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万伯半天都没有反应,姜福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所以万伯刚刚没有听到;于是便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略微提高嗓门又重复了一遍,“万伯?有没有对您有用处的事情?”在确定万伯这次肯定能听清自己的话之后,这才重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但是又等了半天,万伯却仍然是一言不发,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姜福。那副表情虽然看似和蔼,但却让人感到不怒自威,把那本就做贼心虚的姜福看得心里发毛,整个人变得如坐针毡一般,眼神也开始不自觉地左右闪烁着。
众人此时虽然也已经从姜福如此坐立不安的样子上看出,他肯定是对我们有所隐瞒。但又因为不明白万伯的用意而不敢贸然多嘴,于是只好在一旁默默地观望着,整个内室就这样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半晌之后,万伯才不慌不忙地从抽屉中拿出一块赤金方牌轻轻放到桌上,幽幽地说,“既然如此,把我就不久留您了。今天有劳姜先生跑这一趟,这件东西权当感谢。希望姜先生如果再听到什么有关的传闻,能够及时告知万某。”
桌上的那块方牌上雕似乎刻着的图案,但因为离得有些远所以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但从它外表的颜色上能够判断,这东西肯定已经有年头了。我心说万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明知道姜福有所隐瞒还以古物作为答谢,真是让人看不懂!
再看那姜福,此时已经慌忙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恭恭敬敬地把那方牌拿到手中端详起来,口中唯唯诺诺地低声说到,“万伯您是在是太客气了,我姜福为您就做了这点小事,怎么配的上您如此酬谢呢?不过您放心,但凡我要再有什么消息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既然您还有事,那我就先。。。。。”他刚要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但已到嘴边的后半句话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而且此时的姜福突然变得脸色发白,双眼紧紧盯着方牌发呆,连手都已经有些发抖了。
看着姜福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中不禁纳闷儿,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让他居然看一眼就变得如此慌张?想到这里,我便探着身子偷眼瞄了一下他手中的方牌。
这才看清这方牌四周雕有精致地盘龙图案,正中则雕有一尊孟潼的半身神像,神像的整个身体都被胸前一把巨大的金刚钺刀所遮挡,只露出了孟潼的那副怒目圆睁的狰狞面孔,而在那钺刀上则刻着‘万俟·玖卿之令’几个字。
我正看着这块赤金方牌出神,只见那姜福哆哆嗦嗦地双手把方牌放回到远处,低头退后站在了万伯面前,颤抖着声音说,“恕我有。。有眼不。。不识泰山!难道您。。。您就是那传说中的。。。‘九卿之首’么?”
万伯听后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了句,“不知姜先生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呢?”万伯说话的声音不高,但那姜福却好似被电打了一般地猛一激灵。这才明白自己的那点伎俩早就被万伯看穿,于是在略微沉吟一阵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您这么一说,我好像突然又想起来了,据说在那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中央,有一座西域劫国的神秘隐城!”
一听到他说‘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我们几个顿时感到精神一振,冥冥中感到他口中的这座劫国隐城就是我们想要寻找的那个地方,想到这里众人全都不禁有些喜形于色。但万伯听后却依然是不动声色,只是轻轻摆手对姜福说,“既然如此,那姜先生就坐下来慢慢说吧!”
姜福这才应了一声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缓缓道出了这关于劫国神秘隐城的传闻:
劫国曾是西域的一个并不知名的古国,在其尚未建立治所与城郭之时,那劫国不过是西域中一个十分弱小的游牧行国。每当牧草繁盛之时,他们便会在准噶尔盆地中四处游牧为生,偶尔也会抢劫过路的运输驼队;但这劫国却有个十分神秘的地方,那就是每到冬季,这劫国的人就会如同蒸发了一般莫名其妙地全部消失,直到第二年春天才又突然冒出来。而且直到劫国建立城郭从游牧中安定下来后,仍然会在每到冬季的时候,派出一支神秘驼队前往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深处,而且驼队此去便会一去不返,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而当时的人们认为在那片沙漠深处有一块‘诅咒之地’,乃邪神的栖身之所。因此也就顺理成章地认为那劫国人是邪神的信徒,而他们在那块‘诅咒之地’上修建了一座隐城,并会在每年入冬之时将搜刮而来的宝物带至隐城中献予邪神,而随驼队同去的人则是自愿为邪神现身的祭品。
多年之后,由于西域各国相互间的吞并频发,劫国作为弱小者也难逃灭亡的命运,最终被赊弥国所灭。那劫国国主在城破之际带领残余人等向荒漠之中逃去,然而当追兵紧随其后进入荒漠深处时,四周却突然刮起一阵怪风,风过之后发现逃亡的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神秘消失了。追兵被吓得魂不守舍,以为遇到邪神所造的异象,便匆忙地落荒而逃了。
后来那赊弥国主多次派人进入荒漠中找寻到劫国残部和那座隐城的下落,但派出的队伍也如同劫国那神秘的驼队一般无一返回,尽竭被无情的荒漠所吞噬。他这才认为是自己的士兵因擅闯‘诅咒之地’而遭到天神的惩罚,便从此放弃了这个念头。
而关于‘诅咒之地’那座隐城中藏有劫国宝藏的传说从此便不胫