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摇头说道:“常见的杀人动机是情杀、仇杀和财杀,现在咱们根本无从查起。游轮上就这么点人,凶手若是不说的话,根本就查不出来。”
陆芸说的没错,现在“启明星号”游轮就是一座孤岛,曰本的铃木保仁和妻子遇害,林雷根本不可能去调查他的背景情况。
铃木公司远在曰本,怎么查?
调查对象到是有一个,铃木保仁的叔叔铃木庆次。然而——
若说谁是游轮上与受害人铃木保仁关系最密切的人,自然就是铃木庆次了。所以,他的嫌疑也很大。
不管是千达集团的王小海还是kng公司的阮志明,与铃木保仁的关系都远不如铃木庆次深。
要调查铃木保仁的事情,去询问嫌疑最大的铃木庆次,无异于缘木求鱼。
若是现在是在曰本国内的话,林雷当然可以正面去接触铃木庆次。
如果铃木庆次撒谎,那就证明他有问题。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即使铃木庆次撒谎,林雷也根本无从查证。
人家说什么,你就只能听什么,还没法查证他说的对不对——这种询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陆芸显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她开口了:“林雷,现在调查条件很差,没有监控,没有技术勘查手段,也没有目击证人,而且凶手就在船上。若是咱们通过走访询问调查的话,谁说真话,谁说假话,根本无从证实……”
林雷微微颔首,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
思索片刻之后,林雷那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陆芸一直盯着林雷看,立刻小声问道:“林雷,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林雷忽然笑了,却并没有说话。
陆芸脸色马上晴转多云,不满意地说道:“卖关子大王,别卖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凶手还在船上,而且有枪!快说,你想到什么了?”
林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是“卖关子”:“铃木保仁这个案子咱们不能用以前的思路,什么推理杀人动机,调查恩怨情仇之类的,统统都行不通。要想找出凶手,必须依靠咱们自己……”
陆芸有些不解,问道:“你的意思是——”
林雷进一步解释道:“凶手是在我们眼皮底下作案的,要破案的话,就得从咱们的眼皮地底下开始破吧!”
陆芸被林雷“绕”得有点晕:“你的意思是调查不在场证明?这个明显查不出什么呀,由于铃木保仁被杀的时间是凌晨,按照常理,大家都在睡觉,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顿了一顿,陆芸有些可惜地说道:“唉,船上也没有监控,根本查不下去……”
林雷忽然说道:“当然查得下去!”
林雷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陆芸一下子愣住了。
陆芸有些吃惊的看着林雷,追问道:“怎么查呢?”
林雷深吸了一口香烟,将烟头掐灭,扔进烟灰缸中,而后开口说道:“凶手露出了一个破绽。”
嘶——陆芸倒吸了一口凉气:“破绽?”
林雷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是的,凶手在犯案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和你的身份,他以为我们只是乔家大小姐乔嫣的朋友而已。所以,他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玩了一出‘倒吊人’的把戏!”
“咳咳——!”林雷整了整嗓子,接着说道:“我不清楚凶手为什么要把铃木保仁和东源香子倒吊在铜吊灯下边,也许有什么深意,我也不想去胡乱猜测——但是,凶手这么做,一定和昨天晚上我们玩的塔罗牌游戏有关。”
陆芸眉头紧蹙:“塔罗牌?你是说铃木保仁抽中的那张‘倒吊人’牌?”
林雷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
后面的话不需要林雷再说,陆芸已经明白了。
知道铃木保仁抽中“倒吊人”牌的,只有当时在场的那几个人。
嫌疑最大的,就是千达集团的公子爷王小海和越兰kng公司阮志明。
这,就是凶手露出的破绽。
凶手当时认为林雷只是路人甲,如果知道林雷的身份,想必做事会更加小心,肯定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陆芸又想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开口说道:“还有一个人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呢!”
林雷点点头,表示同意:“是的,不能完全排除铃木庆次的嫌疑。铃木庆次虽然当时不在现场,但是他与铃木保仁关系密切,也许铃木保仁玩牌结束之后,与他说起过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
林雷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继续说道:“王小海和阮志明的嫌疑更大,因为他们是直接参与塔罗牌游戏的人。”
顿了一顿,林雷接着说道:“陆芸,你想一想,昨天晚上我和他们玩塔罗牌游戏,当时铃木保仁在拿到‘倒吊人’之后,是什么反应?”
“铃木保仁是什么反应?”陆芸重复了一句,而后开始低头回忆起来。
林雷不再卖关子,直接揭开了谜底:“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铃木保仁拿到‘倒吊人’之后,脸上闪过了惊慌的神色。虽然他那个表情时间非常短,但是却被我捕捉到了。”
陆芸微微点头,她也想起来了:“确实如此,当时铃木保仁是第一个抽牌的,所以我也留意了他的情况。不过,一般人如果抽到不好的牌,神情总会有些不太自然吧……”
林雷摇头说道:“铃木保仁不一样,他当时的表情不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好——而是惊慌!虽然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