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却压根儿也没有搭理宇佐宫,反倒是迅速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证件,咔咔咔一亮,沉声说道:“我是icpo警司林雷,来曰本是因为……唔,这都是机密,不说也罢。先前这群黑衣人出言不逊,直接动手,我认为自己和同伴的人生安全受到危险。按照icpo缔约国签署的协议,我们有正当防卫的权利。”
鸟居一看林雷的证件,整个人明显晃动了一下!
这……
这是什么事?!
居然在别越町,遇见了icpo的警察?
这还是警察干警察——
鸟居脸色数变之后,很快拿定了主意。
即使是icpo的警察,那又怎么样?
这里特么的是曰本!
若是icpo里的米国“干爹”或者欧洲“友人”们,那自然是要当祖宗供起来的——华夏的人么,也就那样了,爱谁谁,先带回警局再说。
反正双方各执一词,即使将来扯皮,也是桩无头公案。
但是这个姓林的,竟然打了自己的属下,想要抽身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
打定主意之后,鸟居警视正脸色阴了下来,他瞥了林雷一眼,冷冷地说道:“原来是icpo的警官。icpo在本国确实有自卫权,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先回警局慢慢调查清楚再说。”
先前手持m16的特警将长枪收了起来,走到林雷跟前,示意他“配合”。
林雷眼睛微眯,脚下却纹丝不动。
见林雷不肯走,那两名警察有些进退维谷,强行动手肯定不行,于是转头看向了鸟居警视正。
鸟居眉头紧皱,过了好半晌,才盯着林雷,补充了一句:“只是回警局协助调查而已……”
林雷瞥了鸟居一眼,微笑着说道:“鸟居警官是东京警视厅的吗?我要看你的证件。”
这话一落地,鸟居警视正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按照规矩,icpo的警察如果在曰本国内犯事儿,必须由东京警视厅的人处理,地方警察无权对他们指手画脚。
这是很好理解的一件事情。
好比外交人员或是其他国家或者国际组织的公职人员在华夏国内犯事儿,当地派出所或者公安局是绝对没有权力过问的……
当然,这不是说外国人就无法无天,而是说要处理外国公职人员,地方警方绝对是不够“资格”的。
现场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乔嫣这时候才明白,原来国际刑警组织这么牛逼,北海道道警根本没有执法权,怪不得林雷根本不怕这帮人。
最开始的时候,身着便衣的宇佐宫确实没有亮明身份,这是他忽略了的一个重要的程序问题。
这些人穿便衣执行任务,显然也不可能带“执法记录仪”之类的东西,林雷确实说了一句“这位警官”,但是现在林雷不认,宇佐宫也没辙。
再说了,即使林雷说了那句话,按照程序,宇佐宫仍然必须亮明身份。
执法机关的执法程序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容不得一丝一毫地忽视。
宇佐宫违反程序,不亮明身份就直接抓人,单凭这一点,林雷这官司就输不了。
只不过林雷常说,他“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摩曰本人”——言下之意是,这帮人没什么信义可言,没准儿弄点“伪证”出来,那就麻烦了。
当年“九一八事变”,炸毁南满铁路不就是曰本人自导自演的闹剧么?
所以面对曰本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现在一定不能跟鸟居去警局,否则进了警局,孤立无援,鬼知道他们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宇佐宫听了半天,总算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他看了看被“干翻”的下属,快步走到鸟居警视正跟前,不甘心地说道:“警视正大人,咱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这……”
鸟居警视正恶狠狠地瞪了宇佐宫一眼,怒斥道:“八嘎!”
宇佐宫低下了头,自己确实忽视了程序问题,现在被上级骂“蠢货”,完全属于自找的。
鸟居警视正盯着林雷看了很久,最终咬咬牙,冷冷地说道:“你等着。”
说完之后,鸟居竟然丢下一脸懵逼的现场日方警察,独自一人往路边一辆警车走去。
陆芸和乔嫣立刻警觉了起来,莫非那辆车里有东京警视厅的人?
当陆芸将目光投向林雷的时候,却见林雷正好从兜里掏出一颗口香糖,若无其事地嚼着……
鸟居走到那辆警车跟前,在后排座窗户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
很快,车门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警察。
这人个子明显比鸟居高出不少,虽然满头白发,但是举手投足自带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的威势。
久为人上者——或者直白点说,当官当久了,会有“官威”。
这人,官威很重。
他胸前代表警衔的徽章,赫然是全黄三道杠!
鸟居乃是堂堂警视正,也不过是全黄一道杠而已!
也就是说,这人的职位比鸟居高出两级!
没想到路边的警车中,还有这么一位人物!
他的警衔,居然是警视监!
警视正的上级是警视长,警视长的上级是警视监——警视监在全rb警察界,只有区区二十人而已。
rb九个府县警察的一把手,职位是警视监——相当于华夏的公安ting长。
东京警视厅的二把手,职位也是警视监——相当于公安bu副bu长。
不管是地方还是中央,警视监绝对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