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双腿死死地绷紧着,几乎要将他腰侧的肌肉夹碎,身体情不自禁跟随着扭动了几下。
然后在一个突然的瞬间。
剧烈的抖动骤然松弛下来,浑身都绷得无比僵硬的身体好像被抽去了骨头,原上绵软而无力地倒在秦霍的肩膀上,重重喘息。
后头进来的那一拨人准备离开了,走到大门口,有人迟疑地转头看了洗手间内一眼:“我怎么感觉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没有吧?”同伴侧耳片刻,却没有任何发现,一帮人又如同来时那样成群结队地走了。
恢复安静的室内让原上松了口气,腿软得像面条,假如不是秦霍力气够大及时托住了的话,早已经滑了下来。
酒精加上突如其来的宣泄,原上整个身体都空而满足着,什么都不想去做,只想沉浸在此刻的余韵中。
就连秦霍不老实探向身后的那只手,他也忘记留心了。
从不论颜色还是制式都相当正经的正装西裤兜里掏出一瓶润滑剂,趁着原上此刻恍惚柔软的目光,秦霍回忆着自己数个月以来暗地里翻阅的资料和书籍。
冰凉饱胀的知觉让原上略微清醒了一瞬间:“你干嘛?”
秦霍直接将他放下地翻了个身,粗暴地按着脊背贴了上来。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瞬间将原上镇压得动弹不得,意识到他的目的,原上当即一惊,立刻就要反抗。
但屁股上重重的一个巴掌却打得他微微一颤,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发泄完后绵软的身体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力量的压制,身高的压制,气势的压制,动作的压制,秦霍仿佛一头凶猛的捕猎者,而自己,却处于被狩猎的位置。
这感觉……
新奇可怖,又仿佛成了一种格外的刺激,让原上从头到脚都开始源源不绝地战栗。
内心深处下意识的抵抗逐渐被这股战栗打消了。
原上咬着嘴唇,感受着对方给自己带来的那种陌生感觉,似乎不太难受——
他忍住一声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轻喘片刻,又觉得有点没面子,在这种被压制的状态下应该表现一下自己的不甘愿。
然后他有点不那么认真地挣扎了一下。
秦霍以为他想挣脱,手上的力气又加了两分,无比强势地按在他的后背上。
那是一种强大而温热的力量,原上的呼吸声越发急促,在这样的压制下感受到了强烈的被征服的精神快·感,手在背后胡乱摸索,摸到秦霍的侧腰,他张了张嘴,在对方即将开始的动作前想要说些什么——
吱——嘎——
什么声音?
下一个瞬间,隔间的大门终于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悲鸣,紧接着凄惨地倒下。
原上猝不及防之下朝前摔去,秦霍立刻反应过来,但他的重心基本也没在腿上,因此无法拉住原上倒下的身体,只能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用本能迅速地将自己垫在了原上的身下——
砰——
门板砸在地上的声音,身体砸在门板上的声音,烟尘四起。
“观儿——”
发现原上尿遁完之后好久都没回酒桌的渝水淼醉醺醺地追了出来,在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招到人,摸到厕所进门的一瞬间就看到这一幕。
门板倒在地上,秦霍倒在门板上,原上倒在秦霍身上。
一边爬起身一边伸手去拽被脱掉的裤子,原上挣扎中抬起头来,正对上渝水淼石化的身躯。
原上:“……”
秦霍:“……”
渝水淼:“……”
一眼万年。
外头有人听到动静,匆匆朝这边跑来:“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声音。”
在酒桌上被灌下的一斤半白酒在这一瞬间好像尽数从脑子里被驱逐了出去,渝水淼用自己这一生从未有过的反应迅速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没事。”他听到自己机械的声音从驱壳里如此自然地流淌了出来,“是我把马桶坐裂了。”
屋外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