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都是我的错,错已铸成,然然都这么大了,只希望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善待她们母女吧!”
这边傅莫骞处在水深火热中,那边尹寂夏的日子也不好过。
病房里,晋芸盯着尹寂夏的眸光里像是藏了千万把锋利的匕首,分分钟要将她凌迟处死。
“夏夏,你老实跟我说,然然的爸爸,到底是谁?”
尹寂夏扭过头去避开晋芸的目光,替傅承儒掖了掖被子,“问这个做什么,一个负心汉,不提也罢。”
“尹寂夏!”晋芸一字一顿,喝出了她的名字,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替他打掩护,帮他隐瞒吗?”
尹寂夏莫名其妙地看着妈妈,鼓着腮帮子一脸无辜,“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晋芸掏出一张薄纸丢了过去,“你自己看!”
尹寂夏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眼睛越瞪越大,看到最下的面的那几行字,更是惊得连嘴都合不上。
脑袋里嗡一下,尹寂夏慌忙撒手扔掉了纸张,就好像上面淬了毒,随时会害人性命似的。
“妈,这是哪儿来的,怎么可能呢!不要相信这样的鬼东西,八成是有人栽赃陷害的,对,一定是的!”
“栽赃陷害?”晋芸的眉头死死地锁在了一起,凝着沉甸甸的万千愁绪,再也化不开。
“你为什么说这是栽赃陷害,难道,然然不是傅莫骞的儿子,那他的爸爸又是谁?”
晋芸的不依不饶叫尹寂夏不知该如何说起,咬唇抱肩,只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不堪的一幕,悲痛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尹寂夏抱着脑袋一脸悲戚,“我不知道,别问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晋芸上前一把揽住了女儿,“孩子啊,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然然的爸爸,到底是谁?”
酸涩苦楚翻滚着,冲破了胸膛的屏障,化作一股热流,顺着眼眶簌簌地滑落。
尹寂夏只觉得眼前一片晦暗,一片模糊,原本色彩斑斓的世界,重又陷入了令人恐慌的无边黑暗。
“妈,我真的不知道,真的,对不起!”
自打尹仲过世之后,夏夏就变得坚强如钢。
晋芸以为,她已经把女儿锻造得无坚不摧,可没想到,面对感情,还是化作了一滩苦水。
“孩子,我的好孩子,不哭!”晋芸一边给自己拭泪,一边抹去了尹寂夏脸上的斑驳泪很,紧紧握着她的手,是前所未有的坚毅坚决,“告诉我,所有的一切,然然的爸爸,到底是谁?”
再也瞒不下去,尹寂夏只得如实招来。
金石大酒店的那一晚就是一场噩梦,可然然怎么突然又成了他的儿子?
是另有隐情,还是荒谬的错误?
傅莫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