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表弟跑去的就是我们上次找到的那个古墓的方向,没曾想并不是这样,正好相反。
我们这个村子属于盆地地形,三面都有山,只有一面是出口,据说是目击者的村民在前面引着路,不多时十几个人就进了山里。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但是并不算太黑,我发现最近的天气都是这样,白天明明是大晴天,可是到了晚上就会变天。
众人分成了好几拨,开始分头找人,我和老爸还有一个叫二愣子的村民一起。
二愣子人如其名,愣头愣脑,做事不计后果,说话不过脑子,他和表弟关系挺好的,此刻急的眼珠子瞪老大,晃着手电,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
“妈的,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大晚上的跑到山里干什么?”二愣子边走边叨咕,嘴里大声喊了起来:“大奎,大奎。”
表弟姓周名奎,由于长的人高马大,大伙都习惯叫他大奎。
山里的树木倒不算多,但是荆棘密布,幸好有许多可容一个人走的小路,不然真是寸步难行。
我们三个一边喊着表弟的名字,一边缓慢的往山里走。
可能离其它队伍越来越远了,一开始还能听到他们的呼喊声,而现在已经完全听不到了,虽然这里的山我也算是熟悉,大多数的地方都有来过,但是那都是白天,在这样的晚上,还真是感觉有些惨得慌呢,特别是联想到这几天遇到的时情,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来。
真是无法想象,表弟大奎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往山里跑呢,怎么想也想不通,除非他神精了。
“什么东西?”
二愣子忽然扯着大嗓门在前面喊道,把我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
在手电的光亮下,赫然是一只鞋,上面全是泥,还破了个大口子,但是看似并不算旧。
二愣子蹲下身来,直接上手拿起来翻了个个儿,脸色立马大变:“卧曹,这是大奎的鞋。”
老爸也是一惊,问道:“你确定?”
“嗯,”二愣子点头,“没错,我认得,这还是前两天和他一起去集上买的。”
“小齐,快快给你表叔打个电话,说有线索了。”老爸回头道。
我慌忙掏出手机,迅速找出电话打了过去,然而手机听筒里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忙音,我一看屏幕,“未在网络上注册。”
“爸,没信号,”我泄气的说道。
“算了周叔,别管他们了,咱们找咱们的,”二愣子说着话,把大奎的那只鞋用皮带绑在了腰间。
老爸点点头,示意继续往前找,在路上,我们小心的寻找着蛛丝马迹,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脚印,也看不出有人走过的样子。
就这样找了许久,还是没有一点收获,二愣子似乎比谁都着急,在前面给我们开着路,嘴里不断的喊着大奎的名字。
正当我们都累的够呛,灰心丧气的时候,似乎听到哪里有声音传来,我急忙上前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小声说让他不要出声。
静下来后,侧耳一听,果然,在旁边的密密麻麻的荆棘里发出咔咔的响动,老爸和二愣子显然也听到了,个个脸色大变。
这声音听着有点像是什么动物在啃咬食物,我吓的一激灵,三人小心的扒开荆棘,往里面钻了进去,声音越来越近,没走多远,就听到伴随着咔咔的声音,还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声。
我心里紧张极了,心跳骤然加快,实在是无法想象这种可怕的动静,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二愣子胆大,瞪着大眼睛,忽然从背后拔出一把尖刀,缓缓的凑了过去,老爸拉了拉他的衣服,轻声道:“小心点。”
正这时,只见二愣子的身体忽然一颤,举着手中的手电,站在那一动不动,似乎看到了无比恐怖的画面。
我急忙凑到跟前,惊讶的发现,在前面不远处一大片荆棘都倒了下来,在微弱的手电光照下,看到一个黑影正跪在地上,他似乎穿着一件深色的上衣,不过被刮的已经破烂不堪,头发上许多树叶,他把手放进嘴里,不断的啃着,鲜红的血液从手腕一个劲的往下流去,染红了他大半个胳膊。
我倒吸口冷气,这不就是大奎吗?他在干嘛?为什么咬自己的手?
手电光照到他的身上,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十分认真的啃食着自己的手,嘴中发出一些鸣鸣的声音,并伴随着粗重的呼吸。
二愣子沉不住气,大喊了一声:“大奎?”说罢,立马跑了过去,我和老爸紧随其后。
到了跟前,看得清楚了,这一暮更是让我心惊肉跳,大奎满脸是血,手指已经被自己咬掉了大半,那咔咔的声音正是他咬骨头时发出的。
手臂上衣服上,地上到处都是血,一只脚光着,就那么跪在那里,手电光打在脸上,他毫无察觉,低着头,眼睛耷拉着。
二愣子虽然胆大,但是这种血腥恐怖的场面还是把他惊到了,他愣了一下,哆嗦着手伸出去,嘴里喊着大奎,开始去板他放进嘴里的手臂。
大奎缓缓抬起头,眼皮也是微微抬起,手电光下,那满满的眼白赫然出现,吓的我就是一哆嗦,他没有瞳孔——
“二愣子,”老爸喊了一声,立马把他拉了过来。
与大奎保持着一段距离后,我这才放了些心,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大奎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奎了。
“周叔,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这样?”二愣子声音有些颤抖。
老爸凝着眉,紧紧的盯着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