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鬼……”
小情人吓得不轻,浑身抖个不停,脸蛋一片惨白。朱长奋原本在上楼的时候就觉得巷子里不对劲儿,此时一看自己情人这幅样子,他也难免慌张。
“小玲,别怕,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朱长奋抱着这个小玲,不断张望浴室内。小玲颤声道:“你看洗衣机……自己动了,还有喷头……镜子里还有鬼脸……”
小玲解释着,眼睛都不敢睁开。朱长奋神色慌张地安抚她一阵,小心翼翼地往浴室走去。
他先把洗衣机关了,然后去镜子面前查看,然而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洗衣机也是你自己开的吧?”
朱长奋回头问道,小玲颤颤巍巍地抬头看他,当场又看到镜子中有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秃顶鬼影。
“啊!”
她大声尖叫,转身狂奔而去。朱长奋转头一看,当场吓得翻倒,屁滚尿流地往外爬,惊恐大叫不止。
两人一前一后冲出家门,小玲只穿着浴衣,而朱长奋只套着一条裤衩。
浴室内搞怪的绿发和秃毛哈哈大笑,笑完了赶紧飘回巷子里了。
叶舒和柳幽幽正在等候,见它们下来了连忙询问情况如何。
绿发一指外面:“你们听。”
只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喘气声,小玲和朱长奋惊恐地冲了下来,直奔汽车而去。
叶舒打了个响指,指了指汽车道:“你们再去车里吓唬一下,别让他们跑了。”
绿发和秃毛贱笑着飘过去,跟着朱长奋和小玲一起上车。
大概十秒钟后,车子都还没动,朱长奋率先嚎叫着滚了出来,随后小玲也跑了下来,吓软在地上,爬都爬不动了。
朱长奋毕竟是男人,胆子大一点,趔趔趄趄地往远处跑去,完全不顾小玲的呼救声。
这吓唬得也差不多了,再下去要出人命了,也容易被外人发现。
“我去追朱长奋,幽幽你还是不要露面,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叶舒笑嘿嘿道,柳幽幽白他一眼:“知道了,快去吧。”
叶舒也不多说,他之前稍微研究了一下桂花街的布局,此时绕过巷子后面,直接朝朱长奋追去。
朱长奋失魂落魄,吓得腿软,自然跑不快,叶舒一会儿就追上他了,径直从黑暗的巷子里钻了出来。
“这位阿伯,何故如此惊慌?”
叶舒在巷口微笑道,朱长奋冷不丁吓得半死,大叫一声往后狂退:“你……你什么人?”
叶舒缓步靠近,语气柔和道:“我是城隍庙一位算命先生的弟子,刚才途径此地,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他自然是瞎扯,而且正常情况下别人只会当他是脑残,根本不会相信。
但朱长奋此时已经吓破了胆子,他亲眼看见了鬼脸,一听城隍庙,心里不由一稳,如何能不信?
他颤着嘴唇就叫了起来:“城隍庙?大师……这里有鬼。”
叶舒嘘了一声:“小声点,你不怕鬼找到你啊。”
朱长奋抖个不停,捂住嘴不敢吭声了,他满头大汗,皱巴巴的皮肤在夜色中跟一大坨变了质的猪肉似的,看得人有点反胃。
“你眉宇间有贵人之相,身上亦有富贵之气,怕不是寻常人,敢问阿伯姓名?”
叶舒作腔作势,朱长奋已经被吓懵了,此时自然是恭恭敬敬回答。
“我叫……朱长奋……大师,我真的撞鬼了,求大师帮我啊。”
他差点跪下磕头,叶舒忙过去扶住他,不急不缓道:“朱先生莫慌,我还需要了解一下情况,请跟我来。”
他将朱长奋带到街口路灯下,这里十分光明,朱长奋也稍微平静了下来,但他依然冷汗不断,惊恐不安地盯着四周。
叶舒假意打量他,还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掐指一算道:“朱先生,如果我所料没错,你是医生?”
朱长奋一愣,惊恐之余不由愕然:“大师……您怎么知道?”
叶舒淡淡一笑:“朱先生,你虽年迈,手指却很修长饱满,且有死气,当然,这不是你的死气,而是病人的死气。再看你眼睛,上眼皮内侧有黑线,这是阴气缠身的表现,你想必常住医院的吧。”
叶舒一通乱扯,朱长奋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哪里有闲心质疑,此时连连点头:“对,大师您太厉害了,能救救我吗?”
“哎,你常住医院,本就招惹了一身阴气,撞鬼也不意外,而且我观你印堂暗沉,发觉你阳气外泄严重,肾脏虚弱,你这个年纪了还在外面招花惹草,实在太不该了。”
他自然又一次“猜中”了,朱长奋彻底信了他,哀求道:“我错了,大师,我太不应该了,在外面养情人,明知身体不允许了还沉迷美.色,大师,这可怎么办啊?”
朱长奋眼泪都吓出来了,叶舒探出手掌在他额头和肩膀摸了摸,沉声道:“朱先生,人体身上三把火,你灭了两把了,只剩下额头这一把了。”
朱长奋年迈,对于这个事情也听说过,这会儿听叶舒一说,吓得扑通跪下:“大师,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叶舒风高云淡,负手而立:“朱先生,实不相瞒,你看我这幅样子就知道我混得不咋样,如今人人不信佛不信鬼,我和师傅都快饿死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来到处闲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生意做,你我有缘啊。”
朱长奋是何等老油条,听叶舒这么一说当即明白他话中有话了。
“我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