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找妹夫越找越憋着股邪气。他大老爷上辈子错了千千万万,这事不可能错!
“不缺不缺。”司徒晨揉揉怀里的脑袋,一手揽着贾赦后背,轻轻拍着安抚,低声道:“这钱你是不缺,人也的确是你能寻到的门当户对之辈。但是这一切的起因,贾赦,你扪心自问不是你这个当爹的不管不顾,才导致儿女转投了二房吗?”
边说,司徒晨语调带了分厉:“贾赦,别跟烂的比。迎春相比探春,的确弱的不能再弱,让人恨其不争。但你要清楚,迎春性子有大半也是你这个当爹的缘由。”
“我对她……”
“你看看你自己,多大岁数的人了?”司徒晨截住贾赦的话头,又捏捏人的脸颊:“你现在是想着要上进要努力不靠爹,可你爹还在,你脑子里这根弦永远是松的。就别说上辈子了,自己顾影自怜哀哀怨怨的。”
边说,司徒晨手点点贾赦额头:“你也是个一手好牌打烂的主!”
贾赦垂眸沉默了半晌,最后哑声道:“反正我不管,这辈子我就要两个儿子,诊出女儿的就打掉不要!”
司徒晨:“…………你媳妇都还没影呢?说这干什么?”
“不知道。也许最近挑妹夫挑的眼睛花了,总觉得养女儿不易。”贾赦嗤笑一声:“像林如海这聪明的,自家女儿也没养好。我还是不要养女儿好了,我现在改邪归正了一定会当个好父亲的,然后像我这么重感情的,以后人出嫁我一定会哭的。”
说着说着,贾赦仿若看到了自己养的娇憨可爱的女儿成了别人家的媳妇,被磋磨的成了死鱼眼珠子。
还别说,宝玉有时候形容的得贴切。
司徒晨指腹擦过贾赦略红的眼眶,再瞧人说着认真的眸,没来由的想到一句语这么爱哭的还是个男·孩·子啊。
这么一个大龄巨婴,后娘养起来一定挺废劲的。
能让他皇帝爹倾心的果真非凡人。
尚在宫中谈及儿女婚事的贾后娘冷不防的打个冷颤。
这边贾赦看着司徒晨胸襟被自己哭湿了大片,才止住了自己跑马般的思绪,掏出手绢擦擦自己的脸,再抬眸扫见司徒晨复杂的神,难得有些害羞之,道:“不许笑我。我就思维扩散过了一些。也是看在你我共同重来的机遇上,跟别人说都听不懂。”
贾赦若说前半句还好,添一句重生秘密,司徒晨没来由的又觉得自己胸腔里堵着一口气:“你怎么不跟你爹说去?他不是也知晓个一清二楚?”
“我爹跟你又不一样,你……”贾赦声音戛然而止,视线定定的看着那双似星辰般的眸子,没来由的想要靠近,感觉自己就像那傻不愣登的飞蛾,死命的迎接光芒。
即使那眼眸中含着的只有微弱的亮光。
贾赦怔怔看了片刻,不自禁的手捧司徒晨下巴,吻了吻脸颊,轻柔至极。
“你!”司徒晨一震。
听着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贾赦双手一颤,刹那间感觉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烫,视线往左右一转,结巴道:“我……我们还是兄弟,算……也算半个契兄弟,你听我诉苦一下难道不应该吗?”
“下去,腿都被你坐嘛了。”司徒晨带着些嫌弃,镇定的道了一句。
“我就……”贾赦刚往里一蹭,哗啦一下站直了身子,面红得滴血。
司徒晨淡然的挥了挥有些褶皱的下摆,又带着丝嫌弃瞥了眼贾赦,道:“都说要做家主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也不知你六十几年的光阴是不是喂狗了。”
贾赦:“…………”
“去把那个王韬叫过来,人长的丑怎么着你了。”司徒晨吩咐道:“快去。”
贾赦一颤,行动先于意识的往外走,待跨出了大门,似像起了什么,反手关上门,蹬蹬跑到正打算泡茶的司徒晨身边,一把勾住人的脖子,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因出其不意很快舌尖便长驱直入,肆意挑逗了一会。贾赦松开手上的禁锢,一个箭步往外窜,临到门口,才丢下一句:“叫你装纯洁。”
司徒晨舌尖一添先前被咬的有些红肿的嘴唇,眼眸一沉,蒙这层阴霾。然则在听到推门而入的脚步声,便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韬带着丝拘谨,向司徒晨问好:“贾兄,你好!”
“王兄,许久不见。”司徒晨笑笑,他对外行走用的还是原先的假名贾晨。
“王兄弟,来坐下喝杯茶!”贾赦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与司徒晨对视,非常热情好客围绕王韬添茶倒水:“说起来上次你救我一命却不让我感激,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如今你榜上有名,也该让我祝贺祝贺。”
“赦公子客气了,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见人对寒暄实在没什么乐趣,司徒晨三言两语便把话题引到了当初倒挂金钩吐水救人的方法,让人说了些专业知识,放松了几分,然后指指贾赦道:“他刚拜了沈獬为师,说起来沈王两家也是世交,一捕快一仵作,合作无间,破了不少案子。”
“说起来还多亏了本朝律法。”王韬不好意思的笑笑:“前朝我们都是贱籍,如今却能登大雅之堂,多亏皇家恩泽。”朝北方一拜,王韬接着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