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了十来天,大家都已经无奈到极点,骂也骂了,哄也哄了,开导的话没少说......
但她怎么都提不起劲头来,相较于小花和小草,就像被烈日灼烧后的蔫吧干儿的太阳花,看得人堵心。
每天早上叫醒大家的都是《北京的金山上》,这天不懂李瑞抽什么风,突然画风突变。
睡得迷迷糊糊的喜儿,耳边突然想起了《义勇军进行曲》。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
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
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
起来
起来
......
瞬间泪水充盈了眼眶,心头有一股力量,慢慢流向四肢八骸。
喜儿静静地坐起来,穿衣服,漱口,打开房门,朝天一声怒吼:“啊~~~”
一排宿舍的们全都打开了,惊恐地跑出来。
围在她旁边,担心的不行,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静静地等她发泄完。
吼完了,心情舒畅了,又有力量了。
笑嘻嘻道,“你们都围着我干嘛?是想让我今天请大家吃早餐吗?”
说完,搭上毛巾,跑步去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众人。
“这孩子没事儿吧?”吴敏教练脸上写满了担心。
白老爷子嘿嘿一笑,“有事儿的阶段过去了,这孩子心思重,好在挺过去了。”
田诚和张逸跟在身后,心里抽抽的疼。
总觉得是自己没用,不能好好保护妹妹。
所以,她才会在被国家队刷下来后,心情低落。
喜儿跑步的时候,甜圈和甜头不懂是不是也感受到女主人的心理变化,一路上调皮不断,惹得喜儿娇笑不已。
总之,省队心头的石块儿终于拿开了。
转眼,喜儿已经满13岁,虚岁14了。
陈锋经常笑她,终于从一个小丫头,变成了俏丫头了。
而田诚和张逸,也已经踏进初三的门槛。
男孩子最尴尬的年纪到了。
原本是三个人一个大房间,一人一张床。
有一天,张逸开始抗议,非常坚决的,要求自己单独一个房间。
让喜儿和田诚一度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惹他生气了,各种小心赔不是,他就是咬牙不松口。
既不说为何换房间,也不说到底谁惹他生气了,只是每天一张小脸儿比小老头儿还严肃。
大家都跟着担心不已。
直到有天早上,起得比喜儿还早,蹲在门口洗小内裤。
她才意识到,这男孩儿长大了!
除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梦遗,还有早上那个啥勃吓到他了。
这时候又没啥生理教育课,小孩子都是这样自己摸爬滚打长大。
很多人长大后回忆这段时期,都不免感叹:慌乱的黑色岁月啊~~
喜儿估摸着,哥哥跟他差不多大,时期也差不多了。
张逸这段时间的坏心情估计就是因为这个,难道不说,是怕自己和哥哥担心?
喜儿脑子里立马脑补各种恶俗的画面,不小心竟然笑出声来,惊到了正在偷偷洗内裤的张逸。
好尴尬呀!
这时候要讲什么呀?
难道要自己给他普及生理知识?会不会一掌直接把自己打晕了?
喜儿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心一横,不管了,再也受不了家里这种阴阳怪气的氛围了,后面再加上一个哥哥,简直不用活了。
却一点都没想到,之前自己心情不好时,两个小男孩儿天天围绕在自己旁边小心翼翼过日子的场景。
“那个,张逸啊,我可以跟你聊聊天吗?”喜儿小心使用措辞,尽量不要还没开口,先把人吓跑了。
张逸愣了一下,迅速把小**藏到身后。
喜儿乐嗨了,“这都是我给你做的,你干啥要藏啊?”
张逸的脸,迅速红成烫熟的虾子。
眼睛都不敢看喜儿,“你怎么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啊?别乱说话。”
啊?
喜儿被他堵得完全不懂如何开口。
郁闷,我怎么没女孩子的样子了?
胸口的小鸽子蛋都开始发育了呢,如今正受到自己重点保护和培育,期望她们有一天能长成惊涛骇浪。
哈哈哈~~~想到这里,喜儿不免大笑。
前世那种混不吝的胆子也被激发出来了,“那个张逸啊,我跟你普及一点常识哈,你给我站住。”
喜儿上前一把拽住他,从他手里抢过内裤,扔进盆子里。
也不管他的抗议,径直拽到池塘边儿,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个,你身体健康,没毛病。”喜儿话音刚落。
张逸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咳咳~喜儿面对他的激动,竟然有种莫名的小紧张。
“那个,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的疑惑我都知道。”喜儿原本以为,话说透后,这孩子应该不会再纠结了。
怎么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禁着急了。
“咋啦?不就是梦遗吗?每个男人都会经历的,这说明你长大了,成为男子汉了啊.......”霹雳巴拉一顿说完,张逸彻底石化了。
僵硬地转过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的?看到了?”
啊?什么看到了?
喜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轰隆~~一张小脸儿也红得可以滴血。
“什么呀?我去哪里看啊?”喜儿连连摆手否认。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