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里,几乎所有能够藏东西的地方我都找遍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清晰的记得,上次那个从山洞顶上掉下来的草人,虽然五官都是画上去的,但我却有种强烈的直觉,她就是婉儿。
所以,虽然婉儿有可能存在于每一样物品里面,但我坚信,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能够看出来。
走出大殿,我大喘着气,对面还有好几间的屋子,原以为小秋一开始就注意这里,所以婉儿在这的可能性很大,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大门口的那扇窗户里,还在透着微弱的光亮,那是刚刚死去的老头出来的地方,大概是门房一类,我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
站在台阶上,手扒着窗户往里一看,房间里点着那种现在很少人用的白炽灯,可能也就十五度那样,暗的很,但是好在房间不大,所以还是能够看清一些事物的。
里面的墙壁上贴着许多的画像,像是某种鬼神之类,看着非常的古怪,而且很旧,早已发了黄。
靠着墙有张床,上面散乱的被褥,其它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不过都很破旧,想来这个老头的日子并不好过。
转过旁边,我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四下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此刻我心跳的厉害,想到外面还躺着两个死鬼呢,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要是看到我在庙里,免不了惹来大麻烦,但是为了找到婉儿,我还是硬着头皮耐心的翻找起来。
所有的地方我都找了个遍,最后打开对面那个破旧的柜子时,我惊呆了。
一个大约一米大小的草人静静的躺在里面,手脚都已折断,脸上贴着的白纸也撕开了一大块,随时都会掉下来。
婉儿?
我差点喊出声,看到这个草人的模样,我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模糊的视线。
擦了擦眼泪,心说不管怎么样,先把她带回去再说,此地不可久留。
小心的从柜子里把草人取出,那惨白的,画出的五官还是十分的鲜艳,黑白分明的眼睛异常的清晰,不过,我怎么觉得和当初看到时有些不同呢。
此刻心烦意乱,我也没想太多,抱起草人就往外走。
出了大门,看到一道光亮照向远处,原来是老头掉在地上的手电,吗的,好险好险,这目标也太明显了,希望不要被人看到。
我紧张的绕过了手电光,从黑暗中摸出了公园,火急火燎的找到我那辆破自行车,一手抱着草人,一手扶着车把便往店里的方向猛蹬。
怀里的草人安安静静,我是多么希望她能说句话呀,哪怕发出一丁点声音也好,证明婉儿在里面,证明她平安无事。
可是,她依旧是那么安静。
一路上,我不时的望着草人那张白纸脸,还有已经折断的手脚,我心里像是被扎到一样的疼,觉得草人什么样,婉儿就可能是什么样,也就是说,她或许也断了手脚,脸也被……
我不敢想下去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啊,都怪我,我这个苯蛋,怎么就那么没用,完全无法保护她。
不知道擦了多少次眼泪,脑子里也是迷迷糊糊的,我终于回到了店里。
抱着草人进屋,关好门,把她放到了床上。
那张古怪且惨白的脸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我深吸口气,努力的使自己冷静,回忆了一下,这个草人与之前从山洞顶上掉下来的是同一个没错,只是怎么看都感觉哪里不一样呢。
我爬到床上,仔细的观察着那张白纸脸。
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微红的两腮,血一样的嘴。
坦白讲,此刻我真的有些害怕了,一个白纸脸的草人,就那么安静的,诡异的躺在床上,这种场面是我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连想都没有想过。
一个人脸,一个纸脸,就这样对视了许久,我心中忽然一动。
不对,她好像不是婉儿,或者,婉儿已经不在草人里了。
如果是她,我应该可以感觉得到,就像上次,这张纸脸在我的眼睛里恍惚间变成了婉儿的脸,所以当时我才那么肯定草人就是她,然而此刻,却丝毫没有那种感觉。
唉!我狠狠的拍了拍脑门,怎么就这么鲁莽,当时好好看看啊倒是,见到了草人,以为婉儿肯定会在里面,可是谁曾想……
我急的噌的一下跳到地上,直喘粗气,心说这可怎么办,白忙活了一晚上?
扭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草人,越来越得婉儿绝对不可能在里面。
好半天,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我不是哥哥,一切的判断都是我的主观意识,虽然我很自信,但保不齐会走眼。
可是要怎样才能知道婉儿到底在不在草人里呢?看来还得求助董小秋了,只是这个娘们儿跑哪去了我也不知道,吗的,真不愧是鬼,总是神出鬼没的,来无踪去无影。
实在找不到小秋的话,我就只能找安叔帮忙了,不知道这个神精病懂不懂这些,能不能看出来,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是,如果婉儿真的在里面,要怎样把她救出来,这个才是最为关键的。
只是,我该怎么和安叔解释这件事呢,他如果真如哥哥所说,是个有本事的高人,那么想在他面前撒谎,可能没那么容易。
不知不觉间,房间里渐渐的亮堂起来,我这才意识到,天都已经亮了。
拿出手机一看,都五点多了,得在安叔过来之前想好说词,小秋是不指望了,不然指不定等到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