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蒙圈了,没想到我这觉主老婆这么厉害?连鬼车司机都怕她不成?
婉儿俏皮的笑着,来到跟前盯着我道:“你怎么那么胆小?”
“我我、我哪有?”我假装镇定的狡辩。
说实在的,要说不害怕那可真是骗人的,算这回在店门口已经碰到他两次了,这不是阴魂不散是什么?
回忆了一下,我好像明白了,上次坐他的车我没给钱啊,他一定是记着这茬呢,过来找我讨债了,好险好险,幸亏我这老婆也不是好惹的,不然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呢。
我急忙把婉儿拉进店里,插好门,回到后屋,这才感觉踏实了些。
深吸口气,我问婉儿道:“刚才那个司机为什么会怕你?”
“他就是一个呆鬼呀,”婉儿坐到了床上,“别说我,你要是对他喊一声,也能把他吓走。”
“是吗?什么叫呆鬼?”我惊诧不已。
“嗯——”婉儿想了想道,“就是那种脑子有问题的鬼,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脑子摔坏了,反正你记住,下次遇到他不用怕,只要吼一声就能把他吓跑。”
“哦,”
我应了一声,原来如此,真是恨自己,早知道这样,何必吓的腿发软呢,害得我在婉儿面前丢脸。
一夜无话,事实上,婉儿现在的状态,我们暂时还真的有不了“话”。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却起不来了,只感觉掉进了冰窟窿里了似的,身上冷的不行,头昏脑胀,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婉儿还在旁边睡得香甜,我大喘着气,伸出手摁住床,想要起来,但是根本做不到。
这时,婉儿被我的动静吵醒,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到我,忽然脸色大变,惊叫道:“你怎么啦?”
“不知道,感觉好难受。”我无力的回答着。
“是不是生病了,快,我带你去医院。”婉儿慌乱的爬起。
我摆了摆手,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这种感觉和第一次遇到婉儿后一样,可能又是那种王医生口中所说的阴气病。
想起哥哥说的话,要随时把玉佩戴在身上,时刻不能分开,可是昨天我却忘了这茬,唉,都怪我太疏忽大意。
找到手机,我对婉儿轻声道:“先不用去医院,我给哥哥打个电话,他应该有办法。”
婉儿眼睛里含着泪花,望着我猛的点头,嘴里着急的说着:“那你快打,快打呀。”
号码拨了过去,被哥哥秒接:“喂,周齐,怎么了?”
“羽哥,我病了,起不来了,你快过来。”我无力的说着。
“你等我,我马上到。”哥哥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叫婉儿戴上手套出去把门打开,几分钟后,哥哥急匆匆的走进了房间。
他少有的凝着眉,打量了我片刻,又扭头望了婉儿一眼,眼神中露出一丝凶狠,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怪罪婉儿了吧。
随即,哥哥拿出手机,快速的摁着号码,通了以后,他开口道:“喂,老安,你快点帮我弄一碗黑狗血来,周齐被阴气侵身,快点啊。”好像还没等那头同意,哥哥便挂了电话。
老安?我心中奇怪,难道他是给安叔打的?
可能是昏过去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喧哗的声音,我费力的睁开眼,第一个寻找婉儿的身影,发现她就坐在我旁边,担心的望着我,不知何时,她手里的手套已经不见。
哥哥和安叔站在地上,见我醒来,哥哥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有?”
此刻嘴里发苦发腥,粘粘的,难道刚才哥哥所说的狗血已经被我喝掉了?
感觉了一下,确实是好多了,身体没那么冷了,不过还是起不来。
把情况一说,哥哥微微皱眉道:“你好好休息,现在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等晚上的时候应该会好很多。”
可能是由于药的作用,我一点都不清醒,迷迷糊糊中听到哥哥不知在和谁说话。
“他昨天是不是把玉佩摘了?你怎么不劝她,你不知道没有玉佩他会死吗?你是鬼,他是人,怎么能受得了你身上的阴气?”
隐约的感觉到哥哥是在说婉儿,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发出声音,让哥哥不要训斥她,可是根本做不到,脑子越来越昏沉,很快完全的没有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哥哥正冷着脸站在床前,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左右一看,没有其他人身影。
“婉儿呢?”
我惊慌的坐起身,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走了——”
哥哥冷冷的说道,同时,扔给我一块白色的布道:“这是她给你留下来的。”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抬起头,冲哥可吼道:“是不是你把她逼走的?”
哥哥没理我,一转身开门而去。
拿起那块白布,我视线早已模糊,感觉整个心都被掏空了,擦了擦眼泪,这才看清上面有几行清秀的繁体字——
“周齐,对不起,是我害的你大病一场,你哥哥说的对,我们人鬼殊途,不可能在一起。
我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回家了,其实被你哥哥救醒的那天,我就已经恢复了忘记,我来自阴间,那里有我的家,有我的爸妈。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给我带来的快乐和企盼,虽然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在我心里,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