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蚌精低着头，怯生生地游了过来。
叶舒闻到了一股异香，那并非胭脂水粉的香气，而是一种无法言明的大自然的清香。
如果深海有香气，那必定就是小蚌精身上的香气，像蔚蓝的天空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叶舒问道，小蚌精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眨动着，羞涩地张口，但马上又合上，没有说话。
叶舒一愣，小蚌精抬起修长洁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小嘴。
叶舒这才想起她口中还有鲛人泪。
“不好意思，忘了。”
叶舒伸出大手摆在小蚌精的下巴前，示意小蚌精吐出鲛人泪。
小蚌精低头，轻轻地张嘴，将鲛人泪吐了出来。
通体蓝色的鲛人泪熠熠生辉，仿佛大海深处的夜明珠，带着一股深邃的清凉。
叶舒顿觉脑海一震，仿佛如沐清风一般，十分舒服。
而小蚌精则相当害羞，似乎在陌生人面前吐出东西是很羞耻的事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叶舒再次询问，他还是比较在意小蚌精，鲛人泪倒不是很在意。
“阿蚌……”
小蚌精低头回应，声音软软的，像是深海鱼的吟唱，不过这个名字实在有点……
“阿蚌？这是谁取的名字？”
“螃蟹先生。”
“噢噢，那你父母吗？”
“阿蚌没有父母，阿蚌在海岛生活，被人类抓走了。”
小蚌精似乎想诉苦，却又觉得叶舒不是自己的朋友，总是压着语气，生怕冒犯叶舒。
“螃蟹先生不会取名字，你这么可爱，不如叫小浠吧，我会送你回大海的。”
“真的吗？你不会煮了我吗？”
煮了你？
叶舒哑然失笑，你都成精了，还煮什么。
“不会，你就在这里修养吧，我忙完自己的事就送你回大海。”
叶舒起身走人，小蚌精急忙道：“人类……哥哥，鲛人泪不能那样……要放在我嘴里。”
叶舒愣了愣，又蹲下来将鲛人泪递过去：“好，我不是修真者，不知道怎么保存，还是让你含着吧，如果含累了就吐出来休息一会儿。”
小蚌精嗯了一声，低下头张开嘴，又将鲛人泪含了回去。
她是贝壳类，不习惯用手，就这么张口一含，嘴唇都碰到叶舒的手心了，软软的，跟猫咪吃食一样。
叶舒不由笑了一声，小蚌精一脸懵懂，见叶舒看着自己笑，连忙转过身去，羞答答地不敢看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