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子上,我忽然感觉有了些许压力,也有些矛盾,这事要不要告诉安叔呢。
想了想,还是先不要和他说了,要让他知道,八百块钱,他死都不会做这庄生意的,他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最少得翻上十倍。
可是,我自己能搞定吗?
左思右想,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再说,虽然我现在只懂得使用一种符咒,但是在这方面也不算新手了,无论是鬼还是妖怪我都遇到过,当然,也有好几次都是命悬一线,但至少也算是有些经验了。
再说应该不会太危险,因为这么多天了,本主除了印堂有些发黑之外,不也是安然无恙吗,到时候要是搞不定的话,再想其它办法。
一整天,我又画了好几道驱鬼符,以防不测。
下班后,我把符咒揣进怀里,忐忑不安的出了门,给夏旭明打过电话,他给我发来地址,我坐上出租车,便往他所租住的小区驶去。
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处很是拥挤的街边,这里附近似乎有学校,路上到处都是学生,熙熙攘攘。
司机往前边一指,说我要去的就是那里,我给钱下车,走了几十米,便来到一座四层楼的老旧小区楼下。
他说的应该就是这儿,我刚要拿起手机打过去,忽然看到前面有个人正冲我招着手,仔细一瞅,正是夏旭明。
走到跟前,却见他直往我身后看,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就你一个人来的?”夏旭明显得有些吃惊。
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小子肯定是以为我应该跟着师父或者怎么也得有个搭档之类,看我年纪轻轻,许是怀疑我的本事吧。
唉,算他眼光不错,我确实没什么本事,但既然揽下这事了,肯定是要管到底,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个小算盘的,一来背着安叔能赚点外快,那个老家伙总说给我涨工资,直到现在还没涨呢,一个月就两千来块钱,现在消费这么高,好干什么呀?
二来呢,这么多天,我可是一直都在找鬼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我岂能放过?
见夏旭明不怎么相信,我绷起脸来,装做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搞定了,不用劳烦师父。”
他将信将疑的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饭馆,说先请我吃饭。
我确实还没吃晚饭呢,其实吧我也没打算吃,因为早已料到,晚饭肯定是有人请了。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小子居然请我吃兰州料理,这么高档的消费,他也算是——太鸡贼了!
一碗拉面,味道还算不错,饭后,跟着夏旭明走进小区。
这里十分的老旧,看着至少二十多年房龄了,楼下摆满了破烂,还有自行车,电动车乱七八糟的停的到处都是。
不知谁家的狗在打翻的垃圾桶里寻找着食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有几个老头围在旁边的石桌前拉着二胡。
此刻太阳刚刚落山,天色昏黄,个别人家的窗户已亮起灯来,夏旭明指了指前面一个黑漆漆的楼道口说道:“就是这里,四楼。”
说实在的,我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但我还是装作沉稳的点了点头。
跟着他走进楼道,忽然一股阴凉直袭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在一楼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小广告,什么各种病,疑难杂症,一针灵之类的,当走到二楼的时候,却发现声控灯坏了,摸着黑又上一层,这才亮了起来。
在四楼的一户人家门前,夏旭明停住道:“就是这,”随即他瞅了瞅其它两户人家,小声道:“这两家都没有人住。”
我点点头,跟着走进房内,他摁亮了电灯。
这是个单间,一室一卫,简单的家具,一台电脑,还算干净,只是窗户朝北,估计采光肯定不好。
和安叔也混了些日子,他虽然有时候确实喜欢骗人,但在风水方面还是懂一些的,他告诉我,房子如果不是朝南,阳光不充足,便很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看来正如我当初所料,他这间屋子十有八九就是闹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小孩的哭声,难道是个小鬼?
坐到椅子上后,夏旭明给我倒水,我没喝,紧紧的观察着房间,如果真的有鬼,我应该可以发现。
“周师傅,”夏旭明略有些紧张的说道,“那小孩哭声一般都是半夜十二点才有,具体哪个方向也听不出来,声音不大,不过很清晰。每次我都是被吓醒。”
“不用叫我师傅,”我摆了摆手,“咱们年纪都差不多,叫我周齐就行。”
说着话,我起身四处查看起来,发现正对着床头,居然是一面梳妆台,上面好大的镜子。
我心里就是一动,谁都知道,晚上是最忌讳照镜子的,这要是半夜上厕所,睁眼就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想一想就够瘆人的。
走到跟前,我开口问道:“你这个梳妆台为什么摆在这里?”
“哦,原来就在那,”夏旭明过来看了看,“这里之前可能住的是个女的,我搬进来的时候,梳妆台上好多化妆品,有些流的到处都是,脏的要死,当时还收拾了半天。”
我没再说什么,在房间里继续观察起来,各个角落都查看了一翻,我在想,如果真的有鬼,它肯定会藏在某个阴暗的地方,比如柜子里,床底下,卫生间等等,可是我寻了半天,却连半个影子也没有发现。
夏旭明在一旁即紧张又着急的样子,同时还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