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李静怡刚从坡下上来,只见适才离开的那位粉裙小萝莉又去而复返,径直小跑到古易身前,说道:“墨镜哥哥,爷爷叫你过去。”
“你爷爷是谁?”古易笑了笑,摸着她的头问道。
小萝莉像一脸天真的道:“爷爷就是爷爷啊,还能是谁?”
古易想了想,哈哈一笑:“既然都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藏的了,带路吧。”
小萝莉一时并没有带路,而是好奇的看向坡底,她的身高有限,在她这个位置并不能看到下面发生的事,只是听到声音,不禁好奇的问道:“瑞哥哥在下面唱歌吗?”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古易邪恶一笑,随即就被李静怡和付蝶狠瞪了一眼,前者连忙拉住向前走去的小萝莉,柔声道:“他在下面做私事呢,不希望人打扰,我们快去见你爷爷吧,别让他等急了。”
“嗯。”
就这样,古易和李静怡还有被绑着的付蝶,在小萝莉的带领下朝着那片平房走去,起先两人都认为是其中的一间,后来却发现却不是,在那片平房前,小萝莉打了个弯,绕了过去,走向了那座高台前的空地。
一路上,小萝莉不解的看着付蝶,终于忍不住问出:“付姐姐,莫非你就是我爸爸说的那种喜欢被绑起来的人吗?松开走路不好吗,为什么喜欢被绑呢?”
付蝶吃惊的看向小萝莉,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纠结了半天的脸色最后哼了一声。
小萝莉不高兴了,拉了拉古易:“墨镜哥哥,付姐姐不喜欢我了。”
“别理她,这老太婆更年期到了,哥哥喜欢你就是。”古易笑着将她抱了起来,无视身边付蝶吃人的目光,说道,“来,哥哥教你唱歌。”
小萝莉乐得拍手:“好啊,什么歌?”
“小白兔。”
“这歌我会的呢。”
“没事,再学一遍。”
“……”
看着抱着小萝莉的古易,李静怡才发现,原来他对小孩子这么有耐心,一时有些欣赏,不过随即的,她就发现了自己的天真了,只听古易唱道: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割完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小牛蛙,肚皮白,进针毁脑挂起来,肚皮上面贴盐酸,骚骚爬爬真可爱。小白鼠,白又白,一只笼子关起来,吊完尾巴做电击,忧伤抑郁真可爱。小鸽子,白又白,左胸右胸捏起来,剖完胸腔剖腹腔,鲜血淋漓真可爱。小乌龟……”
听着古易的歌声,李静怡和付蝶不觉都张了张嘴,这tm是唱给小孩子听的?果然,只见小萝莉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坏蛋,放我下来,墨镜哥哥是坏蛋……”
“别闹,我还没唱完呢。”
古易正准备安抚下来小萝莉,继续自己唱嗨的歌,不想才一说完,就被李静怡一把将小萝莉抢了过去,还一眼鄙视的瞪来:“留着唱给鬼听吧!”
“呃,不懂欣赏。”
……
没过多久,几人走到了高台前的空地上,这里布局之大气在远处虽然可见一斑,但真正步临此地时才会发现,原来可见一斑和真实体会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其用料之实在,占地之广阔,雕刻之精美,无一不是上乘大手笔,置身于其中仿佛驾临天地间最威严的场所一般,一种别样的磅礴气势充盈全身。
场地靠边缘地方,一位银发长衫的老者背对着几人,此时望去就像是一位恒古的雕石,永久的望着高台。
“爷爷。”
叫但这人,小萝莉挣脱了李静怡的手,向他跑了过去,后者回过身来,一脸爱怜的摸着小姑娘的头,同时看向古易:“果然,你来了。你我并非师生,我卖一句年老,就叫你一声小友吧。且看这高台,知道是什么吗?”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留信失踪的北城大学文学院院长:博树舟!
此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但古易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道:“起先我以为是封禅台,但来到这里我才发现我错了,这里才是封禅台,而这座高台,如果我没猜错该是‘祈文台’。”
“祈文台……向天祈文,昭告天理,以示天子崩裂,神朝重铸,所以帝器不存,非皇室亦可掌握。”博树舟回过身,语气中意味深长,“那你知道祈文是谁写的,祈的是什么,又为何要祈?”
博树舟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前两个古易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只是第三个却是毫无逻辑线索可以入手,于是说道:“祈文该是你写的,祈的是人道五器之一的天子册,至于为何要这么做,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人性啊……”博树舟轻叹一声,看向高台,又看了看小萝莉,道,“你知道人,尤其是一个老人,最期望的事情是什么吗?”
古易若有所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是禁区之外,禁区外是那条密道,密道的修建者是到死都不知道名字的胖女人,她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一点,那,就是……长生!
说道:“我听过一句话,说是:人知生而必死亦无可奈何,当是人生第一大哀。是这样的吧?”
“确实。蓝蓝,去中间帮爷爷捡一块石头来好吗?”
博树舟点了点头,将小萝莉哄走,接着说道:“人老了总是有很多奢望,希望常伴家人,尤其是知道自己只有不到半年的命,这种感觉尤其强烈了,于是枉自读书多年,亦枉为帝师,养一身书生气,去帮人祈文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