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今日穿了一件月牙白直缀,和昨日的一样,只是下摆绣了一丛墨绿色的剑兰,配了同色腰带,比昨天的看起来稳重一些。
陈夫人见了真夸徐兰的衣服好看,看着简单,但是很是有格调,衬得人愈发俊朗。
直把徐兰夸得不好意思。
又问这衣服哪里做得,徐兰便又和陈夫人先聊起了这衣服。
陈夫人便要给陈冲和陈昌都做一套去。
陈冲在旁边翻白眼,心道这女人就是这样,一见衣服首饰得便聊个不停,这徐松竟也聊得这么津津有味。他才不关心穿什么呢,反正母亲让穿什么就穿什么。
聊了一会儿家常,徐兰才站起来。
先恭身道明了来意:“母亲说找人择了一下,说小弟不宜办这满月酒,便让小儿提前来告知夫人,望夫人不要见怪。”
陈夫人听徐兰这样说自然不会见怪,只是可惜道:“原本以为能见上你的母亲一面,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教出你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来,看来又要等些日子了。”
陈夫人又撇开这个话题,说起墨斋的生意来。
这捆绑销售果然是带动了整个的销售额,后来陈夫人又升级做了这礼盒装,倒是没想到竟是很受欢迎。县学里的秀才,师生,上下级赠送竟然都选他们店里的礼盒,给这淮扬县带起了一股风潮,这陈夫人也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
陈夫人连道是徐松的功劳。
徐松自然是不敢当:“当日只不过是提个建议,还是夫人慧眼独炬采用了。而且我这提建议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还是夫人高明想出了这个礼盒来,是夫人的慧眼。和我徐松可没有关系,现在是成了,若是不成,岂不是要赖上我不成,夫人说是不是?”
陈夫人被她说得忍不住大笑起来。
陈冲也在旁边傻笑。
徐兰在府里吃了午饭,觉得与程言并不相熟,便拉着陈冲一起到了程阁老家去。
陈冲又与程敏熟些,便先找了程敏,才又一起去找程言。
徐兰已有大半年没有见到程敏程言了。
程敏还是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的,吊儿朗当的带着他们一起去找程言。大家族就是住的地方也大,绕来绕去的。
程言却稳重了许多,这再过两个月便要成亲了,想来也有些琐事要忙。
程言看到徐兰和赵管事提着礼盒过来心中便已猜到怎么回事。
徐兰便也说明来意,先感谢程言的一番美意,便说是否先去拜访三夫人。
自然先去拜访长辈才是。
又走过一个院子,几条回廊才到了三夫的院子里。
程言带着大家到了客堂上略坐,自有人泡茶上点心。
少倾,程三夫人才来到。
只见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绸缎褙子,印深紫色团花纹,贵气典雅。
头饰简单,两朵珠花,和一个金步摇,步摇下垂的红宝石熠熠生光。
徐松赶紧站起来施礼,程言便介绍起来。
两厢见了礼叙了话复又坐下。
“果然是清俊的模样,听闻程言提起过你,有次你还送了他几幅帕子,绣得相当的精致。帕子的包装也很有心思。我看他妹妹们都喜欢得很,后来听说还派了人找到你店里,结果说是卖完了。”三夫人客套道。
徐兰赶紧道:“是在下失礼了,这帕子每月的数量有限,是专找绣娘做的,一个月得个几十张,有时接不上也有,柜上的人竟也未回传,在下这就回去先留着,再给夫人送几张来。”
“哎,不用责怪下人,定也是我们府上的人未言明。也是他的妹妹们看了喜欢得很,绣法也新奇才去找了。公子这样说,我们便先走个便门了,我们这乡下新上了几个甜瓜,味道甚是不错,回去的时候让程言给你们带几个回去。”
程言便在旁边应了,徐兰又连道谢。
三夫人怕他们拘谨,便让程言带着他去好好玩玩,又叮嘱程言招待吃了晚饭再回去。
三夫人又告了声罪,说是近日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就让他们自己玩去了。程言在旁边红了脸,因为忙的是他的婚事。
一行人出了客堂,走出一道垂花门,穿过一个园林,程言带着他们到一个湖边,湖上有一廊桥直通到湖心的亭子上。
半个湖上俱是荷花荷叶,满池的荷香扑鼻而来。
看得人都一阵清凉。
“这夏日,我们府中就这荷塘呆着最舒服了,早晚上亭上都还是凉快的,到了中午我们就到这湖边密林里坐下,也还能赏赏这荷景。”程言一边说一边带着他们往密林走去,里面的山石园林错落有致,高低搭配很得宜。又设了石桌石凳,有的石桌上扔着围棋,有的好似象棋,又有大条案桌,桌上笔墨也俱全。桌上又摆着时鲜的瓜果。密林里的树木枝繁叶茂,里面一阵清凉,不时有凉风送来荷香,确实很享受。
程言便招待大家坐下,立即又有人端上凉茶来,徐兰端起来喝了一口,果然很解渴,很清凉,应该是加了薄荷。
湖上的凉亭里不时有微微的娇笑声传来。
程敏自从听到徐兰之前唱的那首歌,便很是怀念,有意让徐兰再唱一首。又怕太过孟浪,吓到这小兄弟,便说自己要为大家献歌一曲。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轻狂。。。。。。
一曲毕,大家都鼓起掌来。
徐兰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