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真是有一路人马没有到达,那倒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另外两种情况,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麻烦了。”
“另外两种情况?”我十分不解地看着万伯,心中实在是想不出比他刚刚所说,更加麻烦的情形来了。
“一是:如果仅是送谱之人未到,那至少说明,其它两块也许仍然在那隐秘所在之中。但如果骨谱已被送到,而是有人在那之后,将它偷盗出来。。。。那么我想,恐怕其它两块骨谱的下落,也就不会着落在这手札中所说的地方了。”
听到这里,我和耗子不禁四目相对,愣在原地。确实,如果我买的那块骨谱残片,真是被偷盗出来的;而那偷盗骨谱之人,想必也是冲着天保九如而去的。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只偷盗这一块骨谱而已,肯定会竭尽所能,将三块骨谱残片搞到手才肯善罢甘休。
沉吟半晌,耗子才对万伯说,“凌峰之前问过那个卖骨谱的人了,他说只有这一块而已。如果真是有人把三块都偷了出来,那么应该都被他收了来才对吧?!”
“你能确定那个人,对你没有隐瞒?”万伯反问道。
“这。。。”耗子一是不知如何回答,低头沉默了。
我赶忙接过话,“我觉得,那人应该就只是一个贪图小利的文物贩子而已。如果他手中真的还有其他骨谱残片,是一定会卖给我的。”
“但如果这个人,他其实没有对你说实话呢?你也说了,他是一个逐利的小人,那么他也许在见你之前,已经把其他骨谱残片出手了;又或许他觉得你出的价钱不够高,想把其他骨谱残片留下之后,待价而沽?”
“我感觉这种可能性不高,如果他真的在我之前就寻到了买家,那么我也就不会见到这块骨谱残片了。”我十分笃定的说,“至于您所说的待价而沽,倒是有可能。但这东西是他随身携带的,而不像其他东西都只带了照片而已。这说明,他并不知道这块骨片的价值,甚至没有把它当做一个值钱的东西。所以,也不太可能故意留下,待价而沽的。”
“我倒是希望他待价而沽。若他只有这一块而已,那也许就是更加复杂的情况了。假设,当初偷盗骨谱之人,确已将骨谱残片尽数盗出。但后来因为年代久远,致使骨谱残片散落民间,所以,他才只收到了这么一块残片而已,那么要是找起来,恐怕就似海底捞针了。”
“那依您的意思,骨谱早已失窃,那么那地宫之中的天保九如,也早就被盗走了是么?”万伯的话,犹如兜头的一盆凉水,把我原本的信心,瞬间就彻底浇灭了下去,甚至有些心灰意冷,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焦急。
“那倒未必。”万伯缓缓地说,“这骨谱残片上刻的,是万俟家自创的一套文字。除了九卿掌事和几个重要亲信以外,也就只有灵灵一个人认得。如果没有万俟家人的帮助,外人是无法辨认文字内容的。所以,即便他盗走了骨谱,也没有办法按图索骥地进入到那地宫之中。”
听万伯这么一说,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连忙问道,“那么,您说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你要。。。。”万伯刚要说话,突然樊灵推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对我们三个人抱怨道,“我说叔叔,你们这是聊什么大事呢,饭都不吃了?还没说完啊?我都饿瘪了,咱能不能边吃边聊嘛?”
万伯笑眯眯地看着樊灵,略带无奈地连声说“好好好,就听你的,咱们边吃边聊。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我们家灵灵啊!”
说着,便叫上我和耗子一同走出了内室。这时,樊灵走到我身边,冲我挤了挤眼睛说,“凌峰,你可别跟我叔叔客气啊,一会儿多吃点儿好的。”
“你这小家伙儿,怎么吃里扒外呀?叔叔我真是白疼你了。”说完,我们便一路笑着走出了俟宝斋。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我和耗子谢过万伯,准备起身告别。万伯将我叫到一旁,轻声说,“你现在有两件事情要办,第一,过些时候将有一次九卿密会,我会派人去接你参加。到时候,你要带着玉佩前来。第二,在这之前,你要找到那个卖你骨谱的人,把他带到我这里来。我们必须要彻底搞清楚,他这块骨谱残片的来历。”
“怎么还说悄悄话?凌峰,我叔叔跟你说什么呢?”樊玲问道。
“哦。。没什么,万伯就是嘱咐我,让我看好你,别让你受欺负了。”说着,冲万伯微微一笑,万伯心领神会,也微笑着冲樊玲点了点头。“今天多谢万伯的指点,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免不了还得麻烦您,到时候还望您不吝赐教。”
“这没有问题,既然你们都是灵灵的朋友,那么我一定会尽心尽力。”说完,万伯跟我们一一道别,返回了俟宝斋。
“我们送你回家吧?”走出饭馆后,我主动对樊灵说。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啊,凌大少爷。”
耗子一脸不屑地说道,“你谢他干什么?他也就是动动嘴,还不是得我来当车夫。送完你之后,我还得送他,就我命最苦啊!”
樊玲听后哈哈大笑,“那好,也辛苦你了,熊大。。。。司机?”
我们仨连说带笑着上了耗子的车,一路向樊玲家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