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雪雀叫她收好。
等回去让王嬷嬷看见,险些肺都气出来,颤声道,“姐儿正守孝的,没见过哪个亲戚长辈给守孝的姑娘送红花儿戴的。”
林黛玉对这样的四六不着也算习惯的,淡淡的道,“收起来就是了,老太太面前我亲自挑的,还能怎么着呢。人家不嫌我晦气已经很好了,哪个记得住这么多。”
王嬷嬷却不肯的,她想到博平郡主的话,立时道,“要不这样,我去把这花儿还给薛太太,薛太太必定是个明理的人。”
林黛玉不置可否,洗漱躺下了。
若是在扬州,莫说送红花儿上门,就是来吊唁探访的女眷,哪个不是穿的素素淡淡的。
不给薛家这暴发户点颜色看看,简直对不起太太,对不起姐儿。
王嬷嬷翻了个无比精巧的大红描金匣子出来,把宮花装进去,翻来覆去一夜,一句句琢磨着明天要如何说。
翌日便起了个大早,半新不旧的衣裳,发髻挽得一丝不乱,插一支小小的银簪,气势汹汹的穿过东院去了梨香馆。
林黛玉知道她是为自己好,还不还的,都无所谓,便由得她去了。
只是她也不知道奶娘战斗力这样强,三句话差点把薛姨妈肺管子气得戳出来,也算报了昨儿大怒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