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氛围中,心脏就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本来就觉得空气不够用,此刻下意识的不敢大喘气,更是憋的难受的很。
最气人的还是我的脚,吗的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抖个不停。
鞋底拍在地上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这里可是地下室,而且是绝对的安静,那个死鬼老头除了走路时会发出古怪的摩擦声之外,其它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刻他可能走到另一个门那边,在我的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他的身影在摇晃的烛火映照下,显得硕大无比,更是显得诡异万分,仿佛像个嗜血的魔鬼,随时都会过来取我性命。
黑暗的地下室内,烛影摇曳,我有些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可又不敢出去,虽然心里清楚,他极有可能是知道我在这的,最起码知道我在这间地下室。但我还是存有侥幸心理,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吧。
不多时,晃动的烛火又折返回来,那可怕的脚底摩擦声渐渐走近。
我紧握着匕首,心说来了,吗的,我就不出去,他要是敢进来,我就一刀捅死他。
好吧,这样好像太没出息了,但是在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
出乎意料的,老头并没有过来找我,而是径直的开门走了出去,随着那铁门的关闭心,我这一颗差点就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心,终于暂时的放了下来。
周围又陷入了可怕的黑暗,我长出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脏还是剧烈的通通跳着,不知道他是走了,还是出去干嘛了。
过了好一阵儿,我终于镇静了些,心说过来冒这么大的险可是要办正事儿的,是来找婉儿的,可是她到底在哪呢?
瞅了瞅对面模糊的白色,她不会在这些“尸体”当中吧?
想到这我就蠢蠢欲动了,心里着了火似的想要掀开那些白布单看看,可是又害怕刚才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回来。
挣扎了好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出去一探究竟,如果老头真的回来,应该可以提前发现,在他没进来之前躲起来。
嗯,打定了主意,我便掏出手机,周围立刻亮了起来,按理说光明能够给人带来安全感,但是在这种极度安静的地下室内,再加上我这比萤火虫屁股亮不了多少的手机光一照,却更是让人感觉莫名的恐惧。
小心的钻出木架,我不放心的四下照了照,发现老头的确是出去了。
手机的光亮下,一个个盖着白布的“尸体”颇为刺目,最让我感到心悸的是,在那头部的位置,都有一块玫瑰一样的红色。
对面就是那个空置的木架,不知为什么,对我来说,它似乎要比其它放着“尸体”的架子还要可怕,甚至,我都不敢靠近,这可能是由于刚才产生的那个念头——那是为我而准备的!
深吸口气,我定了定神,把手机向旁边这个还在呼吸的“尸体”照去。
洁白的有些过分的布单上,那一点血红还有微微起伏,我哆嗦着手,伸出了手。
此刻脑子里像是过电影一样,不知闪过去多少画面,但能想到的恐怖镜头都被我想了个遍。
只是怎样也不能把它想象成婉儿,因为我发现了重要的一点,这个家伙没胸。
婉儿的胸可是大的很,看一眼都会让我直流口水,哪像他,比飞机场还平,吗的,分明是个男的!
之前可能过于紧张,并没有注意这些,如今抬起手机照去,果然发现了一点,有些白布下是平的,而有些确微微隆起,只是在那些隆起的“尸体”当中,我并没有找到与婉儿的尺寸相当的,大多都小的很。
但是不管怎样,说明这里是有男有女的,我大着胆子走到旁边的那个女性“尸体”跟前,呆呆的看了一会儿。
感觉不太对劲,如果那头部位置的白布高低起伏的动作真的是呼吸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躺在下面的是个活人,可是,正常的活人不应该是在呼吸的时候,胸口和肚子都有微微的动作吗,而对面的“尸体”,显然没有。
越想越觉得奇怪,我伸出手,鼓了好大的勇气,缓缓的探了出去。
抓住白布垂下去的一角,轻轻以往上掀起,我的手早已哆嗦的不成样子,心跳更是骤然加快。
渐渐的,在微弱的手机光亮下,一张黑色的,长着长长的干枯头发的,皮包着骨头的干尸脸露了出来。
那深深陷进去的眼眶,那早已长死的嘴,还有那干瘪的,毫无生气的皮肤告诉我,这——是个死人。
可是,我确清晰的看到,他的鼻子在微微的动着,同时发出极其细小呼吸声,这声音如果不定神细听,根本听不到。
我惊呆了,这不科学啊?这完全是个死人,怎么会还有呼吸?
手不受控制的哆嗦着,我呆立了许久,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随即,直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稍稍冷静了些,我看到,在那张同样黑紫的嘴上,满是鲜红色的血迹,还有往两腮的部位流淌过的血痕。
我终于知道白布单上的血哪来的了,原来是从这些“死人”的嘴里冒出来的。
许久,我哆嗦着身体,没有缓过神来,这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那个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定了定神,我继续往下掀起布单——
紧接着,一个差点让我惊掉下巴的景象出现在了眼前。
在那干尸的脖子以下,居然并不是黑色的,而是那种娇嫩的,红晕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