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兄这是何意?”
杜甫眉头紧锁,不禁诧异的开口,只不过很明显孟浩然和李白也不知其中缘由,一个劲的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长安城下来了一个小和尚,看年龄不过四五岁,神色稚嫩,一声淡紫色袈裟披在身上,显得十分可爱。
他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左右逢源的向北辰看去,一边还摸着头上的六个戒疤,撇嘴道:“这小子太坏了,竟然在唐皇面前骂人……”
“北兄,张良仍有一事不明……”
张良和许人也,眼神一转便有了注意,想起了一种打击大唐的方法,从怀里拿出昨日唐皇差人送去的信封,淡淡的道:“你这封信内,书有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这表明你非常有压力对吧?”
城下大唐文人都紧张了起来,临战前夕,发一句这样寓意的话,这不是长对手志气,灭自己威风吗?不用战,气势上就矮了对手三分!
听到张良提及这个问题,北辰非但不动怒,反而笑着点头:“没错!”
“乱写战信,这不是胡闹吗?”
“何止胡闹,未战先输了!”
所有人都是气急,一封信就令自己这边士气大损,这怎能令人不气,这时候的文武百官也议论起来了,昨日大堂上,听北辰说诗意是大唐不惧怕任何挑战,他们也未细想,现在再三揣摩,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望陛下解惑!”
这时候,唐皇旁边的亲王再难保持平静,昨日他就是竭力阻止北辰长安城比试的人之一,此刻依然是怒意未消。
场中唯一能保持平静的,怕是只有唐皇了,他摆了摆手:“荣亲王,有什么事不明白,和朕讲讲!”
深吸了口气,荣亲王眸子闪烁的看向北辰背影,沉声道:“这北辰明显没有必胜的把握,陛下为何还要同意他的请求,将这比试场地设在长安城上?”
闻言,唐皇忽然笑了,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而是北辰必然会输,之所以答应他的请求,做这种令人费解之举……”
回过头,唐皇看向六国使臣:“是因为我想要让北辰血溅长安城,让北辰当着六国使臣的面,血洒长安城外!”
身子一震,饶是终年征战,铁血心肠的荣亲王也心底一颤,都说自古君王多无情,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
万众瞩目之下,北辰忽然一声嗤笑,看向正昂然自得张良,意外的说道:“张兄,莫非你只疑惑这些,难道就没有别的?”
张良一愣,眼神闪烁,片刻后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是北有辰?那不是你的名字吗?”
闻言,北辰眼角出现一抹笑意,表面上却是失望透顶,嘴里感叹道:“我本以为张兄也是学文之人,怎料想张兄的想法也那么肤浅,真是令人失望啊……”
瞳孔紧缩,张良的面色阴沉了下来,神色不善的说道:“你这是何意?”
如果说刚刚他拿出信封是软刀子的话,那北辰的话就是硬刀子了,而且丝毫不避讳,令张良很不高兴。
北辰闻言,看向城下的人山人海,朗声笑道:“南无星而北有辰,天下自古归一门!”
冷笑,北辰撕下虚伪的面具,轻蔑的道:“你连三字之意都无法揣摩,还敢来长安城上与我比试?是谁给你的勇气?”
“南无星而北有辰,天下自古归一门,好!妙!贵不可言!”
李白最先回过神来,立刻神色激动的拍手叫绝,周围的人听得霸气凌然,却一直不明其中之意,只能求助的看向李白等人。
略加体会,礼部尚书赭炎便向众人开口:“此意乃是,南方没有星辰,而北方星空璀璨,就像这天下,古往今来只能归于一门!”
“好!”
这下,就连唐皇的眸子里都出现一抹惊艳,这么露骨的话谁人听不出来,南就是南诏啊,北就是大唐啊,这意思是天下终归于大唐,任何的压抑都只是暂时的。
“意思其实还不止这些,非但天下之土归皇土,天下学文,也终归一门所为,我说的不错吧北兄!”
都说李白是天才,事实也的确如此,一口就道出了北辰的另一则想法,北辰倒也没有拒绝,静静的点点头:“却有此意。”
“北辰,你说的天下学文归于一门,是归你,还是归我呢?”咬牙切齿,张良双眸冰冷盯着北辰,质问道。
北辰摆手,很无辜的道:“当然是谁做的诗归谁?”
易亲王看到张良快要吃亏,急忙走了上来,对着唐皇行大礼,十分恭敬的开口:“陛下,我南诏同六国商议,此次比试,五局三胜如何?”
“准!”
唐皇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手一挥,直接准了。
回过头,北辰看向脸色不善的张良,笑道:“我们添点赌注怎么样,我输了自绝长安城上,血染疆土,你输了滚回南诏,此生不得再踏入我大唐地界半步!”
“成交!”
张良眯了眯眼睛,满口答应,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会在诗歌上碾压北辰,因为北辰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深吸了口气,张良高声道:“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长安城外所有人蹙眉,这是首怀念诸葛孔明的诗句,可怎么听都感觉张良在歌颂自己,功盖三分国,不正指的是张良吗?
名成八阵图,不正是张良成名的西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