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宋帝笑容愈甚,笑声也越发夸张怪异,从高昂转向尖锐,到后来竟然完全变成了女子声调。于此同时,周围皇宫的景象也开始扭曲,波浪一般震荡后色调完全变样,由原本的金碧辉煌变成了海水般的碧蓝色调,之前在殿内一直没有说话的几位大臣也消失不见,而更惊人惊惧的是,殿内的那九根雕龙金柱变成了由无数拇指大小的赤身男女相互跪叠构建成的九根蓝柱,看上去即诡异又恐怖。如此变故让魏中泽顿时懵样,片刻之后猛回头,再见宋帝位置时发现之前宋帝所在的位置已经完全由另一个人所代替了。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她美目清秀,衣着端正,却不知为何有一股魅惑世间妖艳感。她笑容淡淡,纯真美好,但又从心底深处浮现出一种不可言状的畏惧,有感那里坐的不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而是洪荒猛兽,择人而噬!“妖孽,原来是你!”魏中泽瞬时大惊,伴着动作统一的群魂倒飞,光速回聚古易魂体,同时向后者解释:“此人就是蓝覆海!”古易怎么也想不到屠杀十万生灵的蓝覆海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如此美女,因为照魏泽中的态度来看,这就是蓝覆海本来面目,未曾经过任何魂魄凝形上的修改,本来就美丽如斯。“嘻嘻……”在这个过程中,蓝覆海一阵娇笑,全然没有阻止魏中泽等群魂动作,过后轻摇一指古易胸口,“看见了吗,有些人是这样,对位高权重者拍马溜须,对美人垂涎三尺,对金钱贪得无厌,对武力则毫无气节,这样的人你怎么评价?”“评价?这就是正常人。”古易想了想,歪着头道。蓝覆海笑容一时淡了些许,从座位上站了起,露出之前被她宽大长裙所遮盖的座椅,那竟是一张由三个男人相互拼接组成的座椅!三男之魂体凝实,不过面容却是扭曲,各自间或咬紧牙关,或张大了嘴一个字吐不出来,神智间显然正煎受着巨大的痛苦。蓝覆海道:“我一生爱过三个人。第一个人身份尊贵,而我卑微,他有自己的理想,视女色为玩物调节,什么山盟海誓,痴情许诺,不过是一过场,在所谓的大义面前,都是可以抛弃的,所以我杀了他,用他的血等换了我三十年青春。过后有人说我弑君,欲对我施以酷刑,而那时的我,有一术早已修习近二十年,结果你知道了……”“第二个人,他才华横溢,用情专一,我死后寂寞百年,难到他让感到幸福,然而一甲子后我才知道,没有什么能敌得过时光,他的心变了,不但如此,还动手了,可笑他那点实力,就算有几年安排在我严重也不过是蝼蚁而已,他自然的就成了我的椅子。”“第三个人很近了,好像还不过百年,我对他动心了,是真的动心了,心动的感觉很好,我当然对他也很好,不过可惜的是,他竟然对我没有感觉,所以为了不离开他,我将他也拼成了我的椅子。”听完蓝覆海的三个爱情故事,古易不由对被她拼成椅子的三个男人投去同情的目光,道:“你的爱情故事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哦?什么事?”“我刚才说的没错。”古易道,“对位高权重者拍马溜须,对美人垂涎三尺,对金钱贪得无厌,对武力毫无气节者,这类人才是真正的普通人,正如被你制成椅子的三个人一样。而你,之所有觉得他们都不像人,是因为本质上的你走在极端,想比他们,你,才更不像人!”蓝覆海愣了一下,她久居此间,虽有数万阴魂意志陪伴,但这些都是被她洗魂的意志,魂数虽重,但在思想上可谓孤独,封闭。这样的她,说好听点叫做不问世事,说正常点叫井底之蛙,对于近代的辩证法可谓为所未闻,被古易稍稍一辩,只感无话可可驳。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臭小子油嘴滑舌,你还是回头看看,那是什么。”古易“哦”了一声,回头,瞬间眼睛就眯了起来。只见身后靠左的殿门之处正躺着一人,那人浑身湿透,身材凹凸有致,火爆异常,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非常熟悉,正是十几天才别离的盈可莹!“嘻嘻……”眼见古易沉默,找回主场的蓝覆海又笑了起来,“你说我极端,岂不知是你太过笨拙,完全不了解女子心思,如果用我的角度来看,你对于这位姑娘简直该杀!”古易瘪嘴回身,满脸的不高兴:“你到底在放什么屁!”蓝覆海由尖细的笑声转为“哈哈”大笑:“地术造物确实厉害,本来这姑娘安然离开我也奈何不得。但你实在是低估了这女子的刚烈,她离开你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醒了,眼见无法控船回头就跳海寻你来了,你说,你该杀不?”说完大眼睛意味深长的盯着古易看了看,接着道:“道家无邪剑也是不凡,在我稍稍分神去接这姑娘来我这里做客时,你的气息居然消失了,一藏就是十几天,真是让人家好难等。”古易脸上看不出情绪,摊手道:“这都不是重点,不过照你老人家的花说,像来她是很像你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放她一条生路吧?”“嘻嘻……我当然,会,让她永远陪着我啦。”听她这么一说,古易并没感到愤怒,反而有了个很奇特的想法:瞬间明白了宅女的最高境界,比如蓝覆海这般,在家太久了,寂寞不是想着出去,而是想找人进来配她,思维方式简直碉堡了!当下说道:“可惜她身材比你好,你不嫉妒吗?”“哈哈……”蓝覆海一挥衣袖,长裙飘荡,身姿尽显无疑,用古易听过有生以来最最最妩媚的声音道:“这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