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舞伴好吗?”梅丝下意识觉得对方大概不想继续关于脸红的话题,识趣地开了个玩笑,瞥了秦霍的方向一眼,不止该如何继续接下去的话,只能伸出手来拉原上的胳膊,“陪我去喝一杯。”
她的个头比普通姑娘要高大很多,但手仍旧比男人的小,更不同于刚才那双灼烫的,烙铁一般的大掌。原上被软软抓住的,还没能从不久前的热浪中走出,下意识挣脱了一下,但没能躲过。
黑暗中,目光与秦霍相对,在对方深刻而缠绵的视线中,原上离开了阳台。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秦霍自丹田深处长长地缓了口气,他放下搭在一起的双腿,沸腾的血管仍在淙淙涌动。心中有几分遗憾,又有几分后怕,刚才他险些就脱离掌控了,由亲吻而起越发过分和深入,倘若被人看见或拍到,这会是能影响原上一生的丑闻。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自控能力如此不堪一击,未经世事的少年人一般,情来不顾一切,性起风动云涌。
嘴唇的甜蜜还有残留,原上微湿的睫毛划过脑海,电光火石之间,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转向阳台外侧,让夜间的冷风朝脸上吹拂。
身边的高几上,干净的烟灰缸里,原上走得着急,香烟来不及熄灭,随手搁在那里。
秦霍的目光落在那黑暗中微红的,一跳一跳燃烧的烟头上,伸手取过,烟嘴位置还有两道淡淡的,潮湿的,原上的牙印。
迟疑地将这半截烟凑近嘴唇,触到过滤嘴,秦霍眯起眼,感受着后背麻酥酥的痒意,深深地吸了一口。
热辣的气息涌进肺腔,紧绷的肌肉随之放松下来,漂浮的灵魂得以回落。
原上……
他轻轻念着这两个字,喜怒哀乐,空虚满足,一切的一切,都随之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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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丝跟原上道歉:“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拖累了你。”
晚会演唱环节和萨曼莎争吵的怒火过后,她就开始了后悔,不仅仅是当着老华道夫的面争执这点理由,还因为原上下台时丝毫不掩饰低落的情绪。她和萨曼莎相互竞争,矛盾由来已久,平常在作品里都会时常攻击对方,社交网站上更是丝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厌恶。
双方天天都撕,从单曲到专辑,从活动到演唱会,撕得太频繁,以至于让她忘了无辜的人也会被拖下水。萨曼莎找原上开刀,明显是想要让她不快,梅丝有没有生气倒还两说,原上却明显受到了不该遭受的待遇。
连舞会环节都躲了起来,这该是有多么伤心啊,梅丝想到原上刚才在阳台上抽烟的模样,心中就止不住地愧疚。
原上这会儿可没多余的心思听她说话,他所处的位置能看到一点点阳台外的场景,秦霍穿着西裤的长腿在植株门帘外晃来晃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梅丝在耳边絮絮叨叨解释,又翻出手机里脸书的动态给他看自己和萨曼莎撕逼的段落,那一堆堆的“贱人”“狗屎”如同过眼云烟,从原上眼前掠过,根本钻不进脑子。余光里秦霍还在阳台上走走停停,黑色的禁欲系皮鞋倒映着些微灯光的亮芒,看得原上心头发热。他不禁想起对方平常不苟言笑的沉稳面孔,和刚才亲吻时火辣放·浪的另一种姿态。脖颈上刚才被吮吸到的位置磨蹭到衬衫的领口,是他揭开了这个男人伪装的证明。
好可惜,刚才被亲得头脑一塌糊涂,竟忘了捏一捏他又紧又翘的皮鼓。
原上的手作出虚抓的动作,双眼微眯,梅丝在用手机放她的之前的歌,浑厚的女音唱rap节奏恰到好处——“……萨曼莎这样的贱人,只配像臭狗屎一样被我踩进泥里……”
思维被短暂地拉回线上,原上不在状态地想,这歌词听起来好像是怪怪的。
然而下一秒,某人俯下·身子,从阳台植丛中望来的视线就打断了他还未成型的疑惑。秦霍整齐的头发经过刚才激烈的动作,已经被打乱了很多,随着动作垂落下来,搭在光洁的额头上。那双黑亮的眼眸仿佛穿越了整个世纪,充斥着深刻的神秘和美好,原上却无暇顾及更多,眼睛死死地盯在对方的嘴唇上。
那张略有些薄的,总是一本正经紧紧抿着的嘴唇当中,正叼着小半截燃烧的香烟。
秦霍不常抽烟,也不随身带烟,烟头燃烧火红的微芒,过滤嘴熟悉的花纹,让原上很确定这是自己刚才没来得及抽完搁在阳台上的。
同一根烟,自己咬过,现在又被对方含在嘴里。
原上呼吸声一下重了,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的热意一波一波又翻腾了上来,刚才整理好的领口似乎变得紧了一点,视线与秦霍遥遥相望,他从头顶到鼻息都在喷火。
松了松领带,舌头舔过下唇,原上目光放肆地狠狠剐了同样在看自己的秦霍一刀。
什么萨曼莎,什么老花道夫,统统都是个屁。他现在只想把外头那个调皮的小妖精丢到床上,脱掉裤子,cao他个三百回合。
至于刚才接吻的时候被秦霍占了主导这种事情,他不想多谈,一时失策罢了。
梅丝放完了那首几乎从头到尾都在痛骂萨曼莎的歌,尤自觉得用词不够狠辣痛快,抬头正想同原上交流心得,就是一顿。
原上满头大汗,坐姿别扭,从头到脖子,乃至于手背上的皮肤都在微微泛红。
“……”梅丝迟疑了很久,才停下音乐小心地问,“你怎么了?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