额,结果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能跟着东方不败来江南的,无一不是教中好手,振臂一呼也会有几个响应的人,却在这会看着江别鹤虚伪的样子,隐晦地捂住了腹部,一个个别开眼睛,转而更加专注地看向自家的教主,这……大概就是出来玩的代价吧,他们暗道。= =
教里人的真理,当不想看到什么的时候,只要盯着教主那张盛世美颜(划掉)就够了。
接收到教众们陡然热切许多的视线,东方不败冷眼看过去,见到他们艰难地转移视线,这才舒坦了许多。
他的这些下属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脑子不太够用。
作为他们的教主,东方不败苦恼的同时,也十分体贴地没有呵斥他们,宽容极了。
江别鹤看着这群浩浩荡荡的来人,心里竟半点斑斓都没有掀起,大概是这个月以来,已经体会到了什么叫身败名裂,伸出的各种手段都遭到昔日合作者的抵触和抗拒,一点没有之前的畅快,被逼无奈,这才又一次做出了安排细作上移花宫的举动,本打算暗中操作一番,却不料被邀月察觉,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他也不是没想过派人暗杀江玉燕,不过却因为黑木崖的铜墙铁壁而不得入,最落魄的时候就这么经过了,最难堪的日子也已经度过了。
江别鹤有种难得超脱的心态,再加上这些江湖人就是趁着有人撑腰,这才这么嚣张地找上门来,手段无外乎是那几种,这也是江别鹤有恃无恐的根据。
“贵客登门,在下不得不迎接。”
这会儿,江别鹤笑着,反而落落大方,好似角色对调了一样,端是江南大侠的风范,他们这些登门的人却像是仗势欺人之徒了。
这些心高气傲的江湖人士哪里能忍得了,当即毫不客气地开口嘲讽道,“过街老鼠还撑什么门面,这会儿还装腔作势的不觉得太晚了吗?”
江别鹤一噎,阴测测的目光扫过说话那人,随即敛去了视线中的恶意,一侧身,将来势汹汹的人们请了进去。
江湖人士一时踌躇,目光锁定了东方不败,见他毫不犹豫地走进去后,这才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江别鹤在旁将众人的举动看了个真切,借着低头的动作掩饰眼中的轻蔑,一群乌合之众也想来讨伐他?笑话。视线从东方不败的身上划过,江别鹤的目光一凝,忍着想要一刀捅上去的冲动,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来,就在两人交错的瞬间,东方不败侧头,低声道,“强颜欢笑的样子还真是难看呢。”话音落下,东方不败就错步向前走去。一旁的苏灼言清晰地听到了这句拉满仇恨的话,纵容地笑笑,放任了东方不败肆无忌惮的举动,捏了捏他的指尖,笑而不语。
江别鹤的手指捏得咯吱作响,他的表情扭曲的可怕,指尖都在瑟瑟发抖,再三告诫自己要忍,忍过这一遭,今天这些人全都得付出代价!
江小鱼躲过恶人们的眼线,跟屠娇娇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心中暗暗着急自家弟弟的行动会不会有问题,一边还要稳住自己,将屠娇娇骗走。江小鱼哪怕内心焦急,面上也能做到不动声色,且对着屠娇娇那张浓妆艳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