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田家人叫醒后,就跑去张家开始蒸糯米。> 光他们菜园子的一夜长起来的杂草就有不少量,再加上之前种的红芋藤,还有各色青菜。
只需要拎着篮子,一捆一捆地运回来就行了。
不过这二十只猪也是真能吃,光吃青,一顿就要近五车。
为了方便,张青受到村里的独轮车的启示,自己组装了两辆,代替平时的挑和提,着实省了不少力气。
而且上面还用木条做了个简易车厢,里面可以放好几百斤重量的东西。
平时推土,推猪草,老爷子和两个孩子就能搞定。
不然,凭着两个肩膀挑回来,简直要了老人家的命了。
等喜儿的早饭做好,他们已经把猪草运回来,张青和田玉良也满头大汗的推着一块大石头进了院子。
“妈,过来吃饭啦!”喜儿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张青赶紧朝灶口塞了两块硬柴,快步跑过来,三两口吃完又回去了。
糯米一定要人守在跟前,不能蒸的太熟,快要熟的时候就起锅。
喜儿收拾完碗筷,就开始清洁石臼。
一尺五寸见方,大概有两百多斤,难怪老爸和张叔叔弄上来的时候,累得满头大汗。
还有两根打糍粑的专用的五尺来长的糍粑棍,这是张青通过李颖的描述,在村里弄来的,也不懂他是怎么做到的。
好在工具齐全就行,大人小孩儿一听说今天打糍粑,全都兴奋不已。
帮忙收拾着方桌,还有放糍粑的竹簸箕。
两只大碗里放着细盐和熟黄豆米分,李颖再次感叹,农村就是好。
想吃什么,你就种,虽然辛苦点。
但和别人大清早地去排队抢购,也不容易啊,既要钱还要票,关键还限时限量。
这样多大气啊!
喜儿偷笑,单纯的老妈还以为别人家跟自家一样呢,种啥得啥啊?
张青已经在那边喊,说糯米快蒸好了,叫男人过去搬。
将蒸熟的糯米饭倒进石臼,张青和田玉良脱下棉袄,穿着单衣卷起衣袖,拿起糍粑棍,开始在石臼里杵捣。
因为李颖说过,糍粑棍要用柏树做,而且是那种很粗密度很大的树才能做。
等他将一截树扛回来,问这样行不行的时候,所有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做好的糍粑棍本身虽然很重,但刚出锅的糯米还不是很黏,所以前面捣的时候还不是很累。
但是往后面,随着糯米越来越烂,越来越粘,往往要花一两百斤的力气,才能把糍粑棍从石臼里拔出来。
连带着拉起一溜二尺来场的糍粑条,然后用双手再一次把糍粑棍高高举过头顶,用足全身的力气往里面砸去。
糍粑棍每打一下,会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脚下甚至会感受到地面微微的震动。
几个孩子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张青和田玉良打得浑身冒汗,喜儿时不时就要过去帮他们擦一把。
然后张青总是忍不住感叹一番,“还是有女儿好啊,就是爹爹的亲棉袄。”
李颖在旁边笑得不行,老爷子更是宝贝地捧起喜儿吧唧就是一口,让张青稀罕的不行。
这段时间,老爷子为了甜圈和甜头,简直越来越老小了。
耍赖卖萌,简直信手拈来,好在大家也已经渐渐习惯。
尤其是为了讨好喜儿,不让甜圈和甜头挨揍,老爷子已经毫无原则底线了。
大家每次看着一老一小,为了两只看似无辜,实则大大狡猾的甜圈和甜头斗法时,都恨不得端杯茶,磕着瓜子看戏。
“稀罕女儿自己生去,别惦记我家的喜儿。”田玉良被张青眼中*裸地羡慕,激发地火力全开。
一下一下,狠狠地砸在石臼上,节奏甚至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你疯了么?”张青一边跟上,还不忘跟他闹。
连续敲打了二十几分钟,才把糯米彻底地打成糍粑,李颖喊“停”。
两个人甩一把汗,端起喜儿手中的茶缸子,咕噜噜喝个一干二净。
这事儿,就是要一口作气,中间停顿后就很难再找到节奏,打出来的糍粑也会受到影响。
这是李颖的母亲跟她说的,小时候打糍粑是全村人都非常重视的一件事情,全村人都会来围观。
选择打糍粑的人也很慎重,身体素质不过硬,不是壮劳力根本不让上手。
两个人同时配合,不光节奏要配合,力道也是。
如果其中一个打着打着,糍粑棍儿拔不出来了,旁边观看的男青年都会哄笑,打糍粑的小伙子也会尴尬。
中间还有好几个姑娘在偷偷看着呢。
所以,对于以前打糍粑来说,这项工作也是展示男人力量的舞台。
延伸到后面,甚至也常用打糍粑来隐喻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拔不出糍粑棍儿,也代表这个男人真是没用。
打完糍粑,李颖从石臼里揪出一块儿,沾上黄豆米分和细盐,香软可口。
几个孩子一下子就爱上了这种味道。
但被叮嘱不能多吃,糯米压食,小心一天都吃不下饭。
李颖也不禁感叹,依旧是小时候的味道,甚至你小时候还要香。
喜儿抿嘴偷笑,材料不同,人不同啊~~
忙完后,李颖也没有忘记苗青这个好朋友,小孩子一看到这种小巧精致地点心,立马欢喜的把之前花生和红芋干的不愉快忘的一干二净。
一顿吃不完,李颖就将它们一个个揪成团,晒干后浸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