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差点死在边疆,是萧任之将她救下。这位萧公子始终蒙面,就连名字都是因为出入军营不得不报,才留下的。

彼时卫子楠失血过多,不省人事,但她曾在中途睁眼,看到的便是一张蒙着面的脸。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萧任之的那双眼睛她虽然印象深刻,但因为看不清楚,因而只记得眸光,不记得轮廓。

那究竟是秦傕还是萧任之,她竟一时弄糊涂了。

追还是不追?显然是不能追的。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急于摆脱追捕,她若再去追,无异于引人过去,凭白添乱。

心思正百转千回,忽有人与她说话。

“这位贵客!可看见有贼人从这里过?”领头的护院追赶过来,逮住卫子楠便问。

“贼人?只看到一抹鸦青往水榭方向去了,不知是不是你们说的贼人。”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她指了另一个方向。

那领头的立时招呼兄弟,朝她手指的方向追撵过去。卫子楠随即未作耽搁,问了一往哪里走,便去找秦傕了。

,四下不见秦傕,一问才知这厮突然拉肚子出恭去了,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两方联想,她心中隐隐有了定论——方才那人必是秦傕。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刚才究竟干了什么?卫子多留,琢磨着该去何处找他。

府中遭贼,三皇子府中必然会有一番周折,他能不能逃出去都成问题。若是最终暴露了自己,岂不就难办了。

想到这些,不由加快脚步往后院而去——后院人多嘈杂,最易藏身,他可能会在那个地方。

尽管她不会插手秦傕的事,但若他出了什么岔子,于她自己来说不会是件好事。还没有走出多远,已听到府中呼喊抓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叫她不禁揪紧了一颗心。

她脚步飞快地往后院去,行至前方拐角处时,视线一晃前面突然出现两个锦衣男子。

她顿住脚步定睛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宝蓝锦袍的不是秦傕,是谁?!另一个,则是独自拜访的太子秦源。

两人靠得很近,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站在原地看了会儿,什么也没听到,正欲过去,又见三皇子急急忙忙赶过来,拱手抱歉:“两位皇兄见谅,见谅!府中遭了盗贼,还请皇兄移步正厅,此处怕是不安全。”

自己府中遭贼,先头疼的不是抓人,而是太子在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必得算到他头上,所以秦坤不敢不先安置好太子,顺便把恒王也安置好。他二位要是能回去最好,不回去,他也不能赶人。

卫子楠蹙了蹙眉,略作思考走了过去,淡淡问:“那盗贼方才我看到了,还给你的人指了方向。怎么,还没抓到?盗了何物?”

三皇子见是她来,唉声叹气:“只是丢了件宝贝。嗐,那帮草包,居然还是把人给跟丢了。不过想来就快抓到了,那贼子中了弩箭,正中后背估计跑不远。”

卫子楠依旧是一副跟我没大关系的表情,看看秦傕,不大高兴:“我听说来了盗贼,找你,人家说你拉肚子出恭去了,我左等右等不见你归。呵,原来,是在这儿和太子说话。”

这话一听就是兴师问罪。

秦傕脸色略显不好,捂捂肚子,颇为无奈:“当真拉肚子了,都快拉虚脱了……出来遇上皇兄,就多说了几句嘛。”

太子昂首偏头,不屑瞧她一眼,顿时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三皇子哪里不知,恒王妃见不得恒王和太子拉帮结派,便只在一旁看戏,没再有催促的意思。

卫子楠“哼”了声,亦是不愿拿正眼瞧太子,只与自家夫君说道:“既然拉肚子,就跟我回去,少在别人府上添乱。”一边说着,一边就来拽他。

秦傕忙往回缩,作势要抗拒到底:“不就拉个肚子吗,本王的画还没拿走……放手!泼妇,本王何时说要走了!”

三皇子暗笑,这夫妻俩还真是好笑,就因为恒王和太子说了几句,当场就争吵起来。若非还有急事,他倒是想看他们继续吵下去,只可惜他怕惹了麻烦。

“皇兄莫急,张严的画我明日差人送至府上。既然卫将军想回去,皇兄不如就先回吧,盗贼未抓住,只怕我这里不安全。”

秦傕听说会把画给他送来,倒也不争了,拍拍秦坤的肩膀,满脸贪婪:“好兄弟珍宝不逊于我的焚香馆,我可盯上了啊。”

三皇子哈哈大笑:“随时恭候皇兄大驾,只不过,还请皇兄高抬贵手,可别给我搬空了。”

“一定一定——嘶,我这肚子……”秦傕皱紧了眉头,躬起身子,摆摆手,“不行了,本王还是得先回去。”

又胡扯了几句有的没的,秦傕才捂着肚子跟在卫子楠屁股后面出了三皇子府。甫一在马车坐下,他就长舒了口气。

卫子楠催马快走,放下帘子时面有凝色,目光落在秦傕的背部,眉头不见松:“我知道你是——正中后背?”

“射偏了。”他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扯出一丝笑,“斜着插|入皮下一寸多而已。夫人莫担心,回府后为我敷点药就没事了。”

卫子楠却现在就想掀开他的衣服看一看,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伤得不重。看他的脸色,应该痛得厉害,她有些坐如针毡,又催了一遍马车。

“这马怎么没吃草似的。”她兀自嘀咕。

秦傕笑了:“担心为夫?”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忘拿她寻开心,趴在她身上黏得很。

“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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