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富有,抄家抄出来的金银财物他没有主动上缴到县里去,刘欣自然也不打算要回来,这样一来,便都落入了刘远山的私人腰包中了。
除去抄家得来的财物不断,单单是从叶家粮仓中缴获的粮食,就足足有十万石之巨。
“发财了!”刘远山感慨。
不过,他并不仅仅满足于此!
拼了命的去造反,好不容易将叶家给拉下了水,若是只有这些好处便也太不值得了。
“怎么样?都审了没有?”
室外的温度虽然低,可是今日阳光格外灿烂,刘远山也不惧寒冷,手中拿着瓢一边漫不经心的从水桶中舀水浇灌红叶石楠,一边朝二郎问。
“还没审完,正在审。”二郎眉飞色舞,“嘿嘿,那些家伙平日里看上去都是大爷,进了牢房比一般平明百姓还怕事,我都没有用刑,全都招了。”
“全都招了?”刘远山停下手中的活计,结过丫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道:“还有谁?”
“共有五十四家!”二郎低声道:“基本上全房县数得着的富户都参与了谋划,只是有人带着家丁参与攻打我刘家宅院,有人则只是参与了谋划。”
“抓!”刘远山丝毫都不会心慈手软:“全部抓起来拷打,务必让他们认罪。”
“是……”
二郎带着人便出了门,直奔房县各地。
与叶翔在一起合谋的共有五十四人,其中一半是房县县城的乡绅,没用一天的时间便抓获完毕,剩余的分散在了各个乡镇,要抓起来便不是那么简单了。
刘远山没有让二郎往各地分别跑,而是给各个乡镇的团兵下了一道命令,让他们各自分工将所属乡镇参与谋划攻打刘家的人抓起来。
原本想着只抓住首恶便可以了,二郎做事丝毫不拖沓,每去一家必定要将人家全家人都抓过来,如此一来,弄得整个县城都是鸡飞狗跳,老百姓整天提心吊胆的。
但抓捕了人家全家,好处还是有的。
刘远山并没有做圣母可怜那些家小便将人放掉,宁愿将县里的牢房堆满。
这些人都是大户人家,哪里受过牢狱之灾,被关进去之后一直哭喊不停,满牢房里都是求情请放人。
当然了,也有自知罪孽深重难以赎罪的,便整天大大咧咧的大骂,比如叶家的家主叶翔,还有朱钱斌等人。
“刘三郎,你不得好死,敢诬陷老夫!”叶翔喊得嗓子都嘶哑了也没有人理会他。
朱钱斌看这些狱卒不怎么关心谁骂人谁求情,便也学着叶翔的样子壮了壮胆子,大骂道:“刘家的小子,倒行逆施,莫要说来日朝廷会将你碎尸万段,今日老夫就饶你不得。你……”
“停停停!”
朱钱斌刚刚骂了一句,便有狱卒过来将牢门打开,对着他不由分说便是一顿胖揍。
“我让你骂,你犯了大罪,还敢骂人?”
狱卒打了一顿之后,上报郑阳。
郑阳又亲自过来了一次,对着朱钱斌再次一顿胖揍,而后又恶狠狠的说道:“你敢骂刘公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这就报于刘公子,你等着死吧。”
“狗东西!”叶翔看着郑阳,伸手抹了抹脏兮兮的头发,指着他大骂道:“你这狗东西,以前在我叶家门前摇尾乞怜,什么时候改换门庭又变成了刘远山的狗了?”
“我呸,勾结土匪的老东西,你还有脸说我!”
郑阳悻悻的走开,出去给刘远山汇报去了。
刘远山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听到朱钱斌骂他这件事,只说了三个字:“杀了他!”
于是,下午的时候郑阳又同样向刘欣禀报了这件事。
刘欣听到刘远山的答复后,果断的给出了同一个答案:杀了他。
在没有任何公审和定案的情况下,朱钱斌就这样被刘远山抹杀了,理由给的自然也是充分,那便是他与叶翔合谋,勾结桐山土匪造反。
当然了,刘远山和朱钱斌之间虽然之前也闹了一些不愉快,但是这绝对不是要杀他的原因,否则刘远山也太暴力了。
最主要的是,杀鸡儆猴。
比较房县的大牢里参与此次攻击刘家“谋反”事件的人实在太多了,单单主要犯罪人员就有五十四人,加上家属,数量超过三百。
刘远山再是想要控制房县,也不可能一怒之下杀了三百人。
他要杀鸡儆猴,让那些牢里的乡绅土豪都害怕,然后才容易妥协么!
当日下午,朱钱斌便被砍了头。
果然不出所料,当朱钱斌的头颅被送到大牢里给所有人看了之后的一刹那,效果立竿见影,很多人都歇斯底里般的求饶。
“大人啊,求你让我见一见刘公子,我要见刘公子!”
“大人,我也要见刘公子!”
“这位兄弟,我家中尚有不少财物,若是能让我见刘公子一面,我原送你十两黄金!”
“不不不!”另一人追求更低:“只要小兄弟能让我见郑班头一面,我也愿意赠送十两金子!”
……
看着朱钱斌的人头,即便是之前叫嚣的很嚣张的叶翔都一瞬间没有了叫骂的勇气。
人,毕竟都是怕死的。
“好吧,金子银子的就算了,毕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小人替朝廷和刘公子办事,却不敢贪图财物,几位的好意我就心领了。当然了,几位的心意我也会转告郑大人,至于刘公子愿不愿意见你们,那就听天由命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