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那堆破烂,我小心的摸向另一边,没走几步,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感觉软绵绵的,吓了我一跳,低头去看,原来又是一堆破旧的发了霉的衣服。
衣服上的灰尘被我踢掉了些,露出原本的颜色,上面几个好大的扣子十分显眼,这好像是件呢子大衣,类似许文强穿的风衣,是那种多少年前才流行的衣服,现在基本上看不到了。
我皱了皱眉,小心的从旁边走过去,不知怎的,打心里害怕踩到那些衣服上,好像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继续往前摸近,从外面看,本来以为这三间屋子都是独立的,现在看来似乎是贯穿的,不然我都走了好几米,为什么还是不见旁边的墙壁?
手机的光亮下,可以看到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灰尘,导致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绕着屋子转了一大圈,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有的只是一堆堆的破旧衣物,断了脚的桌椅板凳,还有一些饮料瓶子被装到一个硕大的袋子里,可能是那个死鬼老头捡来的吧。
看来婉儿不可能在这里,因为没发现一样可疑的东西,虽然我也不确定她具体会以怎样的形式存在,上次在草人里,那么这次不会在饮料瓶子里吧?
我朝那个大袋子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些笑话自己了,居然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病急乱投医吧,人在着急的时候,往往都不会按常理来判断问题,虽然,在这件事上,我并不知道什么才是常理。
鬼的世界,做为正宗的人类,我暂时还是搞不懂。
见没什么发现,我泄气的往回走,眼见着看到前面的窗户时,忽然听见身后咔嚓一声。
我哆嗦了一下,回过头瞪大眼睛,一米多的视线里,满是漂浮的灰尘,地上黑灰色的各种破烂衣服,可是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刚才的声音,像是某种木头断裂所发出的,抬起头,上面果然是木梁的顶,我长出口气,想起小时候在家时也经常会有这种现象。
那时家里是旧房子,也是木梁,晚上睡觉总会听到类似咔嚓的声音,一开始我还以为房子要塌了,后来听爸妈说每到秋天都会响,说是天气变冷的原因。
渐渐的,我注意到,不只是木梁,还有一些木制家具,在半夜睡觉的时候也会响,原因应该都差不多吧。
深吸口气,转身准备就要走,可这时感觉脸上忽然一凉,似乎有水从上面滴下来,伸手一摸,借着光亮一看,果然是水。
我慌忙把手机高高举起,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上面的木梁湿了一大片,一个个晶莹的水珠摇摇晃晃。
这是怎么回事?房顶怎么还渗水呢,要知道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下雨了啊,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想到了一件事。
上次在山洞里,就是发现洞顶上渗出水来,后来禁锢着婉儿的草人就从上面掉下来,而这里的房顶也是同样潮湿,那么婉儿会不会就在上面?
我大喘着气,仔细去看,可是由于太高,而且手机的光亮实在是弱的很,所以根本看不太清。
旁边有好几张破旧的桌子,虽然大多数都断了腿,但将究一下也能用。我挑了几张相对好点的,断腿的下面又垫上椅子,好不容易罗了一米多高。
小时候最喜欢翻墙爬树我的,像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并不在话下,我轻松的爬到了桌子上的椅子上,有些摇晃,我沉住气,保持了一下平衡。
高高举起手机,发现那潮湿的木梁早已发了霉,上面一层毛茸茸的青色。
可这下我却犯了难了,虽然怀疑婉儿有可能在顶上,但是我该怎么找到她?
正当我急的直挠头的时候,又听到头上咔嚓一声,还没等做出反应,不知什么东西猛的冲我脑袋砸了下来。
我本能的往旁边一闪,却忘了脚下根本就不稳,咣当一声,整个人连带着桌子椅子摔了下去。
幸亏下面都是一些破烂的衣服,还好没摔伤,我一骨碌爬起来,紧张的晃了晃手机,去看刚才砸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在东倒西歪的桌椅中间,有一块不规则形状的木板,上面湿了一片,木板的四周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掰断的。
刚才掉下来的就是这东西?我抬起头,但是由于光线不够,看不太清。
我手忙脚乱,再次把倒塌的桌椅罗起来,又爬到了顶上,举起手机,这下看得清了,原来在两个木梁中间,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好像很深的样子,看那洞口的形状,显然与刚才掉下去的木板十分吻合。
可是,上面不是房顶吗?房顶漏了不是应该看到天空吗?
大喘着气想了想,管他呢,这种不合逻辑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个洞口肯定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很有可能与婉儿有关。
也就是说,刚才那个板子极有可能是她弄掉的,她已经知道我在这,或者感觉到了我来救她。
我脑子又开始热起来,一心想着要爬进去看看。
往上伸手试了试,距离洞口也就半米左右,我应该能够得着。
把手机叼在嘴里,用力一蹬椅子,我猛的跳了上去,随着脚下稀里哗啦桌椅倒塌的声音,我的双手也牢牢的抓住了房顶洞口的边缘。
得得亏我戴了手套,这木板的边上全是木刺,隔着手套都扎的生疼。
身体摇摇晃晃,我努力的做着引体向上,胳膊搭到了洞口里面,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