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息时间苏浩中,在他的身后是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氤氲香气随风缕缕渗入其中,月光依旧皎洁,烛火依旧摇曳。
苏浩并未停留,立刻就要翻身离开了阁楼,可就在他的身影刚刚外的时候,整个王府如遭地震般地震动了起来……
嘭!
不远处的一座阁楼炸裂,一个白袍中年暴掠而出,他望向了摇摇,神色陡然一紧:“不好,阵盘出事了!”
血池石窟崩塌,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起王家高手的注意,不过苏浩不担心,因为他早已离开。
苏浩借着月色在沧州城街道两旁的屋顶上飞跃,如蚱蜢般起落,每一次的跃出,都将一座屋舍甩在了身后。
苏浩在屋顶上腾挪了许久,直至皓月当空,他觉得安全了一些才稍微放慢了一些脚步。就在这时,晚风徐来,吹起一股特殊的味道……
石斧在血祭大阵中祭炼已久,沾染的精血气息与苏浩的汗水相融,带起一股浓烈的味道,风一吹,近乎“十里飘香”!
苏浩登时脸色大变,不等他反应,远方夜空下就有一道人影爆射而出,月光下映射出了一张充满杀机的狰狞面庞,低沉地嗓音犹如滚滚雷音响彻夜空。
“黄毛小贼,焉敢觊觎我王家秘宝?!”
“筑元初期修士!”可怕的气场隔着老远就能够感觉到,苏浩如今不过是元力、元气期修士,和筑元期差了不一星半点,眼下唯有奔命!他咬了咬牙拔腿就跑,方向不是来路,而是沧州城另一端的大荒域!
石斧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太浓了,不消除这种味道的话任何的潜行手段都无济于事,苏浩当务之急就是要冲进河流或者是深山,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
夜幕下,苏浩不断地飞檐走壁,与远方沧州城城墙的距离不断拉近。身后,王家筑元高手裹挟着庞大的气场追赶而来,每一次的飞跃,体内都有鼓动的真气在暴动,发出虎啸之声。
追逐引起的动静不小,是夜,沧州城中未眠的高手也有不少,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月色之下的两道黑影之上。
“也不知是什么人犯了事,居然引得王家家主亲自追杀!”
“王家老儿前些年功力大进,突破了元力、元气期的桎梏进入筑元期,也不知如今强到了何种程度。那一个逃命的家伙,这次是有死无生了!”
……
“竖子,纳命来!”
就在苏浩即将逃出沧州城的瞬间,王家筑元高手暴喝一声,隔着十余丈的距离排开一掌,恐怖的劲气自其掌心内暴掠而出,血色劲风如排山倒海般对着苏浩后背涌来!
苏浩心中一沉,立刻止住身形,同时抬手猛地虚按屋檐,一股真气瞬间涌出,将其身前的瓦片连带着砖块一并掀起,他另一只手晃出了数道手诀,尔后催动体内真气席卷而出,将其身前砖瓦推向了那道劲气。
做完了这一切,苏浩看也不看就抽身暴退,任由砖瓦替自己挡下了七成普通劲气,自己则吃下了最后的三成血色劲气。
“流云大手印?!流云剑宗的人?这不可能!”
王家筑元高手瞪大了眼睛,吹起了胡子,心中满是震撼,速度与攻势不由地出现了一个纰漏,苏浩借此速度再次暴增,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沧州城外……
“父亲(家主大人)……”
这时不少人落在了这位筑元期中年身旁,但一看到前者阴沉得仿佛要低下水来的脸色,纷纷闭上嘴巴。
筑元期中年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我方才用出了修罗血手,此子虽然取巧避开了要害,但只要擦到一点边边角角,血煞之气就会顺着他的经脉上涌心房,除非他修为远胜于我,否则必死无疑!追!”
一刻钟后,筑元期中年带人在大荒域边境外的一座荒山前停了下来。在他的身前是一条宽大的河流,湍急的河水冲刷着两岸,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气,血腥味……到此为止!
他沉着脸在河流前站了许久,“成服,你带人沿着这条河道仔仔细细地给我搜查,那人中了我的修罗血手,命不久矣,你找到他的尸体,然后将那样东西带回来!”
“是,父亲!”
……
苏浩生怕身上的血腥味暴露出去,就一直闭气顺着河流走势游了好久才冒出头来。这时天刚刚蒙蒙亮,空气之中透着一股淡淡地清新的味道,河畔泥土湿润,透着一股生机。
近乎一夜潜水,石斧符篆上的血腥味果然淡了许多,苏浩上岸后进入了一片密林,在确认相对安全之后,方才纵跃上树梢,可他没有腾跃起多高就嘭地一下跌落在了地上,随后面色剧变,哇地吐出了一口带腥味的苦血。
苏浩赶紧内视,发现被血色劲气集中的背部居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不运真气还好,一运真气,这缕血痕就隐隐作痛,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袭向心脉。
“那王家老匹夫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一手莫非是修罗血手?流云剑宗借王家之手弱化石斧符篆,王家却借血祭大阵修炼修罗血手,呵呵呵……这修真界果然都是彼此相互利用的残酷世界!”
苏浩的脸色却不太好,除非自己能够突破到元力、元气期的六重以上,这才能够发挥出近乎筑元期的实力,从而冲破这道血痕对自己的侵蚀。
好在王家的筑元期修士算漏了一点,苏浩提升实力不需要运转真气,所有经验都可以凭借吞噬法宝获得。
苏浩心念一动,系统光幕跃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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