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位居华夏以北,接临大海,自古以来就是华夏沿海名城。这里不但海景壮丽,人文风貌亦是闻名于世。
带着历史独有的厚重,北城到了今天,已被定位一省省会,商业发达,人口数过千万,是华夏顶级大城之一。
时至午后,阳光正烈。
古易又从北城122路公交车走出,脱下身上似有白烟的军大衣,抚了抚墨镜,无视周围一切神异的目光,挎上背包,向着不远处大立交桥下走去。
桥下的空间很广,遮住了绝大部分的阳光,不少人端着个小板凳,身前摆着张黄布,在这里做起算命的生意。
先前古易在公交车上瞎晃,发现这里后才下的车。一路向里走去,心里鄙视着:封建迷信。
来到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他接下背包,从里面取出黑白色画布和一张折叠的小板凳,在地上摆放好后随即坐了下来。
这番举动一时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有人举目向他身前的黑白色画布上看去,只见上面写了两行字:
一点朱砂,粉墨两种阴阳笔记。
原来善恶,判尽世间公理正义。
“原来是同行。”
不少摊主心中反应过来,正不屑着古易的年龄做这行毫无可信度时,只见他从包里一本正经的取出了一本红色封面的书,上面写着:《马克思主义哲学》。
额……
无数摊主无语,再看他一身怪异的装束,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精神有问题的路人甲。
“小伙子,你看的哲学可严谨得很啊。”
正这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古易抬起头来见自己的正对面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那是,我本身就是很严谨的人。”古易对他笑了笑,低下头继续看书。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老者没有接话,也没人再搭理古易。
然后……
过了一会,古易摊前没人。
又过了好一会,古易摊前还是没人没生意。
再过了好久一会,古易依旧没有生意!
终于,太阳快要下山,到了下午,古易就是没有生意!!!
……
……
立交桥外。
此时热辣的阳光渐渐过去,空气由闷热变得几分舒适。
一辆出租车自远处行来,在路边下来一位年纪略三十余岁的青年男子,男子脸上带有浓浓的焦虑之色,下车后径直走进桥内,很快来到了古易对面的那位老者身前。
“闫先生,劳驾你亲自走一趟。”
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既然认识我,该知道我的规矩,先看,再做,过目一千。”
“自然懂。”男子毫不犹豫的从身上取出了一千元的现金,同时将手机打开,翻开一组照片递给了闫姓老者。
闫老接过钱和手机,漫不经心的少了一眼,随即脸色一变,双手捧着手机连翻了几下,表情越来越严肃。
只见手机上有三张照片,三张照片都是同一个场面:在一个光线阴暗的房间,一位面容可爱,化着浓妆的小姑娘,手中捧着一张剪裁精致的纸人,在笑,笑得很清纯。她低头看着纸人,正面的墙上画着一个三条红线勾勒成的笑脸,笑脸看着她,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场景。
闫老的目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是飘忽远了,直到青年男子低声呼唤了几句,他才晃过神来,摇了摇头,将钱和手机一并还给了青年男子,说了一句:“你找别人吧。”
这话让青年男子一下子就急了起来,抓住闫老的手,激动的道:“闫老先生,我女儿已经昏过去三天了,医生查不出毛病说是可能就这样昏迷一辈子,她才刚满十二岁啊,我……”
“我帮不了你。”闫老打断青年男子的话,将手抽出,和其他人不同,他就带了张小板凳来,拿起就算收摊,很快消失在青年男子的视线中。
目送闫老似逃走一般的离去,青年男子明显有些恍惚,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摇摇晃晃的走出立交桥下,出乎意料的是,闫老走后整个桥下的其他摊主竟没人上去和他搭上一句话。
出了桥下,青年男子满脑子都是自己女儿憔悴的容颜,神思不在状态,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感到身上一重,回过神来只见一位比自己女儿年龄还小的小男孩被自己撞到在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青年男子连忙将其扶起,边哄道:“乖,小朋友,叔叔没注意,不好意思,别哭了,叔叔请你吃东西怎么样?”
“好!”小男孩顿时收声,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我要吃香瓜子,最大包的!”
“没问题。”青年男子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不觉心里轻松了一些。
十几分钟后。青年男子送走小男孩,沿着原路回走了一段,正要回去,在经过一处拐角时被一道陌生人叫住了。
“带我去看看你女儿怎么样?”
青年男子下意识的回头,只见身侧不远处,一位身着老旧衣物,戴着墨镜,手捧一包超大包香瓜子的少年站在那里,一面磕着瓜子一面看向这边。
“你……是在叫我?”青年男子看着少年手中略微眼熟的瓜子,疑惑的问道。
“当然,这里不就我们两个人?”
少年正是古易,只见毫无公德心的将瓜子壳吐在地上后,说道:“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刚才你心情不好还对那小屁孩这么客气的事我看到了,该你有善报,不像高铁上某位更年期提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